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還蒙蒙亮的時候,寧方遠醒了過來,他躺在距離昏倒不遠處的地方,估摸著鄭語玉想過要拖著寧方遠離開這,隻是她沒什力氣,隻能拖寧方遠到這。
左臂已經被包紮了,但是看上去實在是外行,既不美觀,也沒包紮的緊。
隻是透過被血染紅的布條,寧方遠意識到這一根布條不是自己衣服上的,他瞅了瞅鄭語玉,女子臉色羞羞的。看來是自己想的那樣了。她用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料。
寧方遠現在就枕在鄭語玉的懷麵,氣氛有點曖昧,但遠哥兒現在可顧不上想這些曖昧的事情。
那個瘋掉的人也令人驚奇的已經回到了虎頭山,竟然還記得路。
虎老大親自查看了那瘋掉的人,隻聽見這人最麵不斷的著什瘋子,魔鬼,不要殺我之類的話。
“那個家夥真的不簡單啊。”虎老大從瘋子被關著的地方出來念叨了一句,他的目光飄向山下,雖然昨晚上他真的在一瞬間對寧方遠有了很大的自信,相信他一個書生能夠活下來。
可後來他也自己否認了自己,虎頭山的賊人怎會連一個書生都殺不死呢?
結果現在擺在麵前,虎老大是吃驚的。
死了兩個人,瘋掉了一個,從瘋掉的人的口中可以知道支片信息。書生在很快的時間便殺死了兩人,並且在受傷的情況下逼瘋了一個。
真的是沒有看錯他,心有猛虎之人。
昨晚的事情現在還在腦袋麵,按道理來昨晚死的應該是他這個書生。
或許是因為對生太過渴望,又或者是那三個人太過輕視寧方遠這個書生,反正他們最後是兩死一瘋。
寧方遠看著不遠處的兩具屍體,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可是昨晚他的傑作呢。
左胳膊還是很疼,那股子疼痛感似乎是在不斷的提醒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他一個書生,殺了人。
寧方遠能殺死山上的人,也得感謝山上的人,一個月的時間他不似之前那文弱。還有那庫房麵的許多雜書,本以為就是隨便看一看,昨晚也起了大用。
“扶我起來。”寧方遠掙紮了一下,身子還是虛弱的很,他沒能站起來。
鄭語玉似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將寧方遠從地上扶了起來。
兩強相遇,勇者勝,昨個那種情況是一強,一弱。寧方遠與鄭語玉是弱的那一方。
這時候就更需要勇氣和智慧了。
在那種時候,寧方遠如果心中有一絲的害怕,現在躺在地上的便是他了。
“走吧。”寧方遠擺了擺手。
這個地方是不能久待的,萬一山上的人又派人來,就真的糟糕了。
被鄭語玉扶著,寧方遠開始往山下走。有一個疑惑寧方遠在心中存著。
昨晚上他和虎老大好的,他是要放自己走的。可為什莫名其妙的又派人來殺自己?
對於虎老大的為人,寧方遠是信任的,那怎還會有人來呢?
從那架勢上來看,那夥子人絕對就是衝著殺死自己的目的來的。
甩了甩腦袋,寧方遠不再去想這個事情,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胳膊上的傷才是重要的。
走了沒多遠,寧方遠決定再將傷口包紮一下,女子的力氣到底是不大。現在沒有藥,隻能靠著緊緊的捆著傷口來避免再流血。
解開鄭語玉包紮的傷口的時候,很痛苦,因為一夜過去了,那傷口與布條已經有了粘連,解開布條的時候,牽動了傷口,疼當然是不用的。
寧方遠使勁的忍著。汗珠子從額頭上滴落。
終於還是將傷口再一次處理了一下,不敢有什耽誤,二人立即往山下走。
這下午的時候,寧方遠與鄭語玉已經走離虎頭山很遠了,二人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寧方遠出了安心,還有一些別樣的心思,在虎頭山的一個月,他學會了不少東西,有些來自山上的書,有些來自山上的人。
被抓上虎頭山對於寧方遠來算是一場大的變故了,不過這個變故給寧方遠帶來了什,還不清楚,畢竟福禍相依,他的這次禍患,誰能在今後不會成為他做某些事情的寶貴經驗呢?
“我們快要到安富了。”就在寧方遠思緒萬千的時候,鄭語玉突然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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