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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在想什？”

    聽到楊戩最後的這句話，陳翔沉默了良久。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聽到他最後的這句話，陳翔當然明白楊戩看破了自己對他那變化之術的忌憚……

    可此時已經恢複冷靜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楊戩現在到底是在想些什？

    放著觸手可及（？）的勝利不拿，轉而選擇和明知不能硬碰的他硬拚……

    他是蠢貨，還是個受虐狂？

    心中轉瞬間便思考了這個問題。

    麵色微沉的陳翔在心中搖了搖頭，將這兩個明顯不靠譜的答案扔出了腦海。

    看著前方橫刀立馬認真無比的楊戩，他默默握緊了右手中黑鋼寶劍那纏繞著豬婆龍皮的劍柄，開始蓄力。

    想不透就想不透吧，反正不論是不是楊戩真的犯傻了，這都是他的機會……

    ——但，也不能撇除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

    薑子牙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一定還在暗中謀劃著什……

    回想著曾經在西周防線內看到的那個陣法，陳翔在心中留了個心眼。

    ……

    此時西周防線中正在隨著大軍撤退，並將一些特別的符籙留在西周大營中那些陣法紋路上，算是給商軍留下一份的大禮的薑子牙，突然張開嘴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看他那在打了噴嚏之後捂著腰愁眉苦臉的樣子，怕是被閃到了老腰……

    難道，又是師弟在“想”我？

    在身邊一個護衛的攙扶下勉強直起身，望著天空中那清冷的太陽，擦了擦鼻子，對身邊向他表達關切的護衛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的薑子牙在心中想道。

    可見申公豹之前對他所說的事情，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

    而聽到陳翔的問題，此時已經從陳翔身上感受不到之前那種，對戰鬥的渴望氣息的楊戩，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這樣的帝辛雖然更加危險，但沒有戰鬥的熱情之後，反而讓他能夠借著這場戰鬥突破境界的幾率降低了。

    不過搖了搖頭之後，知曉陳翔是在問什的他，注視著陳翔開口說道:“我在想什剛剛就已經說過了。”

    “我隻想好好的和你打一場。公平，隻是其中一個必要的因素。”

    “哪怕這場所謂的公平戰鬥會讓你身後的那些叛軍在這場戰爭中失敗？”

    陳翔雙目微眯:“你可要知道，若是你敗了，他們那些叛軍之中可就再也沒人能夠攔得住我！”

    楊戩溫柔的笑了笑，雙眸中的冰冷被絲絲憐憫溶解，沒有說話。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擁有十二位仙人坐鎮的西周一方即便士兵的差距極大，卻根本沒有會輸的可能。

    沒錯，也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他此時才會如此大膽的自作主張，妄圖以此來挑戰自己的極限。

    就好像手中有作弊碼玩遊戲的人，從不會在意自己現在是否在作死一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輸。

    “真是讓人討厭的眼神。”

    注視著楊戩，在這個沒有電子設備的世界，視力從來沒有下降過，自然輕易捕捉到了對方臉上表情的陳翔，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