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千年古墓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書儀 本章:第9章 千年古墓

    一日,莫老子接到飛鴿傳書,是方無的邀請信。衛傾蓮休養了許多日,傷勢已經大好。

    師徒二人正在木屋後的藥庫曬撿草藥,莫老子問衛傾蓮:“徒兒的傷勢如何?”“已經全好了。”衛傾蓮答道。

    莫老子:“替為師去一趟意情山莊,方無重金邀請,我不好回絕。”“是。”衛傾蓮應命,“方無父子絕非善類,他此刻邀請師父做客一定別有目的。”

    “就是因為方無太過狡詐,為師才不能以身犯險。”莫老子實屬無奈,“反正方琰對你情有獨鍾,你就替為師摸清方無的用意。”

    莫老子又不正經道:“這真熱!那兒可是個避暑的好地方!”衛傾蓮笑著回去收拾包袱。

    臨走之日,衛傾蓮背著藥箱拜別,莫老子囑托道:“徒兒,相信鳳雲鞭法能護你周全。”“嗯。”衛傾蓮含笑離去。

    衛傾蓮西行,一路跋山涉水,穿過崇山峻嶺,終於到達了被雲霧包圍的意情山莊。意情山莊從山外看屋樓重重,仿佛仙境中的山莊。

    衛傾蓮爬到山腰上,隻見四處絕岩峭壁,綠樹蒼翠,濕氣極重。她走到大門前,抬起頭,看見門梁上橫放著朱砂漆橫匾,寫著四個大字:意情山莊。

    令她十分奇怪的是周圍無人把守,就連麵也安靜得出奇,衛傾蓮握緊腰間的鳳雲鞭,心翼翼地向走去。

    剛跨過門檻,一座雜園映入眼簾,衛傾蓮被一大堆亂石群樹擋住了去路。她前腳剛踩到園內的紫土上,窟石叉樹快速移動,轉眼便換了位置。

    衛傾蓮心想:這的奇門盾甲之術還難不倒我!

    衛傾蓮正躍身準備破陣,忽然許多樹葉飛石從四麵八方拋來,她忙抽出鳳雲鞭抵禦,空中一個連環翻身後落到地麵上。

    衛傾蓮被群樹包圍,看著灌木樹,她冷笑道:“還有後招!不過困不住我!”她找準了方向,騰空翻身,一邊揮鞭自衛一邊用輕功快速移位。飛快用鞭後,衛傾蓮終於跳出了“亂石移木”陣。回到地麵後,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條溪映入眼簾:溪流環山流下,浸滿了滿山的花香。芳水潺潺,溪水上有一木橋。

    衛傾蓮走過木橋,接下來的景象令她全身發毛,仿佛到了人間地獄:隻見許多梅花樁如絲帶般排列成一條彎路,絲毫不曲直,一眼望不到盡頭。而底下——長滿了荊棘。

    這遍地的荊棘如饑餓的猛虎,剛咀嚼過美味的屍肉,正張開它血淋淋的大嘴,等待著美食的到來。荊棘上沾滿著血骨,不知道曾有多少江湖高手喪命於此。正可謂鮮血遍地,稍不留心便會萬刺穿心。

    衛傾蓮看得心發怵:想不到意情山莊竟如此陰狠,與外表的端莊華麗截然不同。而且這方無也太沒禮節了,如此對待請來之人。

    衛傾蓮踏上第一根梅花樁,接著踩樁前行。忽然,雲霧變色,衛傾蓮反應過來:不好,煙霧有毒!她忙用衣袖捂住鼻子。

    突然四邊八方又飛來利箭,衛傾蓮忙揮鞭禦箭。飛箭越來越多,如密雨般射來。既不能中箭,又無法下去,慌亂之際,衛傾蓮中了一箭。她隻好快速前行,逃出這凶險之地。

    不料,毒氣深入,她已快支撐不住。就當她快跌下梅花樁時,一把白扇飛來,按下機關。隻聽一大喝聲:“住手!”

    這時,荊棘中鋪出一條寬路。衛傾蓮中了毒箭,忙給自己止毒:這機關真是凶狠至極。

    隻見方琰緩緩走來,連忙扶她下來。方琰見衛傾蓮的嘴角已有血跡,玩笑著:“這毒不算強,你一定能解開。”“多謝意情公子。”衛傾蓮傷得不輕,聲音顫抖著。

    方琰道:“先回客房吧?”“好。”衛傾蓮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掉。方琰扶著她回安置的西廂房。

    衛傾蓮在屋內給自己醫治,方琰並未進去,隻在門口吩咐侍女道:“你去給衛姑娘端杯解毒益身的好茶,順便上些燕窩金絲等補品。”他又對另一侍女:“你去幫衛姑娘清理傷口。”“是。”那侍女便進房查看箭傷。衛傾蓮一邊上藥一邊心想:他真是體貼細心。

    待侍女給傾蓮包紮好傷口後,方琰才進來,關切道:“傷口無大礙吧?”“沒事。”衛傾蓮微笑回道。

    這時,侍女端上清香醇遠的烏龍茶,衛傾蓮倒出兩杯。方琰笑道:“這是武夷山茶,味道又香又甘醇,還能解百病,是從東邊兒運來的。”衛傾蓮嚐了一口,讚道:“真香!”

    她又道:“剛才若不是意情公子相助,恐怕我就葬身箭海了。”“衛姑娘是客,一來就遭機關攻擊,我真是愧疚。”方琰問道,“衛姑娘怎會來這兒?”

    衛傾蓮答道:“是方莊主邀請師父來治病,師父近日身體不好,便派我前來。”“原來是這樣。”方琰道,“你受了傷好好休息。我去稟告爹。”“好,”衛傾蓮答應。

    方琰沒去院內的正堂,倒是從後門出去到了另一座庭院,大概是方無的私人練功之地。

    方琰拜禮後詢問道:“爹,是您讓衛姑娘來的嗎?”“是的。”方無答道,“這也是你娘的意思。我們本打算試探一下莫老子,誰知他派來了他的女徒弟。”

    方琰又問道:“那為什下這重的手?”方無聽後,教導道:“琰兒,意情山莊的規矩從來都是先經過三關才能進。如果闖不過,那就隻能自生自滅。你心應該有分寸。”

    方琰道:“我會盛宴招待衛姑娘,不會讓任何人動她的。”方無歎道:“罷了。既然百藥女神醫在這兒,我最近舊傷複發,疼痛不已,就讓她給我看看。”“兒子遵命。”方琰露出喜悅之色,回稟後告退。

    方琰正想出門,公孫蓉突然擋住去路。

    隻見她今日打扮得異常漂亮:一襲絳紫色散點朵花高腰襦裙,肩披織錦短襦,挽著淡黃色披帛,腳著朱紅雲頭錦履,格外亮麗。頭梳鳥蠻髻,插著流蘇步搖,畫著倒暈眉,額頭兩側描著斜紅,胸前掛著珍珠瓔珞,嫵媚動人。

    公孫蓉站在廊下,如壁畫上的美人,道:“為了衛傾蓮,你居然敢頂撞方莊主!”方琰很欣賞她一身的裝扮,搖著白扇,自如地:“我隻按自己的心意來。”

    公孫蓉不覺心窩火,冷酷地:“公子真是上心,給她送茶又送藥。你要知道是女人都會嫉妒,你就不怕我把她給殺了嗎?”方琰笑中帶著輕視和憐愛:“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嗎?”

    方琰繼續向前走,公孫蓉大聲叫住他:“方琰,你們的立場不同。當你對莫老子下手時,衛傾蓮一定會恨透了你!”方琰轉頭一笑:“這不關你的事,我自有打算。”

    公孫蓉見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她俯在方琰的懷中,摟著他的腰,溫柔地:“公子,在這多姑娘中,隻有蓉兒是最適合你的。”方琰心一軟,撫摸著她的秀發:“我要去看看衛姑娘,沒空跟你這些。”

    看著方琰離去的背影,公孫蓉又氣又恨,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衛傾蓮,你有哪一點好?憑什讓公子對你如此貼心!

    方琰回到院內,衛傾蓮剛睡了一覺。衛傾蓮坐在桌邊,問道:“怎樣?”方琰答道:“爹最近舊傷複發,你給他診問一下,順便替我盡一下孝心。”衛傾蓮笑著答應:“好啊,既然是你的邀請,我一定全力醫治。”

    方琰又:“你中了空淩掌才剛痊愈又中了箭傷,我準備了益體補氣的食材,你就在意情山莊好好靜養一段時日。”衛傾蓮推辭道:“我可受不起這大的禮。”

    “你替爹治病,又救過我,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方琰悠然地搖著白扇。衛傾蓮想著有方琰的保護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不如多呆一段時間看清方無的麵目,便答應道:“那就謝過意情公子了。”

    “還有。”方琰又,“茛兒、茴兒、茯兒、蕁兒,你們今後好好侍奉衛姑娘。”“是。”四位侍女一起作禮。

    衛傾蓮又道:“蜀地應該多奇花異草,想必別有一番風景。”方琰想了想,:“有空我帶你遊覽一下意情山莊。”“好啊。”衛傾蓮又被他的風趣逗笑了。

    這日,衛傾蓮在正房給方無診脈後正欲回西廂房,隻見侍女茴兒徐徐上前道:“衛姑娘,請跟我來。”她領著衛傾蓮從後門出去,來到一條平坦的山路上。

    衛傾蓮隻見前麵有兩座竹輿,竹轎上有蓬頂,從兩邊垂下輕卷著的青綠珠串紗簾。

    方琰在轎旁分外風流地笑道:“今日本公子帶你遊賞意情山莊。”衛傾蓮問道:“為什要坐轎?”方琰笑答道:“乘竹轎賞景更有味道。”衛傾蓮回笑道:“意情公子真是風趣。”

    二人上了竹輿,轎夫啟程,家丁和侍女隨行。轎夫抬著竹輿慢慢往山上走。

    衛傾蓮從轎上看著四處秀山麗水:懸泉瀑布、罕樹珍花,空氣中除了水霧濕氣還有浸浴過的混合過的果樹花香味。風拂動著他們的秀發,兩人的目光不經意交織到一起,衛傾蓮讚歎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風水寶地!”

    方琰用手指著正門處,:“那是大門,前麵是‘亂石移木’‘梅樁飛箭’‘深潭迷霧’三陣。”三個機關占滿了下半山。

    衛傾蓮笑道:“隻怕這第三關除了水霧中有劇毒,潭底還有暗器吧?”她接著:“這厲害的機關陣法,怪不得沒有人看門。”方琰知道她不喜歡意情山莊的陰毒之風,自我解嘲道:“凡事都是先苦後甜啊!”

    衛傾蓮又問道:“既然你家都是機關,那為何在煙雨林你卻走不出去?”方琰答道:“這都是爹設計好的機關,我並不擅長破陣法。”“原來如此。”衛傾蓮明白了。

    衛傾蓮閉上雙眼,感受著清新的氣息:一切都這賞心悅目,令人心曠神怡。方琰靜靜地看著她的嘴角露出了恬靜的笑容,不覺也笑了。

    轎夫又走了許久,衛傾蓮含笑道:“多謝意情公子帶我觀賞這塊鍾靈毓秀之地。”方琰卻道:“你我都認識這久,不用太生分。不如你喚我‘琰哥哥’,我喚你‘傾蓮’吧?”

    “這······”衛傾蓮猶豫道,“有些不合儀節吧?”方琰笑答道:“你不用多想,‘哥哥’即‘兄長’之意啊!”衛傾蓮拗不過,隻好笑道:“好,琰哥哥。”二人又大笑起來。

    轎夫繞過幾座延綿的丘山,來到偏僻幽靜之處。途中路過許多庭院,大概是方氏父子的私宅。

    忽然,衛傾蓮注意到山溪那邊有一片奇特之地:那座山頭種滿了蘭花,山頂有一座廟,空中彌漫著濃濃的蘭花香味。

    衛傾蓮問道:“琰哥哥,這山上怎會有一座廟?廟前還種滿了蘭花。”方琰答道:“那是‘絕情庵’,當初建意情山莊時見廟離得遠便沒拆,畢竟是佛家聖地,不好觸動神靈。”

    衛傾蓮覺得這“絕情庵”雖偏遠神秘,但透著一股富貴華麗之氣,倒像是專門供奉的寺院,便又問道:“那麵有人嗎?”“聽那的住持叫‘玉絕師太’。”方琰像是刻意避開,又命道:“走吧。”眾人儼然整齊地離開。

    公孫蓉一直在後邊跟著他們。她見方琰對衛傾蓮愛護有加、關懷備至,而自己卻備受冷落、孤寂難熬。她憤恨地切齒,緊緊地攥著拳頭,心中的妒忌瞬間轉化成了恨,一種深入到骨髓的憎恨。

    洛陽群英大會後,靜心宮和鳳雲穀便徹底停戰。沒有了兩個處女派的紛亂打鬥,江湖上的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公孫棠過不了多久就要閉關修煉,公孫芙要著手打理靜心宮上上下下的事務。公孫芙走出自己的閨房,來到院中呼吸新鮮的空氣,別院的蔥綠大樹透下幾束陽光。公孫蓉經常不在靜心宮,公孫芙更加寂寞。想起最愛的妹妹,她便想起了十五年前淒慘窘迫的乞討生活。

    “安史之亂”爆發後,太平盛世不複存在,大唐陷入戰亂。芙蓉姐妹是親姐妹,生在極其貧寒的家庭,當叛軍攻入城池,二人親眼看著雙親被殺,鮮血四濺。慌亂之中,姐妹二人逃出生。悲痛欲絕之下,公孫芙堅強地承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芙蓉姐妹流落街頭,滿臉土灰,全身上下髒兮兮的。兩個五六歲的女孩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餓得不行,隻能在街頭乞討。兩人相依為命,過著街頭乞丐的生活。

    直到有一,兩人正在乞討,“求求您給我們一點吃的”。忽然,一雙柔軟的手伸來幾個饅頭,兩人連吞帶咽,咀嚼著麵粉的美味。

    芙蓉姐妹一抬頭,看到兩個非常漂亮的姑娘,白衣飄飄,一定觀世音菩薩下凡。兩位美麗女子笑道:“你們願意跟我們走嗎?”隻要有吃的能活命幹什都行,姐妹二人連連點頭。

    這兩個姑娘就是公孫蘭和公孫棠,她們把芙蓉姐妹帶回靜心宮。在兩個女孩的眼中,這就是輝煌的宮殿,富裕的堂。

    公孫蘭鄭重地:“我把你們帶回來,是讓你們學習我們靜心宮的綾功,你們會衣食無憂。你們願意終生效力靜心宮嗎?”“我們願意。”姐妹二人感念滴水之恩,從此勤學苦練,不負重望地成為靜心宮的頂梁柱。

    十五年了,芙蓉姐妹把這種恩情牢記在心。因為她們,自己才能活下去,才能學得一身武藝保護自己,殺掉那些討厭的人。

    公孫芙至今還常常想起大師父生前過的話:“我隻之所以選中你們當靜心宮的繼承人,是因為那日在街頭,我一下便看重你們出眾的氣質。我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眼光,你們沒有讓我失望!”

    公孫芙盡心盡力地為靜心宮奉獻,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她守著處女派的宮規,把自己變得冷血無情,一旦犯了錯誤,都會自責很長時間。

    靜心宮的宮女走來作揖問安:“拜見少宮主!”“嗯。”公孫芙深吸了一口氣,滿腹心事:自己是大宮主,將來要繼承靜心宮主的衣缽,可是自己沒有這高的分,對綾功的領悟達不到,隻能多加練習來提高。

    她看著土壤的嬌滴滴的紫薇花出神,宮女:“少宮主,賀家莊的大公子又來求見你了。”“不見!”公孫芙一臉冷酷,對這樣死皮賴臉的男人感到厭惡。

    宮女不敢多,可是公孫芙不知道,賀軻常常在圍牆上看著她。

    半個月後,方無的舊傷大好,衛傾蓮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縵菊紗簾後,那女人問道:“琰兒最近在幹什?”方無將狀況明。

    公孫蓉不滿地:“莫老子可是我們要對付的人啊。”方無道:“我倒是怕琰兒會因為兒女情長誤了正事。”“衛傾蓮還是莫老子的徒弟,他們師徒都該死!”公孫蓉添油加醋。

    女人十分愛憐地撫摸著袖襟處的蘭花刺繡,突然撕爛袖上的淺藍色披帛,露出殺氣:“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送她去陰間。”公孫蓉露出痛快的笑容。

    “不會的。”方琰從偏門進來,“兒子知道自己該做什,不會心軟,請娘放心。”他接著:“不過請娘不要對傾蓮下手,琰兒一定會拚命阻止的。”

    女人道:“好,娘答應你。但你別忘了自己過的話。”原本暗自得意的公孫蓉頓時失色。

    女人命道:”沒什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待眾人散去,賀伶上前:“令主真打算這樣做?”“作為母親答應兒子的要求又如何?”她長歎道,“男人,總得有喜歡的女人。嚐過了甜頭,才知道苦頭,琰兒遲早也要闖闖這‘美人關’。”

    風吹得紗簾拂動,吹得滿屋驚恐。

    離別之日,衛傾蓮依禮拜別方無後,方琰保護她離開。衛傾蓮沒有在意情山莊找到方無的把柄,但她知道方琰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盡管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如果沒有意情公子,她才不會在意情山莊過得這安逸舒適,甚至早已非命。

    這種真摯的關心深深感動著衛傾蓮,大門前,衛傾蓮笑著拜別道:“琰哥哥,謝謝你。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告辭。”

    方琰風流一笑,送別道:“傾蓮,一路心。”度過了仲夏,衛傾蓮回百藥山複命。

    衛傾蓮向東走著,經過煙雨林時,忽見一少俠正與鬼墓六怪對戰,那人用劍自如,勢如破竹。衛傾蓮借粗樹幹掩護,悄悄靠近,才發現此人原來是陸客賢,他被鬼林機關術牢牢困住了。衛傾蓮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出去,用鳳雲鞭法打倒他們,大喝道:“住手!”

    鬼墓六怪見是她,笑道:“娃娃,原來你就是名震江湖的美鞭娘啊!”陸客賢有些吃驚,問道:“衛姑娘?”衛傾蓮道:“先把他們打倒,我能帶你出去。”鬼墓六怪中的一怪:“正好我們也想見識一下‘下第一鞭’的威力!”

    陸客賢和衛傾蓮一劍一鞭,毫不示弱,鬼墓六怪與二人打鬥起來。

    隻見鬼墓六怪排起陣來:三怪列於底部,兩怪夾於中間,六怪頭兒站在最上方,陣形似規則的三角形。六怪齜牙咧嘴:“今就讓你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鬼墓六怪以排為隊循環攻來,跳躍配合完美。陸客賢衛傾蓮二人三招兩式便破了陣法。

    鬼墓六怪又換了陣,把二人圍了起來。六怪搖頭晃腦、揮臂踢腳,招式怪異,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吵得人耳朵疼。陸客賢冷笑道:“別裝神弄鬼了,快快投降吧。

    鬼林回旋著哭嚎聲,二人迎敵而上:陸客賢一個翻身便踢倒一怪,他又原地旋轉用劍,又打倒幾怪;衛傾蓮狠狠幾鞭絆倒一怪,又騰空一鞭抽傷餘怪。沒過一會兒,六怪被打成重傷。

    鬼墓六怪的頭兒真動了氣,大怒道:“敢打傷我的弟弟們,我這就送你們去棺材!”他罷使招攻來,這下使出了真本事,不僅內力劇增,招式也難以琢磨,向前逼來。陸客賢和衛傾蓮隻好招架,連連退後。

    突然,二人的腳底踩到了十分鬆軟的地方,“嘩啦”一聲,二人踩了個空,雙雙掉進了陷阱。兩人重重地滑摔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呻吟,隻聽“砰”的一聲,一塊石板封住了墓口,遮住了最後一絲日光。

    四周頓時漆黑一片,隻聽鬼墓六怪哈哈大笑:“你們就在古墓睡棺材吧!”隨後便是一陣帶有輕視的恐怖笑聲。

    忽然,一支火把照亮了整個墓道,陸客賢道:“衛姑娘,沒事吧?”“我沒事。”衛傾蓮問道,“哪弄的火把?”陸客賢答道:“在這兒撿的,摩擦牆壁就能生火。”

    衛傾蓮分析道:“這有火把,明一定有人來過。”“鬼墓六怪不會給我們打開墓門,我們要自己找到出口。”陸客賢邊環視四周邊:“這墓道是斜坡式的,所以這墓少也得建了幾十年了。”“一般像這樣墓地的出口不是地洞就是水路。”衛傾蓮邊邊往下走。

    二人十分心地走在長墓道中,路好像沒這陡了。陸客賢用火把照亮牆壁,想找出線索,但墓牆全是用普通的青石製成,又厚又結實,沒什好奇怪的。

    衛傾蓮向兩邊走了幾步,覺得好像碰到什東西。陸客賢的火把一照,衛傾蓮嚇了一大跳:原來墓道兩旁堆積的全是人骨骷髏,真是心有餘悸。

    陸客賢故意問道:“衛姑娘是害怕這些屍骨嗎?”衛傾蓮怎會示弱:“作為大夫,見到白骨習以為常。隻是這的屍骨堆積如山,很是駭人。”

    陸客賢很有風範:“要不然你拉著我的衣袖,這樣會好些。”“好。”衛傾蓮便拉著他的袖襟前行。

    沒走幾步,二人便到了一座圓形古墓。突然,身後的墓門“當”一聲落下,二人不知所措。久久沒有動靜,二人鬆了口氣:幸虧沒有機關暗器。

    二人轉身見墓門上砌有平牙磚門楣,門邊兩側嵌有浮雕式的畫像磚,二人又往走去。

    墓室中央放著一副棺材,牆壁上畫著一些奇形怪狀的花紋。陸客賢晃動火把來看清牆壁上的磚紋,墓牆上的壁畫令人二人震撼:

    原來這是一座模印畫磚墓。從上到下,第一層豎磚中鑲嵌的十二生肖模印畫磚格外引人注目。十二生肖均勻地分布在圓狀牆壁上,按八卦方位中的五行方位順時針排列。從北向東再向南再向西依次為: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十二種動物一磚一畫,形態逼真、栩栩如生,它們的形體和習性特征很突出,刻畫得惟妙惟肖。

    第二層為仿木鬥拱圖案花磚。另外,通看整座圓形古墓,二人發現建墓者為了仿照地麵上真實的建築,在相應的部位都雕刻或鑲嵌有柱礎、楹柱、鬥拱、幔拱,,藝術水平高超。而且每個楹柱之下的柱礎磚畫有大力士,瞪目閉口、肌腱發達、體魄健壯,雙手上舉、兩腿半蹲,撐托著整個墓室建築。

    第三層豎磚為儀仗模印磚,有七十多塊。每塊磚上,兩名男子裝束嚴謹,騎馬前行,畫麵平和穩健,呈現出安寧祥和的氣氛。這一層出行圖方向一致,從門右麵進入,環視一周從門左麵魚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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