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婷從未如此深愛過一個人，優秀美好的她，向來都是別人的追求對象。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是喜歡顧北，這是一次付出全部的深愛。她已經記不清楚喜歡上顧北是在哪年哪月了，隻是記得，那的風很柔，夾雜著些許清香，毫無防備的，顧北就闖進了她的世界。在她的心，久駐不歸。

    “喂，顧北，你在哪兒？”

    從會場出來，匆匆和柳淺打了招呼，換上日常的服裝，便

    打電話給顧北。白月婷知道，顧北自從知道張然和柳淺要結婚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無論什時候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包括剛剛在婚禮現場，她一直看著顧北，他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強忍著眼淚的模樣，讓白月婷的揪了起來。她很少看到這樣子的顧北。

    也是從剛剛開始，白月婷認識到，顧北從來沒有放下過柳淺，就算表麵放下了，心還是有她的。

    她期待著柳淺結婚的這一，同時也害怕著。她祝福自己的好朋友找到了一輩子的幸福，但她害怕顧北會想不開。她知道的，顧北喜歡了柳淺這久，不會放開就放開的。

    “嗯。我在高中附近的咖啡店。”電話那頭的顧北，語氣依舊是不冷不熱，外人是聽不出來他的心情如何的，隻是，現在聽的人是白月婷。

    她不敢有多了解顧北，但她在某些時候，就敢肯定，顧北就是這想的，比如現在，她就知道顧北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但是還不至於想不開。

    “你就在那兒，我去找你。”白月婷坐到自己的車的駕駛座上，掛掉電話，開車向顧北所的地方駛去。

    這條街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高中畢業之後，來這的次數屈指可數。街道兩側的店鋪，有很多都已經改成了其他樣子，就連這的路牌也不再是原來的模樣。她已經幾乎認不出來了。

    放學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街道上基本看不到穿著校服的學生。

    白月婷靠著模糊的記憶來到了顧北所的咖啡店。這家咖啡店也變了很多，裝潢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可能是進行了翻修吧。

    顧北坐在角落的一個地方，低頭盯著自己的咖啡，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月婷歎了口氣，走過去坐到了顧北的麵前。學著他的樣子看著那杯咖啡。一言不發。

    顧北抬眼看了一眼白月婷，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扯了扯嘴角，笑著問：“你在看什？”

    “你看什，我就看什。”她也看了眼顧北，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心也稍微舒坦了一些。她不喜歡看他臉上有任何陰霾。

    “我在想事情，沒有看什。”顧北長歎一口氣，放鬆了下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頭枕著胳膊，眼睛輕輕閉著。

    白月婷一瞬間有些愣神，顧北還是顧北，他永遠是她心那個最美好的少年，從來沒有超過，歲月帶走了很多東西，但是它從來沒有從顧北帶走些什。

    她忍不住將手輕輕覆上他的臉頰，指尖傳來屬於他的溫度，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他的皮膚很好，和女生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頭發也是軟軟的，摸起來像是毛絨玩具一樣。

    顧北沒有躲開她的手，任由她帶著柔情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肌膚，像是撫摸寵物一般撫摸自己的臉頰這是白月婷安慰別人的一種方式，他知道的。他也需要安慰。

    “謝謝你。”顧北的聲音很低，隻有他倆之間可以聽得到，除了感謝，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些什。

    “沒什可謝的。”她的手揉亂了顧北的發絲，他的頭發很黑，黑的有些發亮。手指順著他的發旋一直向外繞，然後又繞回去，全然不顧顧北此時的頭發已經亂成一團。

    “我知道你是什感覺。”白月婷的聲音很，輕柔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這多年來，我也一直是這樣的。”

    她又何嚐不是這樣的呢？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心裝著別人，她和顧北之間的話題，大多數都是柳淺，利用自己追他喜歡的人，想來顧北也是個很殘忍的人。但是沒辦法，誰讓她先動情了呢。就算是傷她再多，她也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嗎？好與壞，笑與淚，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對不起。”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