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撇撇撇 本章:第十四章

    (一)擋我者死

    “嘶!”卅殤有些吃痛,剛才因為對於河一的事情太過憤怒拍桌而起的時候不心牽動到了傷口。望白泗看著卅殤有些泛白的嘴唇,趕緊湊上去關心:“師傅,你沒事吧?”他還是多半有些愧疚。

    卅殤擺擺手,想要打消他的擔憂:“沒事。”

    望路生在一旁可就坐不住了。轉身對卅殤:“殤掌門,如果實在是不舒服的話,就先下去歇息吧。身體還是最要緊的。這有我和骨掌門就夠了。”

    卅殤剛想要答應,就看見坐在望路生右側的骨無絕探出的好奇腦袋。【我可不能讓骨無絕發覺我受傷的事情,否則保不齊他會乘人之危。】還是忍著拒絕了。他強忍著痛,像原先那樣端正地坐在位子上。

    望白泗雖然不知道卅殤和骨無絕的恩怨,但是從他這幾與殤家的人相處而來,大概就能摸索到,他們應該大多都對骨無絕抱著一副厭惡之心。【也許,師傅不想讓骨無絕知道他受傷的事吧!】

    ……

    約莫到了夕陽接近落下的時候,初賽的眾人才算是比完了。

    望路生起身,先行離開,骨無絕緊隨其後。卅殤等二者都離開了之後,才在望白泗的半攙半扶下離開會場。枸桉他們其實坐在台下也都看出了卅殤的不舒服,卻也不好直接表現出擔心,但都在卅殤下台的那一刻衝過去扶住。

    此時,鳶耳已經暴露了,枸桉也不需要再掩飾身份了。她在台下時就已經將麵具摘下,露出她那副清秀的臉龐。觀眾席上的人著實震驚了,這也給骨如雪的臉上狠狠地來了幾巴掌。

    鳶耳和望涅先才已經帶著路欏和錄濼先行離開了,觀眾席的人也都走光了,此時也就隻剩下枸桉和杏二、漠十一、望白泗四人還在會場上陪著卅殤了。

    “殤,沒事吧?”枸桉從望白泗的手中接過卅殤的肩膀,看著卅殤的傷勢還是有些擔心。“我都了,如果不行就不要強撐,不需要在骨家麵前好麵子!”

    【好麵子…?】卅殤這想著,卻不知道該怎反駁。他就任由著枸桉的數落。

    卅殤被枸桉他們扶著回了望家的院。枸桉給卅殤重新包紮了傷口以後,他便歇下了。來到前廳,正好聽見杏二和漠十一同望白泗在討論關於在初賽上驚豔全場的河一美人。

    【一個讓卅殤又愛又恨的人嗎?】枸桉不敢靠近,她的心一直在疑惑著他們的話。【河一,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嗎?又愛又恨,是一個曾經讓卅殤深愛卻傷透了他的心的女人嗎?】她的心充滿了無數的疑問,太需要人來為她解惑了。

    “二姐,十一哥,那個河一是誰?”望白泗已經開始以哥姐來稱呼杏二和漠十一了。“師傅,怎會因為他而大動幹戈?”他也是和枸桉一樣充滿了疑惑。

    “我以為你們能夠自己理解呢!”杏二歎了口氣。

    漠十一:“你也知道老大有著除了你以外的二十個徒弟吧!我們二十個徒弟都是老大從各種地方撿來的流浪兒,當然,也有一些是不請自來的。因為杏二是在杏樹下拾到的第二個孩子,故名為‘杏二’,而我是在荒漠中拾到的第十一個孩子,故名為‘漠十一’。這,你應該能夠理解了吧!”

    “那這,河一,其實就是那個打敗了師傅的大師兄?因為在河邊拾到的第一個孩子,故名為‘河一’,且是個男子?”“嗯。”

    枸桉的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點。

    “卻也不是這一的。”枸桉的心卻又因為杏二的突然打斷再次被提起。

    “就像剛才漠十一所的那樣,有些人是撿到的,有些人是不請自來的。河一屬於後者。我們也跟你講過關於他的事吧!他是為了學習殤家的祖傳念術才來到卅殤身邊的。”

    “念術?我知道,望路生曾經跟我講過。”

    漠十一接著:“沒錯,之所以他是老大又愛又恨的人,這愛,是因為他在老大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他,如果沒有他也許就沒有現在的老大;這恨,就是因為他是為了利益才會接近老大的,他對老大從來不是真心實意的。還有的就是,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河一的理念就是,擋我者死!”

    “嘎吱”枸桉後退卻不想踩斷了一根樹枝,發出了極為細的聲響,卻足以挑起屋內所有人的警惕心。

    “誰?!”杏二趕緊從劍鞘中拔出劍,漠十一和望白泗也都嚴陣以待。枸桉隻好認命地走出來:“是我。”

    杏二這才將劍收回劍鞘,漠十一和望白泗也才從桌子上跳下來。

    望白泗拍拍胸脯:“原來是枸桉姐姐,搞得我們一驚一乍的。”

    “不好意思,剛才我一直都在旁邊偷聽。”枸桉先自己招供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剛才從麵走出來,正好撞見你們在聊關於河一的事,因為好奇就……”

    “多大點事啊!大嫂,你是吧!隻要你答應我們不出去也就沒有關係了!”漠十一上前拍拍枸桉的肩膀。枸桉的目光落在了漠十一放在她肩上的那隻手上。杏二用劍鞘打上去:“師母的肩膀是你能碰的嗎?”語氣雖然慍怒,聲音卻含著挑逗之意。

    【師母?果然還是因為被他們撞見了的那次嗎?】枸桉不知怎就羞紅了臉。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忘記了正經事。“哦,對了,我是來和你們辭別的。我哥知道我暫時借住在殤這兒的事後,便不肯了。殤的藥,我已經放在了他的床邊,一日煎服三次,共七日。這期間情緒上不得過激,行動上不能衝動。殤睡了我就沒有跟他,等他醒後你們再跟他吧!”

    杏二他們雖有些不舍,卻也沒有辦法。隻好讓望白泗送著枸桉回鳶家。

    送枸桉回到鳶家後,他們倆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枸桉交代了幾句後,望白泗也就離開了。

    -

    望白泗踢著街道上的石子,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河潺潺,街道彎彎。青石鋪成的路沿著河道蔓延。河水濺出的淡淡水漬在月光下發著銀光,青石路一路蜿蜒,撒著一路月光。

    望白泗哼著曲,走到了一個蔭道。

    青石磚從一旁砌起,搭成了一個簡便的蔭道。繁雜而無人修理的藤蔓肆意地長著,沿著青石磚肆意地長著,從一個磚縫中鑽出,又鑽到另一個鑽縫去。

    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悅,愉悅地,他沒有注意到站在青石磚旁的那個戴著鬥笠的男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雙眼冒著猛獸般凶光的男人。

    望白泗突然感覺背脊一涼,一股寒氣似乎穿透了空氣順著他的脊梁骨往上鑽。他僵硬地扭頭側身一看,看見了那個藏在蔭道下的男人。心一驚,趕緊往前奔去。雙腿卻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僵硬的無法動彈。突然,一陣疾風向他猛地襲來——河一發狠地鉗製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將他往牆上一撞,他的整個身子被抓了起來。

    “咳,咳咳……”望白泗劇烈地咳嗽,河一的猛然一擊讓他有些吃不消。

    河一顯然不願意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上的力度越發的發狠。晚風拂過,輕輕地吹過他的麵紗,卻吹不走那張驚為人的臉上的凶光。河一冷冷地:“你接近卅殤的目的是什?”

    “咳,咳咳……”望白泗沒有辦法回答,也隻能用咳嗽聲回應。他的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河一見他不出半句話,這才放開了鉗製住他脖子的手,示意他話。

    “咳,咳咳,卅殤,是,我的咳,咳咳,師傅咳咳。”望白泗劇烈地咳嗽。

    河一的眼卻透露著不信任與懷疑,“望家的人,保不齊是衝著殤家念術而去的呢!”

    “那我就隻能除掉你了!”他不給望白泗任何解釋的機會,將剛才鬆開的手再次舉起,鉗製住望白泗的喉口,用力之狠,有著一種勢必要將他掐死的節奏。望白泗雙手握著河一掐著他的那隻手,臉漲紅。他的眼睛開始凸起,大有下一刻就要斷氣之兆。河一也沒有要鬆手的預兆。

    “河一!”一個聲音怒吼。“你在幹什!”

    聲音是從蔭道的出口處傳來的。河一扭頭看去,漠十一此時正站在月光下雙眼怒瞪著他。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漫漫揚揚,他的眼卻也流露出幾絲恐懼,但也被竄起來的怒火給蓋住。

    河一鬆手。

    他鬆開了望白泗,望白泗癱軟地坐在了地上。望白泗暈暈乎乎地看見河一越過他徑直朝著站在月光下的漠十一走去,他瞥見了河一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他想要張口讓漠十一趕緊離開,但是他張口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怎辦?我不可以連累十一哥和我一起!】他努力伸手想要拉住河一的衣角,想要攔住他。【不能讓河一過去,哪怕是一秒也好!也要給十一哥創造機會!】他一伸手,整個人就癱軟地倒下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河一朝漠十一走去。

    河一走到漠十一麵前,他整整比他高了一個頭,身影完全遮蓋住了漠十一,望白泗沒能看見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麵紗雖然遮住了河一的臉,卻遮不住他那令人生寒的笑意。他伸手用力地抓住漠十一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他。“十一!你這種目無尊長的態度真的需要改一改了!”

    漠十一一把拍掉河一的手,挑釁地:“哼!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當我們的大師兄!當初要不是你威脅老大,老大會收你為徒嗎?!可笑!”【大不了豁出去了,死了算了!為正義獻身!】

    “有沒有過你這種態度讓人很想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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