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會負責部分貢品的選購,這兩樣恰在其中,靳兆麟隻需一眼就能認出來,隻是當時沒有細想。現在想到了,惦記大於好奇,所穿所戴皆是貢品,卻乘坐一頂青布轎?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哪家權貴見不得人的愛寵,一種是哪家千金偷著出來辦什私事。
千金姐能有什私事?所以無論她是哪種身份,對靳兆麟來都不是好事,他一時有些躊躇。
“這可憐,生平第一次對個女人如此上心,結果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趙寶裝模作樣地歎口氣,他是真想知道那姑娘是誰。
“你這色胚!”靳兆麟罵道,心下卻覺得趙寶得有道理,“軟煙羅不是特別稀有的貢品,皇親國戚以及子近臣大多得過賞賜,隻那白玉簪是獨一無二的。”
他在紙上畫出一隻雕著白鳥的玉簪來,很期待地望向楊淮。
“我知道的最後一任主人,是二哥。”楊淮咧著嘴,這隻簪子在珍寶極多的皇宮沒有什特別,隻是因為那白鳥輕靈被四姐看上了,結果她當時有事絆了腳沒來得及取,再讓人去要就得知被楊淇拿走了。
“二哥又遇到真愛了。”四公主當時是這的。
“二皇子?”靳兆麟嘴巴有點發苦。
“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裴五姐嗎?”趙寶終於想起來了,扭臉對李成蹊和楊淮道,“就是裴露,金玉滿堂,那個被親姐姐甩巴掌的冰美人啊。”
這下,李楊二人也想起來了,這下就能對上了。
有關於二皇子楊淇的風流韻事,持續時間最久的便是他跟榮昌侯府的五姐私相授受,害得人家被趕出家門,據當時還有人下注賭裴五姐會不會被二皇子接進皇子府。上有宮的皇後娘娘,身邊還有府的胭脂虎,那肯定是一場大戲啊。結果一晃幾個月過去,裴五姐還是在慶平胡同住著,二皇子倒是經常去,但大家夥已經對這件事沒多大興趣了。
靳兆麟垂頭,悶聲喝酒。
做了“好事”的趙寶也有點不好意思,給李成蹊他們使眼色,幾人講些逗趣的事情,靳兆麟看他們辛苦也不好再繃著。
茶水已經續了兩遍,夢嫣卻一直沒有出現。
忙忙碌碌招呼著客人的丫頭、龜公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趙寶直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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