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白嶽仙人提出要玩遊戲，陸客賢一語回絕：“我們趕著去洛陽，不能奉陪前輩。”

    “什遊戲？”史楓倒是很感興趣，“我得看看好不好玩。”

    “你們總共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白嶽仙人扳扳手指頭，“這個遊戲叫‘俠侶殺人’。”白嶽仙人指著陸雪紋：“你跟史少門主是指腹為婚，你們一對。我每扣下一對，另外兩人必須在黑前帶回一個人頭來交換另一對的自由。當然，如果你們跑了，我會立馬把人質的人頭砍下來。”

    “‘俠侶殺人’！”史楓臉一沉，“名字太土了！這個遊戲還是你們跟呂不歌玩吧！”他罷一手使出飛鏢攻擊白嶽仙人，另一隻手上的飛鏢截斷陸客賢和衛傾蓮身上的麻繩。

    四人聚到一起，呂不歌吹出口哨命令彭澤派的人包圍他們。四人不以為然，就算來十個呂不歌也能殺出去。

    茅屋內一番打鬥，史楓的“一道鏢”重傷彭澤派的人，又攻向白嶽仙人和呂不歌。誰料想白嶽仙人竟空手接住飛鏢打回來，呂不歌趁機抓走陸雪紋。

    呂不歌把陸雪紋的劍架到她的脖頸上，一下便可割破咽喉。他威脅道：“住手！”

    衛傾蓮低聲下氣地：“我們有話好好。”三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白嶽仙人一掌把史楓打過去，史楓落到呂不歌手。白嶽仙人笑嘻嘻地：“少盟主、女神醫，還有一個時辰太陽就落山了，如果你們帶不回來人頭，他們倆就活不過明了！”

    “哼！”陸客賢冷笑道，“得罪了南北兩大幫派，你們有好果子吃嗎？”“哈哈哈！”呂不歌狂笑道，“暴屍在荒郊野外，誰知道怎死的？我最擅長的就是栽贓嫁禍！”

    呂不歌知道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二人不會願意任自己擺布。他使出連環飛刀，狠狠戳到史楓的胸脯，史楓頓時吐血。

    “呂不歌！你怎下這重的手！”陸雪紋氣得大叫。“怎樣？你們去不去？”呂不歌一臉得意。

    二

    白嶽仙人笑道：“如果你們不去他們照樣活不成，我想陸洛和史城不會趕來救你們吧？”

    “好，我們去。”這一路上四人第一次淪落為手下敗將，陸客賢隻好答應，“但他們如果少了一根頭發，我絕對饒不了你們！”“好好好。”呂不歌，“我會派人給少門主治傷的。”

    陸客賢和衛傾蓮前去尋找獵物。陸客賢：“他們想利用我們得到《殷經》。”“你他們為什要玩這無聊的遊戲？”衛傾蓮問道。“我也不知道。”陸客賢也一頭霧水，不知他們耍得什花樣。

    走著走著，二人看見山中有炊煙，炊煙嫋嫋，山中應該有人家。衛傾蓮想走，陸客賢卻原地不動。衛傾蓮：“我知道陸少盟主素來最厭惡濫殺無辜，我衛傾蓮不在意這殘暴的名聲。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會挑個合適的人選，希望一會兒你不要出手阻攔。”

    陸客賢不話也不動，“算了。”衛傾蓮道，“你在這等著我把人頭提來。”她完朝人家走去，陸客賢不會讓女人來完成這個殺戮遊戲，也走進深山。

    這隻有幾處農戶，衛傾蓮進了一座院子，隻聽麵有哭嚎聲，真是趕得巧，一位垂暮老者剛剛歸。

    衛傾蓮假裝很悲傷，關切地問道：“不知老人可是得了什怪病？”一個莽夫答道：“俺娘老了，四處求醫也治不好，最後還是走了。”一家人哭得心碎。

    “女子之前學過醫術，不知可否為老人一診？”衛傾蓮見莽夫露出不願之色，遂憐憫地，“老人生前一定飽受病魔折磨，死後也不瞑目。”“有勞姑娘瞧一瞧。”莽夫的妻子。

    衛傾蓮把了把脈，眉頭緊皺，一家人的心都跟著急切。“哎呀！”衛傾蓮露出驚慌的神態，連忙離得遠遠的，“老人得了鼠疫，已經病入膏肓，就算華佗轉世也無能為力。”

    一家人聽是鼠疫都嚇了一大跳，鼠疫可是會傳染的。“大哥大姐不必擔心，你們麵色紅潤，沒有大礙。”衛傾蓮見機連忙：“老人的屍首必須馬上入土才能斷了病源。”“而且······”衛傾蓮吞吞吐吐。

    “姑娘有話直。”莽夫的妻子。“是這樣的。”衛傾蓮慢慢地，“最好把屍體分開安葬，才能完全無患。”“不行！”莽夫一家堅決不同意，“我不能讓娘死無全屍。”

    衛傾蓮輕輕地：“老人的屍首埋在四方，會化為山神，永生永世保佑著她的後代，保佑著山善良的農民。我想這也是她生前的夙願。”

    三

    感人肺腑的話打動了莽夫一家，孝順的莽夫眼含淚光：“好，娘一定希望我們平平安安。”衛傾蓮看了看外麵的陸客賢，示意他一會兒取走老人的人頭。

    莽夫歎道：“這件事還是由我親自來，娘子，你看著孩子們在屋子別出去。”他背起老人的屍體出去。

    莽夫找了好的入土地，閉著眼分解了老人的屍體。衛傾蓮也不忍看血淋淋的人頭，：“大哥，我幫你埋在山腳吧，正好要走。”“好。”莽夫含淚答應。

    衛傾蓮拎著包袱的人頭離開，走到山腳，陸客賢一直沒跟自己話。衛傾蓮知道他在置氣，陸客賢寧願孤注一擲也不要欺騙平常百姓。

    “陸客賢！”衛傾蓮強硬地，“還有半個時辰就黑了。少門主已經受傷了，我們隻有先穩住他們再想辦法。”衛傾蓮把人頭扔給他：“我也不想這樣，但有些時候我們並不能掌控一切，隻有保住自己才能彌補那些愧對的人！”

    縱然陸客賢還是不認同如此牽強的法，但還是得提著人頭回去。

    茅屋內，史楓和陸雪紋都不跟相信陸客賢居然真得提回一個人頭。“很好！”白嶽仙人拍手笑道，“你們今晚就在這睡覺吧！”他著又把陸客賢和衛傾蓮一起綁在柱子上。

    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西山。呂不歌和白嶽仙人離開了，可是外麵都是彭澤派的人。

    默劍山莊內，郭迎和往日一樣用過晚膳在屋發呆。默劍山莊可以帶給她安全和舒適，卻填不滿心的空缺，她正在思念著從到大喜歡的意中人。郭迎的心中，一半是血海父仇，一半都是陸客賢。

    白嶽山的茅屋，衛傾蓮問道：“少門主的傷怎樣？”“還死不了。”史楓忍著胸前的痛癢。“撐不過就別逞強。”陸雪紋，“誰剛剛還疼得要死！”

    史楓可沒心思跟她鬥嘴，手拿出飛鏢割斷繩子，躺在地上切斷三人的麻繩。

    衛傾蓮：“看來我們今晚是走不了了，呂不歌給你下了毒，明才會給你解毒。”史楓覺得胸口難受得要死，衛傾蓮的藥箱被拿走，陸雪紋從袖中拿出金創藥：“還是衛姐姐給我的，都給你用吧！”

    四

    陸雪紋把藥灑在史楓的刀傷上，史楓覺得舒服多了，心多少有點感動，嘴上仍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