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幾句話，也撕扯得他的心髒痛得沒了知覺。

    莫懷遠歎氣，想輕輕扳下她的手拉她過來，奈何她攥得死緊，他性用了些力氣，安然吃痛，咬唇嗚咽了一聲，頓時哭得更厲害，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委屈至地看著他。

    他臉色陰寒，拽過她，捧起了她的臉來，輕輕擦掉她的眼淚。

    也不顧是在什場合，輕輕吻上她的眼睛琺。

    “……我知道你喜歡我，安然，否則那個時候在麥城，你也不會選擇妥協跟我在一起。”

    “我們兩個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很感激。”

    他努力心平氣和地跟她著，不帶任何偏激的情緒，冷靜道：“我愛你，一如既往的，跟你父親對我的父母做了什無關，我就隻是愛你而已。”

    聽到這，安然停止了難忍的啜泣，哭花的眼睛沾滿淚水，眨巴著眼睫看他。

    “所以你跑過來找我，對我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我照單全收，不過也是因為拒絕不了你罷了。可我們倆，不能永遠這樣。”

    他的心痛，從下麵的這些話開始，也是這些來他最真實的想法。

    “上一輩的那些恩怨，我改變不了了，改變不了我的人生，改變不了我愛你這個事實，我更不可能真的對他展開什慘無人道的報複，因為那是你的親生父親。”他眼底浮起幾縷猩紅的血絲，嗓音愈發嘶啞不穩，“我們兩個很矛盾，你懂嗎？對你越好的時候，越無法克製的時候，我心的罪惡感就越重，我得一個人慢慢承受，慢慢疏導自己。”

    “而你對我的那些好，那些改變——我已經不願意去想，到底是因為你的愧疚，還是以為因為別的什，畢竟，”他蒼白著一張俊臉苦笑，“在一起那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感化你，現在出了這些事，你難道就會突然愛上我了？”

    那些受過的傷，深夜錐心刺骨的痛，都在提醒著他不要再多想，他真的期待怕了。

    “所以安然，原諒我，不能那自私地留你在我身邊，因為那樣的話你就跟你的父親再沒有交集，你這一輩就要為我放棄這一切了。”

    莫懷遠捧著她臉的手有些發抖，嗓音亦是，看著她，深邃的眼眸深處藏著的感覺叫心。

    “不要哭，不要再哭了……嗯？”

    他溫暖的唇覆上來，將她鹹澀的眼淚吻去，澀意蕩開在他舌尖上，一如他這些冷如死灰般的心情。

    他很絕望。她知道？

    “我愛你……依舊很愛你，所以以後無論什時候，你回來找我，我都依舊可以對你這樣，以後我身邊有什人，都一樣。”

    “可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在一起。”

    “安然，你留在麥城，或者回到京都去做些什事，都會比現在要好。不用擔心我，我以前總沒有辦法放下，可現在，我被迫放下了，我的人生不再非你不可，你也就不要，再有那重的心理負擔了。”

    安然早就停止了哭泣，心髒仿佛被誰撕扯開來，裂成了好幾瓣。

    她覺得，他得好偉大。

    可為什就不考慮一下她的心情呢？不問一下她是怎想的呢？跟那些所謂的前途比起來，他莫懷遠這個人，在她生命的價值到底是怎樣的，他不知道，她此刻心快窒息般的痛已經告訴她了！！

    滾燙的眼淚迅速凝結起來，凝聚在眼眶，她死死盯著他，那些淚一碰就會掉了！！

    她的情緒很激動，攥緊成拳的手都在劇烈發抖，如果不是他安慰，她早就會哭到斷氣了。

    言罷，他抿住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薄唇，看了看她，放下手，與她擦肩而過，越走越遠。

    他這一次來麥城，就是要將她送回來的。

    知道他有多不舍，他怎會不知道，以後沒了她的人生，就會是一片暗無日的灰色了？

    他都知道的，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她陪他的這些日，都像是他賺來的，像夢一樣。

    一步……兩步……

    市政開著的暖氣都暖不了他的心，以後也再也不會暖起來了。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兩聲驚呼聲。

    接著，喧嚷起來。&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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