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剛林公子的線人來報,是公子進宮來尋人。”阿諾假裝幫陳昭儀要縫的線理好,聲音輕到隻有她們兩人聽見。
“他來尋誰?你可清楚?”陳昭儀聞言眉頭輕皺,她可不知他會來尋誰?
“奴婢不知,奴婢現在就去問問。”
“嗯,但是千萬別讓半夏知曉,快去吧。”陳昭儀皺了皺眉,進宮尋人,這魯莽的行為,到底是誰不見了,竟讓他快失了分寸?
“諾。”阿諾領命走了出去,陳昭儀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她放下了針線活兒,扶著隆起的腹部艱難的起身。
“來人,把半夏喚來。”
“諾。”門口的人應道,不一會兒半夏就進門來了。
“奴婢見過主子,不知主子喚奴婢何事?”
“我來宮一年多了,我曾聽皇上起,你是記性極好的,尤其是記東西,我想你來幫我畫個地圖總歸不錯的。”陳昭儀端起旁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
“主子謬讚了,這不過是事一樁,隻是主子要這地形圖做什。”半夏有些好奇地看著陳昭儀,半晌吃不準她要做什。
“我不過是素日閑得慌,日後也好拿著它四處閑逛罷了,你且去畫個就是。”陳昭儀麵上有些不耐道,她心卻在想著,若是他一暴露,該如何護著他才好。
“諾,奴婢這就去畫,麻煩娘娘稍等片刻。”半夏見陳昭儀不悅起來,她就朝書案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兒,阿諾匆匆忙忙從外麵進來,快步地走向陳昭儀處。
“主子,不好了,主子……”
“什事如此慌張,進宮一年了怎還是這個模樣。”陳昭儀見此形狀就從椅子上站起,警惕地瞪著阿諾。
“是奴婢莽撞了,隻是……”阿諾神色有些許委屈,陳昭儀見她那樣子就上前扶起她。
“好了,吧,什事?”陳昭儀眉頭一皺道,心頭不由好奇。
“是表姐,她好像失蹤了,所以表公子才心急地到處尋。”阿諾輕聲道,陳昭儀聞言有些擔憂襲上眉頭。
“你得可是夕兒?”
“嗯,線人表公子已經一夜未睡了,奴婢估摸著表公子怕是病急亂投醫了。”
“不行,他不能進宮來,你過來……”陳昭儀著就附在阿諾肩上了幾句,隻見阿諾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半夏狐疑地抬頭看著她們兩個,她似乎察覺到了什,複又低頭開始畫了起來。
“好了,你快去吧。”陳昭儀示意道。
“諾。”
阿諾領命走了後,半夏拿了張她畫好的圖樣給陳芷青。
“主子,這是你要的圖樣。”
陳芷青笑著接過,她展開一看,皇宮的大致樣子出現在她眼前,她心中一亮,計從心上來。
“不錯,不愧是受過皇上誇讚的,對了半夏,之前我讓你給皇上大皇子送我的香囊,你可送了?”
陳昭儀看了眼就收了起來,把那圖放在一旁。
“回主子,奴婢送到玉公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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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槿夕看看四周,見全是陌生的環境,自己頭腦也是一片空白,她不由皺了皺眉頭,忽覺口渴,就緩緩下床去倒了杯水。
她見四處靜悄悄的,於是她悄悄打開了房門,向外麵看去,隻見庭院隻一棵梧桐樹。
“姑娘,你怎醒了,元尋,你快去告訴王爺。”
“好的,夏青姐。”
正在她開門看的時候就有一丫鬟聞聲而來,她笑笑的看著槿夕,似是認識她一般,她過來扶著槿夕向床上走去。
“姑娘怎就出來了,應該多躺會兒才是。”
槿夕聞言皺了皺眉,她的頭腦一片空白又帶著些許慌亂。
“請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從哪來?”槿夕坐在床上,抬頭詢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隻知道前兩王爺將您抱來這別院,隻囑咐我們您一醒就去找他,對了,姑娘,你剛醒,我給你弄些粥來,您先好好坐著。”
話間,夏青將茶遞給槿夕,衝槿夕一陣解後便行禮離開了。
“王爺?我怎沒一點印象了。”槿夕在夏青急急忙忙的一番話中並沒有得到跟她自己有關的東西來,她隻好端著杯子細細喝了口。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不一會兒,便有一個穿著墨青色衣裳,腰上墜著帶著流蘇的玉,通身的氣派讓人覺得十分尊敬。
“你醒了?可還有哪不舒服?”那男子看她一副迷茫的樣子,他不由走近,嘴唇微微一揚地問道。
“我隻是想不起自己是誰了,我想問問你,你認識我嗎?知道我是誰嗎?”失憶後的槿夕雖知道他是個厲害人物,可是她還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她努力的壓抑住自己些微的恐慌。
“果然,我自然是認識你的,你的名字是蕭語臻,是蕭老的後人,你住在這是為了日後入宮。”離王笑笑,腳步在她麵前頓住。
“入宮?我為何要入宮?去那做什?”槿夕愈加好奇起來,她心無名的抗拒著,好像心底在她不是蕭語臻,她不是。
“因為宮有個全下的最高權力者,他當年因為權力之爭而把你蕭家人做了踏腳石,這次他帶著愧疚想彌補你。”離王仔細打量著她的臉,隻見她一臉的茫然和慌張。
“那我為何失了憶?”她心好像有些信了,畢竟一個人不會無端與她這些,要是利用,要是事實。
“因為你在來的路上受了傷,所以失了憶,好了,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將你送進宮,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離王起身不欲多,正準備離開時,槿夕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我能不能求求你,別讓我進宮。”
“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多在這住幾。”離王見她那模樣,眼忽然閃過幾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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