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標一放,安然並膝坐在熱氣哄哄的地暖上,下巴杵在膝蓋上,被難到了。
……
生於父親是安湛予那樣的家庭,加上沈盼早逝,安然早早地就體驗到了孤獨和沒人管的滋味,那個時段,她和莫懷遠的感情最好,彼此相守相依,誰都進不去禾。
但那些父愛,卻並不是就從此缺席了。
安然閉上眼,還能想到自己很很的時候,被安湛予駕著兩個胳膊舉起來,繞過他的肩膀,騎在他肩頭大笑著騎大馬的場景妲。
那便是父親對她的愛了——捧在手心,卻不輕易表露,對他的掌上明珠,愛意深沉。
甚至,安湛予在那次任務中,選擇自私地犧牲掉莫豫南和於青顏的性命,一是自己怕死,二是他的妻子孩子還在人質堆,為了前途,也為了活下去,他邪惡自私了那一次。
全世界都有權利指責他,唾罵他,但作為享受到這種自私帶來的福果的安然,沒有那個資格。
她可以傾盡自己所有的愛,雙手捧到莫懷遠麵前,但卻更改不了因為她的存在,間接導致了他早早失去父母的事實。
她現在該怎麵對自己的父親呢?
她了解安湛予對她的疼愛和期許有多大,所以——指責他嗎?安然指責不出口來;原諒他嗎?不,絕不,隻要莫懷遠還有一心有芥蒂,她就不可能原諒。
所以……這件事可不可以不由她自己一個人決定?
他來幫幫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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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安然在屋呆了大半個晚上,沒出來,不知在幹什。
莫懷遠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見那東西在鋪著的地攤上睡得正香,趴著的姿勢不好,他正好走過去將她抱起,東西就醒了。
於是,跟林若了一聲,他抱起她來,跟她一起坐在客房的飄窗上聊了一會。
都是些有關房子,婦產基本常識,和一些旁的話。
安然一提要回去拿戶口的事,就明顯感覺她抱著的這個男性身軀冷冷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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