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宏半蹲在那,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死死的喘著氣。
“我擦哦……終於跑出來了,什神器變態到這樣,竟然有無限爆怪這種bg能力。”紀宏自言自語的瘋狂抱怨著。
幾個人都看著紀宏,她實在出現的太突然了。
“斯諾!!”紀宏抬起頭來掃了下大廳,看見了塞利斯靠在牆上滿身鮮血。她直接衝了過去,邊衝邊拿出了光係的魔晶。
塞利斯抬起頭來,衝她微笑,“沒事的,別緊張。”他不知道他的笑已經虛弱到什樣子了。
“有力氣用治療法術嗎?”紀宏把光係魔晶塞進塞利斯的手,手輕輕的檢查塞利斯的身體,沒有外傷……是內部手上嗎?更難辦了啊……
“治愈之光。”塞利斯沒有逞強,直接用光係的魔晶施展治愈術。
“真糟糕,看不出來效果啊,你感覺怎樣?”紀宏看著塞利斯,用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跡,“啊,我的手是髒的……”
嘴角的血跡沒擦掉多少,反而被紀宏沾滿灰的雙手擦出黑色的印子。
“你傷到了嗎?”塞利斯沒有管這些,問出他最想問的。
“廢話,那多怪物,我又不是你,我可被他們撓慘了。不過那種傷口,就連我這差的光係法術用光係的魔晶都能治的全好呢。”紀宏碎碎的念著,要知道她可是連滾帶爬的在逃跑呢,“不過啊,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抓爛了,太可憐了,連換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啊!”
“,哎喲。”塞利斯笑了,隨即扯到傷口,痛的臉扭曲。
“叫你笑我,活該。”紀宏橫了他一眼,“給我擋住,我換件衣服。”
塞利斯撐著坐起來了一點,側著身子擋住了紀宏。紀宏飛快的縮了進去,隨便拿出一件衣服就套上了,然後直接把爛掉的衣服從麵扯出來。反正也快變成布條了,不需要照常的脫法。
“咳咳。”塞利斯看她換好了,就再度靠上了牆壁。
紀宏在空間袋摸索了一下,拿出加蒙達哥哥給她的治傷藥,往塞利斯的嘴塞。
“苦……”
“給我吃下去!”紀宏嚴厲的,“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你這個啦,不過高階神官製造的藥物是很昂貴的呢,你敢浪費就幹掉你!”
“……”塞利斯默默的扭過頭。
紀宏突然倒下來抱住塞利斯的腰。
“怎了?”
“治愈之光也順便給我照照。”紀宏悶悶的,治愈之光是範圍性的法術,簡單來就是隻要光照的到的位置,都能接受到治療。
塞利斯把握著魔晶的手移動了一下,讓光大部分照向紀宏。
紀宏這次拿出來的,不巧是非戰鬥使用的紅色連衣裙。鮮豔的紅色,襯著失血過多的蒼白皮膚更加蒼白,而裙子下的布滿傷痕的雙腿,則讓人感覺到她脆弱不堪。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我決定下地心來的,總的來都是我太異想開了。”紀宏抬起頭來,衝著塞利斯微笑,怎能讓他一人扛起所有的責任?明明是自己的錯誤啊!
“怎回事!”魔晶掉到了地上,塞利斯抓住了紀宏的手,另一隻手緩緩的撥開汗濕的頭發,露出右邊的眼睛。
“啊……啊啊啊……”塞利斯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嘶喊。
就算是最厲害的牧師,最擅長治愈的人,就算是……就算是神,也隻能治愈傷口而已。失去的眼球,是無法生長出一個新的來的。
“塞塞……”紀宏輕輕的握住塞利斯的手,“別這樣。”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塞利斯像是被紀宏的觸碰燙傷了一樣,掙脫了紀宏。
“……”紀宏也不知道什來安慰塞利斯了。
眼睛不重要?怎可能,一隻眼睛,是無法準確的判斷距離的,從剛才的逃跑就能體會到。其實她撞了不止一次牆,每次撞到就會減慢速度,被那些怪物撓到。也絆倒了許多次,地麵的突起判斷的不會這準確。
雖然剛才直接跑到塞利斯的身邊,沒有阻礙。不過那是逃跑了很久的本能而已,並不是看到的。何況隻用判斷大致方向就夠了。
想要麵對麵的戰鬥的話,距離是非常重要的,至少揮舞的劍要準確的達到對方的死角。也許有一,靠一隻眼睛、直覺和經驗也能準確的判斷距離,而……也許,永遠也沒有這一。
“也許能找到模仿眼睛的寶物吧。”紀宏想了半,好像聽過這種東西,“不要沮喪,趕快治好自己吧。我們還沒有安全呢,沒有更多的時間用來傷心了。”
“是我……”塞利斯悲傷的看著紀宏。
“我其實看到滿身鮮血的塞塞也很傷心呢。”紀宏帶著淡淡的悲傷的笑了,“塞塞是跨階的聖獸呢……竟然會滿身鮮血的無法行動……”
“那是我沒用!”塞利斯斬釘截鐵的。
“所以啊,那也隻是我沒用而已呢。”紀宏握住了塞利斯的雙手,像是要傳遞力量。
“首先,恭喜你活著跑出來了。”噬竺冷冷的聲音響起了。
塞利斯和紀宏同時回過頭來,隻看到他把伊莎貝爾放在了沙發上,安德烈和安德利婭圍了上去。
“伊莎貝爾太看你了,對著傷成那樣的紀宏也能揮的了劍?”噬竺淡淡的嘲諷,“紀宏啊,你看錯人了啊,他可沒有那在乎你。”
“如果他把伊莎貝爾認錯成我,那我才要狠狠的打他一頓。”紀宏推開塞利斯,帥氣的站了起來,又踉蹌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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