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飽喝足,沐飛揚準備拉著他們去青樓逛兩圈兒,可惜一出門就見人聚集在了一起,圍著兩個正在吵架的人。
吵架的人是一男一女,但是基本上是男人在罵女人,她管閑事,女人則是控訴自己任勞任怨還不得諒解,朝著朝著兩個人還打了起來,女人力氣沒有男人大,兩巴掌就被抽得摔到了地上,男人還不忘踩上幾腳,嘴罵咧咧:“臭婊子,還管起老子的事來了?女人就該在家帶孩子,哭!還哭!再哭老子抽死你!”
荒州大陸上,女人是很沒有地位的,這種事情見怪不怪,沐飛揚可能剛吃完飯想動動手腳,一腳踢開那個男人拎起來就是“啪啪”幾個大耳光,沐飛揚的武功不算出眾,但是對付這種人是毫無壓力的,三下兩下人就鼻青臉腫了。
那個男人被人當街揍了一頓嘴當然沒好話,觀眾都在拍手叫好,隻要他嘴出來一個字,沐飛揚過去就是一腳,再一個字,又是一腳,慘得連高淩都看不下去了,可楚青卻還是沒有任何表示。
“誰在這聚眾鬧事!”過了一會兒,又有官差過來,這人是熟麵孔,幾前來抓楚青的也是他,隻不過旁邊還跟著一個女人,細細一看,剛才太過於關注沐飛揚揍人,卻不知道被丈夫打得縮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什時候不見了,這些人顯然是這個女人叫過來的。
沐飛揚一腳踩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大紅色披風一甩,手腕一抖,金元寶折扇颯開,輕輕扇動,要不上扇子上麵的金元寶和“爺有錢”幾個字太掉渣,這個場麵簡直可以用玉樹臨風來形容。
“喲,李捕頭,有日子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啊。”沐飛揚跟這捕頭好像老熟人一樣問好。
事實上,他倆確實算是老熟人,沐飛揚這種到處惹事的,進衙門的次數不會少,李捕頭無奈地拿出手銬道:“沐公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沐飛揚對女人恩將仇報的行為沒有任何氣惱,踩在男人臉上的腳又往下狠狠地摁了兩圈,手指瀟灑一撥額前垂下的頭發:“好好,咱們都這熟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完將扇子扔給楚青,伸出兩隻手並在一起,“走走走,咱們好好喝杯酒去!”
他手下一眾綠衣打手對這種事情也很有譜,沒有任何阻攔,李捕頭將手銬銬在了沐飛揚手上,沐飛揚看著楚青道:“高青,我下次再請你去青樓逛啊,樓的花魁實話是一等一的極品啊,對了,記得叫我老子來撈我啊!”
高淩一臉懵逼地看著沐飛揚開開心心地被押到衙門去,對楚青吐槽道:“臥槽,這什人啊……你啥想法?”
“沒什想法,找人去撈他啊。”楚青看著沐飛揚和他那一堆綠衣大砍刀打手的背影淡淡地道。
尤景的臉色從沐飛揚出現到現在就沒好過,失望而又惋惜地歎了一口氣:“高兄,我看錯你了。”
“尤兄真的覺得沐飛揚是這種欺男霸女,為富不仁之人?”楚青淡笑著,緩緩地問道。
“難道不是?從他出現到現在,你我不是有目共睹嗎?”
“你看到他出手打人,但是你知道他為什打人嗎?”
“別人長得醜,看別人不順眼,連三歲兒的糖都要搶,為了炫富浪費糧食……”
“他就是一個孩子。”
“孩子怎了?孩子就能行徑惡劣,欺壓良民?我看高兄是被他的蜜糖蒙了雙眼吧!”尤景把心中的憋悶一股腦發泄了出來,質問道。
楚青輕笑了一聲,不急不緩地道:“你看到了他打人,可你沒看到他打的人從別人口袋偷東西,你沒看到他把偷偷的東西悄悄塞回別人的口袋;你看到他搶孩子的糖,沒看到那孩子的家人下了多大決心才給他買糖,沒看到他的仆人將銀子扔給孩的家人;他點了那多東西,隻怕是看準了你尤景會對此有憤憤不平,找了個借口將糧食發給乞丐;包括剛才那個男人,他打男人的時候眼有看不到的怒火,女人恩將仇報叫來官府之人的時候他什都不計較……”
楚青自認不是什仁善之人,但是如果沐飛揚真的像傳聞所的那不堪,他楚青要弄到錢的方式千千萬,沒必要從屎坑找錢。
尤景懵了好一會兒,如果楚青的是真的,那沐飛揚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有道理可循的,而沐飛揚自己所的嫌人醜,看不順眼,嫌自己錢多那些理由相對來確實顯得蒼白無力了。
“高兄親眼所見?”
楚青淡然地道:“當然。”尤景目光灼灼地看著楚青的眼睛,從麵看不到一絲虛偽。
細細想了想,尤景鄭重地對楚青拱手道:“高兄慧眼如炬,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比之高兄,尤景遠遠不及。”
消去方才的怨氣,此時再看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遇事沉著冷靜,寵辱不驚,以淡笑麵對一切,察人知事細致入微,淡金色的眸子透著睿智與豁達,身上雖有枷鎖桎梏,卻如高流雲一樣令人向往,心中隻覺更加拜服。
“尤兄正直不阿,不畏權富,高青更是欽佩不已。”楚青來自另一個世界,對與這個世界一些思想無法認同,但是能從內心做到這些的人,不能不讓人佩服。
“高兄過譽,鄉試已經結束,此間事了,我也該告辭了。”尤景又是拱手一禮。
楚青回以一禮道:“尤兄一路心,相信我們下次見麵,便是春闈會試。”
“承兄吉言。”尤景和楚青交換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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