時間已經不多，四人必須加快速度。三個人走得太快，陸雪紋都快跟不上，她跑到前麵不停地拍著手掌：“五年一次的洛陽群英大會，東西南北四大勢力匯聚一堂，還有江湖上見不著的大人物，那場麵得多恢宏！”

    三人知道她想停下來休息，陸雪紋也知道他們還在為自己設局的事生氣。她主動認錯：“好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們，我保證下回再也不敢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三人都心軟了。陸雪紋笑道：“你們也不必憂心忡忡，就算有再多不如意的事，太陽每還不是從東方升起，什事都有辦法解決的！”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三人多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率真。經過這件事，四個人各自得到感悟。

    四人來到峻美的黃山，在山腳找了戶人家歇息。

    史楓被飛刀打傷，由於風餐露宿，老是好不全。陸雪紋不想他落下病根，特地來找衛傾蓮要藥方，衛傾蓮恰巧擔心陸客賢會複發，在農家的廚房煎藥。

    “衛姐姐！”陸雪紋看她在抓藥，笑道，“你還不喜歡哥，事事都關心他。”“你來幹什？”衛傾蓮猜到了她的來意，故意撞了她一下，“是來看我煎藥嗎？”

    陸雪紋可不是什扭扭捏捏的溫柔姑娘，可還是紅了臉：“你別取笑我了，要不是因為我，史楓也不會遭呂不歌的狠手。他最近老是咳嗽，我可不想欠他什！”

    “真得隻是不想欠他嗎？”衛傾蓮不想逗她，笑道：“我給你抓好藥，一會兒這副藥好了你自己熬。”“好。”陸雪紋，“藥我還是會熬的！”

    衛傾蓮抓齊了藥，火炕上的藥也熬好了，她很精心地把藥灌到一個葫蘆來留住殘熱。

    陸雪紋抓了抓碗的草藥，又把衛傾蓮推了出去：“衛姐姐，你快給哥送藥去吧！”衛傾蓮笑著出去了。

    衛傾蓮很快在溪邊找到了陸客賢，他正在對著溪麵想得出神。衛傾蓮已近習慣了他這個樣子，走到溪邊，“給！”她把藥葫蘆遞給陸客賢。

    陸客賢接過問道：“這是什？”“有助於你康複的藥。”衛傾蓮，“群英大會就要開始，陸少盟主要盡快恢複才能一戰群雄。”

    陸客賢笑道：“我己經好得差不多了，衛姑娘不必如此費心。不如去給史楓瞧瞧，他傷得不輕。”“看來陸少盟主是存心刁難我了！”衛傾蓮笑道。

    陸客賢不好回絕，一口喝下了藥，滿口苦味卻留有甜味，他知曉她的心意，還給衛傾蓮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衛傾蓮拿過葫蘆，一屁股坐在石子溪岸上：“陸少盟主，你我好久沒有心平氣和地話了，你的朋友遍江湖，不介意跟我這個女子聊幾句吧？”

    陸客賢也坐了下來：“衛姑娘想什？”“我一直想問陸少盟主，你是怎看待男女之間的感情？”衛傾蓮很直接，沒有顧忌這多規矩。

    陸客賢笑了笑，答道：“情投意合，有共同的看法和處事，這就是男歡女愛吧。”“對。”衛傾蓮，“年少愛情亦或是夫妻情分都是建立在坦誠相待、相互信任的基礎上。”“沒錯。”這倒是很符合陸客賢的觀點。

    “那當年菁兒姑娘並沒有懷著真誠之心，又怎會有長地久的愛情？”聽著衛傾蓮到菁兒，陸客賢非常惱火，知道一定是陸雪紋告訴她的，隱隱約約戳穿了自己的心事。

    “你不用怪紋兒。”衛傾蓮，“兩年都已經過去了，陸少盟主還是沒有真正放下那段可有可無的感情。看看這秀色的山水，何必如此固執，不如從頭開始！”

    陸客賢心很亂，這種事是不過她了，他：“衛姑娘對我的話句句在理，我無力辯駁。但百藥山的神醫師徒一向是殘暴狠戾，從不已懸壺濟世為己任，處處刁鑽平民百姓。如此乖張的行徑與武林道義格格不入，難道你我就是一條路上的人嗎？”

    “我！”衛傾蓮一時也啞口無言。陸客賢不想與她下去，：“衛姑娘請回吧，我到處走走。”他著持劍離開，衛傾蓮獨留原地。

    陸雪紋的藥快熬好了，恰巧史楓回來了，她連忙到院中拉住他：“史楓你去哪了？”“我隨便走走。”史楓又問道，“你哥呢？我有事找他。”

    “不急不急！你先跟我來！”陸雪紋著把他拉到廚房外，一股濃烈的藥味兒撲鼻而來。

    陸雪紋很開心，把藥壺的藥倒進碗，遞給史楓，：“你嚐嚐！”史楓聞了聞味道，“真香！”，他很滿意地笑了，陸雪紋也滿心歡喜和期待。

    “嘩啦！”史楓一把摔碎了瓷碗，藥灑了一地，“這分明是藥，還想騙我，你又想了什壞主意？”陸雪紋見他把碗砸了，氣得大罵：“你幹什！我隻是擔心你的傷特地給你熬的藥。”

    “你不這個我還不來氣！”史楓一臉生氣，“你還好意思，如果不是你我們怎會掉入圈套？”“我知道了！”史楓點點手指，“一定是你讓呂不歌打傷我好解你的心頭之恨是吧？”

    “我沒有！”陸雪紋氣得大吼。“沒有？”史楓又笑道，“陸雪紋，你該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我告訴你，就算全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

    “誰稀罕嫁給你！”陸雪紋氣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史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沒有朋友了！你心隻考慮自己，從來不想別人的難處。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有朋友！”她著惱著，哭著跑出去了。

    房子的主人老大娘碰巧聽到他們的爭執，苦心勸道：“大俠啊，這藥真是丫頭用心熬的，熬了一個多時辰呢！你不該傷姑娘家的心。”看著地上的藥渣，史楓的心被攪得跟麻網一樣，也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衛傾蓮正在溪邊獨步行走，自己下定決心一旦遇上喜歡的人必然一心一意，生死追隨，可是那個人如果不接受自己，也絕不將就。她正猶豫著對陸客賢的情感，一個人突然迎麵撞到自己身上。

    “走路不長眼睛啊！”衛傾蓮一看是陸雪紋，才變了凶殘的語氣：“紋兒，你怎哭了？誰欺負你了？”“還能有誰？”陸雪紋眼還含著淚，“當然是臭史楓了！”

    衛傾蓮扶她坐在溪邊，陸雪紋敘了事情的經過。她：“你跟少門主都是聰明耍得太多了，才會生成誤會。”“哼！”陸雪紋不屑地，“我才不願意嫁給他！”

    衛傾蓮握住她的手，：“我們其實是擔心你，你心地單純，不是那些惡人的對手。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許戲耍別人了。”陸雪紋現在才覺得這個江湖是多險惡，舉起手發誓：“衛姐姐，我陸雪紋發誓，以後再也不想壞主意捉弄人了！”

    “好了好了。”衛傾蓮心生關愛，“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衛姐姐，你真好！”陸雪紋沒看見哥哥，知道她又吃了陸客賢的閉門羹，罵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以後還是我們相依為命吧！”

    陸雪紋靠在衛傾蓮的肩上，兩人看著春日夕陽下的山溪波光粼粼。

    陸客賢心事重重，想起了臨走前莫老子的話。

    在莫老子別樣的監督下，陸客賢的武功精進了不少。那日一個時辰後，莫老子長歎道：“好了！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教你武功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多謝前輩。”陸客賢按照叩師的禮節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

    “點到為止，點到為止。”莫老子忽然變了語氣，“你要謝還是謝我的徒兒吧！要不是她求我，我才懶得救你！”

    “女神醫的救命之恩我豈會忘記？”陸客賢依舊恭敬。“難得我的好徒兒有看上的男子。”莫老子著一臉憐愛，“那日求我的還有白衣子！”

    “方兄？”陸客賢沒想到他居然會這竭力救自己。“對，方琰那子的嘴真甜！”莫老子，“你哄女孩子開心的本事應該多學學人家意情公子，那真不是一兩練成的！”莫老子又道：“你對我徒兒就該像上的星星一樣捧在手心，才能對得起她耗費的心思。”

    陸客賢對女神醫並沒有非分之想，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便問道：“莫老前輩不是一向討厭我們這些名門正派，怎會想起教我功夫？”

    莫老子長歎道：“看著你練劍，我就會想起我的一個老朋友。我曾與他秉燭切磋，無話不談。”他停頓了一下，：“我已經二十年沒有見到他，不知他是死是活······”

    陸客賢問道：“莫老前輩的朋友是江湖奇俠殷治嗎？”他又問道：“請恕晚輩冒昧，這世上真有《殷經》嗎？”

    莫老子沒有回答，好大一會兒才笑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江湖是不會太平的。”莫老子哀歎著走了，留下最後一句話：“子，你是個可靠的年輕人，無論以後發生什，都要堅守初心，精益求精。”

    想起莫老子深奧的話，陸客賢對著破朔迷離的江湖，對自己定格的人生感到迷茫。這個時候，唯一能解悶的就是好酒了。

    史楓的心也亂糟糟的，正如陸雪紋的諷刺，自己為什沒有知心朋友？自己的親人會變得越來越不認識嗎？他感到傷口發痛，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喝酒。

    陸客賢和史楓各自提了兩壇酒，準備趁著月色獨醉，誰知道竟然在樹林不期而遇。二人看了看對方，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

    這是個看月亮的好地方，二人坐在地上，想的話如滔滔江水，但一切卻不知從何起。

    二人開封暢飲了一番，又是史楓先開了口：“沒想到我們倆都這多煩心事！”陸客賢笑道：“早知道你想喝酒，就買多點了。”

    “外公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我不希望他也踏上不歸路。”史楓懷疑斐婁此番外出是別有目的的。“你是擔心斐寨主為了當下第一而集結所有的老一輩武林高手？”陸客賢笑了笑，“不會的，斐寨主一向明辨是非，你別多想了。”

    “但願我們至親至愛的人不要迷失本心。”史楓歎道，“這個江湖秘密太多，每個人又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令人頭疼！”“知道頭疼就不要動歪腦筋攪弄是非恩怨！”陸客賢勸道。

    史楓笑道：“別光我，你有什煩心事？”陸客賢肚子憋得東西太多，幹脆都吐出來算了。他：“自從郭堅死了，江湖爭鬥不斷，我一向俠義為懷，不知道如何阻止無謂的死傷。這世上有《殷經》嗎？如果有怎才能找到它？”

    史楓隻能用自己的處世方式服他：“有些事自己覺得對就行，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而且這多的糾紛你也幫不完啊！”史楓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至於《殷經》，我們兄弟同心，一定齊力斷金！我還等著揭下那些偽君子的假皮囊。”

    二人笑了，這長時間，兄弟二人還沒這平等、這坦誠、這愉悅地訴情仇，一切這輕鬆。陸客賢和史楓拿起酒壇，互碰一響，對著皎月大口喝了起來。

    史楓笑道：“陸少盟主，我欠你的賭約還沒還完呢！”他接著在吐蕃的事。

    史楓正準備回家，卻被村長帶人包圍。史楓一臉茫然：“村長這是做什？”“別裝了！”村長大喝道，“你洗澡換衣時，有人發現你是唐人，我們吐蕃人魁梧健壯，哪有像你這樣瘦的！”

    “村長，這可不能亂，當中肯定有什誤會。”史楓努力勸服。“唐人都是陰險狡詐的。”村長一聲令下，“來人，把他抓起來！”

    史楓想著如果此時動武肯定不能脫險，隻好乖乖束手就擒。村長把他壓到陰暗潮濕的牢房內，牢房都是重犯，對自己這個唐人無比蔑視，這下可有苦頭吃了。

    史楓坐在牢房，自己難道就這死在吐蕃了？不行，人定勝，不試怎知道。

    一沒吃東西了，看守的村民來送飯，即使是發黴的菜也夠香的，引出了許多牢犯。史楓朝牢房一掃，不經意看到拐角坐著一個久經滄桑的中年男人，他會心一笑。

    每人都領了飯，史楓大聲吆喝道：“哎，大哥，多給點唄，大夥兒都餓著呢！”看犯人的村民把飯湯朝他臉上一潑，鄙視地：“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唐人！”史楓滿口酸臭，“你奶奶的，敢潑我！”，他心罵得癢癢。

    史楓寧願挨餓也不要吃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他坐在冰涼的石地上，頓時想念家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一切還真是自找的。

    通過他的細心觀察，挑出了能幫到自己的三個人：一個是不知道因什事被抓到這的打鐵男人，一個是開鎖撬門的偷，還有一個是拐角的男人，實際上，他是個唐人。

    深夜，牢房的人都睡著了，一陣“咯嘰”“咯嘰”的微聲音傳來，史楓睜開了眼，看到偷在磨銀針。

    史楓撿起地上的碎石子，朝對麵的牢房打去，偷覺著膝蓋生疼，望了過來。史楓笑道：“兄弟，想磨鑰匙出去啊？你在外頭一定是個好手啊！”那偷一臉不在意，輕笑道：“怎？你想出去啊。我好歹是個吐蕃人，家國大義麵前還分得清輕重！”

    史楓拍起了巴掌，歎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你順帶我一程，我也好助你出去。”偷把銀針藏進袖子：“沒有你，我到照樣能出去！”

    “別裝睡了！”史楓對麵關押靠牢房的打鐵人，“我聽你妻子白來看你了，是不是想家了？”打鐵人確實想回家，史楓勉為其難地：“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隻是人多眼雜，出不去啊。”

    打鐵人張開眼睛，笑了笑，：“你是唐人，要出去也用不著你！”“是，我是唐人，可是我又不是細作，隻想跟快回家。”史楓故意問道，“你就不想回家嗎？”

    史楓又輕聲：“偷，我知道你準備這幾日逃走，正好我們都要走，不如一起勝算還大些！”偷：“我什要無緣無故幫助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因為我會把你捅出去。”史楓，“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斤斤計較呢？”

    “你為什幫我？”打鐵人問道。史楓深表理解：“因為我知道你想念家中妻兒。”其實他隻是看重他的力氣大可以當人肉墊背。

    史楓別有深意地長歎道：“其實憑我們的聰明才智都可以逃出去，隻是寡不敵眾，根本逃不出這個村子。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在別的地方逍遙快樂吧！”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打動了兩個吐蕃人蠢蠢欲動的心，史楓從來不求人，即使是幾句軟話就能辦成的事。

    史楓又：“我還要帶走那個人。”他手指得方向是西南角上著重重枷鎖的唐人，史楓覺得他不簡單。

    次日一早，看牢房的人早早地來到史楓牢房前，耀武揚威地：“你們唐人不是自詡為盛世帝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今我就告訴你，村長決定明就當街砍了你，而且把你五馬分屍，永世不得超生！”

    這吐蕃人的心跟蛇蠍一樣毒辣，史楓正想著，獄卒狠狠地抽自己一頓，爽快地：“之前看村長的麵子沒教訓你！可是我想了這牢房的人都被我打過了，就你還沒有皮開肉綻，趁你活著好好享受吧！”

    史楓咬牙忍著痛打，看著鮮血直流，心中咒罵不已，突然拽住鞭子：“壯漢，那西南角的犯人是誰？有什來頭？”“他！”獄卒笑道，“和你一樣，該死！”

    史楓繼續：“你瞧牢房的鎖一層又一層，莫非他是個高手？我也想有這待遇。”獄卒笑道：“你就快死了，不用費功夫了。”

    等人走後，史楓可憐兮兮地朝對麵：“我明就死無全屍，隻想穿個好衣裳上路，你的繡花針借我用用，想著還是我娘給我縫衣裳，現在不知怎惦記我呢！”

    三人計劃今晚逃出去，偷把銀針給他，史楓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旁邊的人都沒有起疑。

    到了晚上，大家都睡著了。史楓和偷先後開了鎖，按照約定放了打鐵人，史楓打暈了看守的村民拿到鑰匙：“你們先走吧！”他完回去救唐人。

    這多的鎖真是難開，還不能驚動牢房的犯人。史楓正焦急地卸枷鎖，打鐵人卻回來幫忙解開唐人，沒想到他是個真性情的好人。

    三人一路逃離了村子，打鐵男人回家帶妻兒逃走，史楓想帶唐人回大唐疆域。中年唐人看出他迷了路，：“我認得路。”史楓便跟著他逃跑。

    跑著跑著，唐人突然停了下來：“年輕人，心浮氣躁可不是好事。”史楓不解地：“這是哪？”

    唐人：“我看你功夫很高，村長是奈何不了你，但如果是吐蕃的權貴，你就無計可施了吧。”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自己救得居然是個貪戀富貴、見風使舵的兩麵奸細。史楓可不想送死，連忙甩出“一道鏢”逃走了。

    史楓也沒個方向，隻拚命地跑啊跑，可巧下起了滂沱大雨，不一會兒他便淋成了落湯雞，身上鞋上全是泥巴。

    無絕人之路，史楓憑著印象回到了靈州。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又冷又餓又困，就在他快餓昏在大街上，幸好碰到月牙寨來找自己的人，史楓一番休整後騎馬回衡陽。

    到家後，史楓想著如果告訴史城自己去了吐蕃還不打斷自己的腿，便隨意編了個故事，這件事終於了結了。

    陸客賢笑道：“你還真是命大！”“那些俗事你都聽慣了，我是特地挑個你沒聽過的！”史楓灌了一口酒，歎道：“紋兒得對，也許我不該有朋友。”陸客賢從未見他惆悵過：“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風格！”

    史楓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不一樣，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陸客賢笑道，“你我是兄弟。”“是，我們是表兄弟，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史楓鏗鏘有力地，“隻有你才能忍住我的孤傲，比起兄弟，你更像我的朋友，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陸客賢豪情地大笑，：“好，就讓你我成為金蘭好友，成為生死至交！”二人抱壇痛飲，史楓十分堅定：“我史楓一旦認定要結交的人，必然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兩人萬分開心，沒有了提防的屏障，把酒言歡真是一大幸事！

    “到生死至交，有一個朋友我不知道該不該交？”陸客賢不免長歎。“你是醉紅樓之約，意情公子的邀請？”史楓免不著一頓自誇，“這世上沒幾件事能瞞過我，我就偏偏喜歡攪黃人家的好事！”陸客賢已經聽慣了，史楓到重點：“如果方琰是個老實的富家公子哥兒，我也許能和他談幾句。可是他是方無的兒子，都是陰險歹毒之輩，我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陸客賢沒有話，史楓：“以後少和他來往，那種人，謊話連篇！”陸客賢心中自有決斷，方琰隻是人生過客，有也行，無也行。

    史楓突然歎道：“我們陸少盟主可是全江湖女子都崇拜的大英雄，身邊美女不斷！”****對陸客賢來已經可望而不可即，百藥女神醫已經成了心結。

    “其實我以前以為像你這老成的人會喜歡郭迎那樣雍容華貴、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史楓拍了拍他的胸脯，轉轉眼珠子，“你別自欺欺人了，衛姑娘已經走進你心了，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陸客賢也沒想清楚自己對衛傾蓮的感情，史楓喝完酒壇最後一滴，笑道：“李太白‘人生得意須盡歡’，得一點都沒錯！該用的計謀還是要用，該要的女人還是要！”

    月亮還是那圓那亮，兩人躺在樹幹上睡著了。

    “哥！”“史楓！”陸雪紋和衛傾蓮正在尋找二人。陸客賢和史楓睜開眼睛，太陽高照，兩人一覺睡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