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梵笑著從劍鬥場走出時,雲陸笑嘻嘻的捂著錢囊,其他的賭徒們紛紛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雲梵的偽裝欺騙,每一次獲勝都是油盡燈枯,精疲力竭的模樣,他們始終相信雲梵會被下一個登場的擊敗,所以一次比一次下的賭注大。
當第五局結束後,雲梵便輕而易舉的獲得了一萬兩白銀。這在外界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但在黑市算不得什,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
如果他繼續下去,大肆斂財,那或許才會引起幕後之人的關注。倒不是雲梵怕這幕後之人,而是他的身體隻能支持他揮出五劍。
此時的雲梵,鬥篷下的胳膊已經是烏青一片,不可能再繼續戰鬥下去。
“客官,要點什?”走進黑市的藥鋪,櫃台前一位幹屍般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開口頓時傳出一股腔鼻的藥味,雲陸有些反胃的捂住了嘴。
這股藥味之中,還夾雜著某種血肉腐爛的腥臭味,無比濃鬱,而雲梵卻像是聞不到一樣,淡定的站在廳堂。
“人魚卵一枚、紫河車一份、血滴果十顆……”雲梵緩緩道,那掌櫃也不慌不忙的從身後的藥櫃中取出雲梵要的東西。
明明交易的全是禁品,交易流程卻比普通藥店還要簡單,掌櫃的除了撿藥之外,一言不吭,雙眼微微眯起,像是隨時都要過世的樣子。
“人魚卵二千兩、極品紫河車三千兩、血滴果五百兩一顆……共計一萬兩,本經營,概不賒欠。”完,掌櫃的還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
在雲梵的示意下,雲陸頗為不舍的遞上去一萬兩銀票,仿佛是一把刀宰在了他的身上!
“梵,你真的需要用這些東西。這也太貴了些吧……”雲陸聲的囁嚅道。
“貴?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給普通人準備的。你看見那上麵的紅色盒子了,麵裝的是一位劍君的劍胎碎片,足以賣出五十萬兩以上的高價。區區一萬兩的交易,的確稱得上本生意……”雲梵緩緩道。
那幹屍般的掌櫃本已經坐了下來,可聽到雲梵的話後,卻又瞬間睜開了眼。
“你怎會知道,那枚劍胎碎片的事?”他的聲音忽然冷冽起來,明明站在室內,雲陸卻覺得自己像是突然站在雪山上,寒風凜冽。
“這是……劍意!”雲陸驚愕的張開了嘴,“半步……劍君!?”
開什玩笑,這個藥店呆坐著行將就木的幹屍,居然會是一位掌握了劍意的半步劍君級高手?至於為什是半步劍君,因為如果是真的劍君的話,澎湃的劍意足以將他直接掀飛!
“回答我,你是如何得知的?”幹屍沒有理會雲陸的驚訝,而是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看不出絲毫深淺的矮子。
他當然看不出深淺,因為此時的雲梵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還隻是一張純粹的白紙!
“我不僅知道那枚劍胎碎片放在哪,還知道那枚劍胎碎片的主人是誰,更知道他現在正經曆著怎樣的折磨……”雲梵的眼神之中,閃著一絲的回憶。
這間藥鋪對他來並不陌生,包括這位一臉幹屍模樣的掌櫃,都曾與雲梵有過很深的交集。
前世的雲梵,曾經在這工作過。作為一位‘采藥人’替這座開在黑市之中的藥鋪提供藥材,做一些最見不得光的事情。
那段日子,是他所經曆過的最黑暗的日子。不過也正是靠這份工作所提供的高昂利益,才幫助他在那段最困難的時間繼續修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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