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雖然年僅三十歲，但是卻是俄國年輕的億萬富翁。為了換頭手術，願意支付約合上億人民幣的醫療費。並且無償資助卡羅開展他的換頭手術研究。如果瓦萊現在改變主意，這一筆巨額的醫療費用，便不可能產生。

    像卡羅這樣的偏執狂，金錢已經無法擋住他了，他在乎的是名。卡羅把換頭手術當成他攀登醫學巔峰的階梯。現在，這架階梯卻要被漢鼎醫院拆掉了。這讓卡羅如何能夠接受？

    “瓦萊先生，你必須考慮清楚。不管漢鼎的第二階段治療結果如何，你都將喪失了接受換頭手術的機會。我們的研究進展非常順利，比預期還要提前至少半年時間，就能夠開展換頭手術。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考慮清楚。究竟是選擇漢鼎的治療，還是等待我們的手術。我建議，現階段最好還是讓漢鼎醫院繼續保持第一階段的治療。等待我們的研究完成。雖然換頭手術挑戰世界最大難度，但是我堅信我們能夠成功。而你將會獲得一個健康的身體。你甚至可能像正常人一樣進行各種體育運動。”卡羅努力想服瓦萊。

    “開始漢鼎的治療方案，卻可以讓我不必冒生命危險。”瓦萊不為所動。

    “瓦萊先生，你是一個對生活要求很高的人。你能夠容忍接下來的生命中，依然被局限在輪椅上？依然承受病痛的難忍之苦？或許你已經忘記，但是我依然記得，你找到我的時候，你跟我，你已經受夠了輪椅，你已經受夠了這句完全扭曲的身體帶給你的苦痛。為了像正常人一樣有尊嚴的活著，你可以舍棄你的生命！你還記得？”卡羅是語速很快，但是他話的內容卻讓瓦萊激動不已。

    “是的。是的。這種痛苦無人能夠體會得了。”瓦萊的情緒也變得激動，眼睛噙滿淚水。

    瓦萊被卡羅服力。瓦萊的私人助理沒有在漢鼎醫院梁昌龍團隊第二階段治療的同意書上簽字。

    “對不起，瓦萊先生改變主意了。他希望貴醫院能夠繼續保持第一階段的治療。治愈醫療費用上。你們無需擔心。”奧列格麵無表情地道。

    梁昌龍無奈將同意書拿了回來，很是懊惱，不過還是不忘記了一句：“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讓瓦萊先生的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這是最佳的後續治療機會。而且第二步治療。是瓦萊身體康複的最關鍵階段。隻要度過這個難關，也許瓦萊還有很大機會，恢複到非常滿意的程度。”

    “這個我無能為力，這是瓦萊先生自己決定的。”

    奧列格甚至拒絕了梁昌龍與瓦萊的進行交流的機會，原因是瓦萊不願意就此時再進行任何溝通。

    “但是。我要是告知你們一件事情。如果不盡快進行第二階段的手術，第一階段的治療並不能長時間保持患者的體征。即便保持現在的治療措施不便，患者的體征也不會繼續保持在現有的水平。瓦萊的先生的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第一階段的治療方法，雖然能夠短時間提升瓦萊先生的體征，卻無法將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下來。最多一個月以後，患者的身體狀況就會慢慢地下降。到那個時候，再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就非常危險了。也就是，瓦萊先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決定。超過了這一個月。我們的治療方案就必須取消。”梁昌龍出的一個情況讓奧列格再也淡定不了。

    “怎會這樣？你確定不是想用這一點來逼迫瓦萊先生接受你們的方案？”奧列格問道。

    “我想在之前的手術知情書上對於這種情況都是有明的。你們簽署了同意書，應該對這些情況是知情的。現在，你們單方麵取消的治療方案。應該明白取消方案會產生的後果。”梁昌龍非常平靜。

    “什情況，我們之前根本不知道！”奧列格立即嚷了起來。

    但是回頭一看醫院的告知書中，確實明明白白寫得很清楚，第一階段治療可能會出現的問題。這種情況就是其中之一。

    卡羅自然希望瓦萊能夠勇敢一旦，但是瓦萊卻不想為此失去性命。他才三十歲。雖然這三十年來，日子多得有些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但畢竟活著。他是出色的電腦工程師。懂得生命的意義。一旦死了，一切都塵埃落定，毫無意義。

    卡羅對再一次將消息發布出去。網絡上立即充斥著漢鼎陰謀論。漢鼎醫院其實也很無奈，做了這多事。到頭來依然無法得到國人的信任。網絡的批評的聲音國內網民叫囂得最凶，罵得最難聽。好像漢鼎醫院在進行謀殺一樣。反而國外的媒體與網民言辭更加中肯。這是一個非常怪異的現象。

    漢鼎醫院根本不做任何回應。他們對帶瓦萊的治療並沒有外界想象中那熱衷。無論瓦萊準備做出什樣的選擇。漢鼎醫院都是非常平靜，甚至沒有進行過多的勸。

    但是瓦萊無法淡定，因為命是他自己的。

    “如果我接受了治療，而你們的治療結果又不能讓我重新獲得健康的身體，將來我還可以進行換頭手術？”瓦萊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其實就是漢鼎的治療方法能不能讓他獲得一個比換頭治療得來的身體更好。

    “換頭手術我們這做不了，我也不知道需要符合哪些條件。關於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相關專家。我們這無法解答。”梁昌龍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瓦萊能不能換頭，與他們醫學團隊無關。

    “那你們這一階段的治療能夠達到一個什樣的效果？又有什樣的風險。”瓦萊有些急躁了。

    “第二階段的治療，主要是對你身體軀幹的修複。采用外科手術與基因治療等手段，修複你畸變的軀幹以及髒器。完成這一階段的修複之後，你已經可以恢複到正常人的百分之五十的軀幹強度。為下一階段的修複做好充分的準備。當然這個過程非常困難。手術難度大，手術量也非常大。具有非常大的風險性，所以，你必須要有思想準備。當然，這大的治療，肯定也要分成很多步驟來逐一完成。我們會將危險性盡量減少。對了，秦院長將參加這一次的手術。”梁昌龍終於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秦院長願意參加第二階段的治療？”瓦萊驚喜萬分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