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來了個專門跟我們訓練的戰隊，其他什信息都沒，這怎打！”

    “還記得上次積分戰剛開始，被喬磊打斷的對話嗎？”

    又是一場激烈的午飯過後，王浩一邊嘬著牙縫的肉絲，一邊抱怨著，此時忽然聞言，嘴巴一頓，呆呆問道：“什話？”

    溫酒道：“你覺得戰盟為什會允許我們事先收集對手的資料？”

    王浩脫口道：“當然是——”隨即一頓，好似喚回了記憶，渾身一哆嗦，道：“記起來了，就是這句話後麵，碰著喬磊了……哦，所以你啥意思？難道戰盟允許我們事先收集信息，不是為了培養我們收集情報的習慣？”

    溫酒道：“你說得沒錯，但我們關注的重點不一樣，你覺得情報是重點，而我更看重的，是收集，因為前者是目的，後者是能力，將收集情報細分以後，是有很多環節組成的，如果隻是為了達到目的，讓我們看一看對手的優缺點，戰盟何不直接將每個人的資料數據化，擅長什，不擅長什，怎對付那個人勝算比較大，一項項列好，反而非要那麻煩，讓我們自己去收集？”

    王浩眨巴眨巴眼，道：“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快快快，快捅我，就差層窗戶紙了！”

    溫酒瞥來一眼，道：“就像今天這樣，沒有對手的資料，所以各種情報隻有在對戰時才能收集，這時候，看得就是你對情報的敏銳度，能否快速察覺到什是情報，分析能力，能否快速分析其中的有效部分，歸納能力，能否將零散的信息迅速整合……”

    王浩啊一聲，一臉恍然地叫道：“所以戰盟允許事先收集資料，其實就是給我們機會練手？”

    溫酒點點頭，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其實當初那場積分戰，我之所以不事先將整理好的信息告訴你們，就是不想你們擁有‘隻要得到情報就萬事大吉’的心態，而是想要你們在戰場上臨時消化我給你們的信息，學會自己去思考。”

    王浩呲呲牙，道：“我覺得你該去當官，大官，這層次太高了，呆這兒隻做個小隊長，真是屈才了！”

    溫酒卻淡淡道：“這都是一個朋友教我的。”

    王浩一愣，道：“誰這厲害，啥時候——”

    叮！

    便在此時，所有營房上空忽然響起一聲輕鳴，隨即楓刑那不溫不火的聲音飄蕩在每個人耳旁：“所有人，訓練大廳集合！”

    ……

    ……

    十分鍾後。

    訓練大廳內，五千餘人已經齊聚一堂，但寬闊的大廳被這一填，便顯得頗有不足，楓刑站在眾人最前麵，召出一麵水鏡，手指一番劃點，忽然嗡一聲低鳴，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大廳登時便擴大三倍有餘。

    “這是虛幻空間，專供軍方使用的高端設備，瘋魔場用的都比不上這個，看來每天五千戰盟幣都花在這上麵了。”剛被溫酒教育一頓，王浩自然要找回場子，即便壓著聲音，也壓不住那股子瑟，“現在咱們已經不是咱們了，算是一種虛幻的狀態，就跟海市蜃樓似的，投影到了這片空間，但其實又沒那簡單，咱們是真實進來的，跟真實的自己沒有任何區別，會消耗靈力，會受傷，會死，隻不過是換了個狀態，就跟冰變成了水，但還是一回事，不過冰會碎，水可不會碎，所以隻要離開這片空間，再重新進來，一切就都會恢複成原樣！”

    溫酒眉梢一挑，腦中隨便閃過幾個可能，就已隱約體會到這虛幻空間的價值。

    王浩見其神色有異，更是得意，孰料下一刻，楓刑便開了口，巴巴巴一番解釋，竟連什海市蜃樓什冰與水的比喻都沒變，嗆得王浩恨不得撓出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不用擔心受傷，甚至是‘死’都不用怕，因為一個眨眼的時間，你就已經在虛幻空間外麵了，但這隻是為了方便訓練所用，不是為了讓你們產生不會死的錯覺，真實世界可沒有不會死的人，好了，廢話不多說，戰隊訓練即刻開始，除了選中的戰隊，其他人都先跟我出去。”楓刑雙手一合一開，拉出一麵水鏡，在上麵一番操作，身後倏然彈出一麵巨型水鏡，一行大字快速變幻著，約莫有十幾秒，大字猛然頓住，楓刑看了一眼身前的水鏡，抬起頭，喊道：“徐雷，你負責的這一伍留下，準備戰鬥。”

    “鬥”字才出，楓刑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而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另外五千一百九十人。

    溫酒隻覺眼前又是一花，已換了身處之地，下刻還沒反應，便覺臉上一涼，抬起頭，入眼盡是雪花，這時耳旁傳來了楓刑的聲音：“訓練室因為已經開啟了虛幻空間，進去便是徐雷他們的戰場了，所以我們先換個地方，到上午的戰術教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