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本也不想同他打賭,但既然他贏了,她也便願賭服輸,“那你想讓我做何事?”
謝霖朝她神秘一笑,“我想先記在賬上,如何?”
這分明是朝她要了張空白兌票,林菀兒沒好氣得將謝霖的手甩到一邊,“你自己走吧!”
隨後她便頭也不回得朝前走去,唯獨留下他一人一手扶著一旁的樹幹,一手拄著手杖,樣子有些無奈。
“唉喲。”謝霖忽而傳來一聲叫聲,林菀兒扭頭一看,卻見謝霖躺在了灌木叢中,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林菀兒隨即朝回走到他的身邊,“你如何?”
謝霖看向她,卻是一臉無奈,言語間似是竟還露出了些許的委屈,“許是雜草叢生,一時未曾站穩。”
看她那無奈又無助的模樣,林菀兒隻好蹲下身,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謝霖看她那認真的模樣,雖說戴著麵具,但依舊是那樣可愛動人,這使得他不由得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
“啊!”他們才想說些什,此時卻傳來了那小郎君的一聲慘叫,兩人麵麵相覷,似乎早已忘卻方才的事情。
謝霖目光凝重,朝她道,“咱們快些。”
林菀兒未曾回應,但腳下的速度卻片刻都不曾有放鬆,似乎在無形中,他二人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小郎君的麵前,那小郎君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
他的目光呆滯,雙手撐著地麵一直幹嘔著,隻可惜他體內並無多餘的食物,是故他除了嘔出些胃液,便隻能幹嘔著。
二人來不及管他,隻向溪水那頭而去。
他們才邁開腳步,便聽小郎君製止道,“郎君娘子且慢些走!那……那……那有東西!”
“是何物?”林菀兒目光淩厲,幹脆利落地問道。
小郎君有些支支吾吾的,目光中竟是恐懼如斯,“是……是……是一個死人!”
他的語氣中極不平穩,謝霖扭頭卻朝他安心笑道,“無妨,我們去去就來。”
謝霖的話是的小郎君竟安分地少了言語,許是謝霖的笑,又許是他的言語中令人莫名的安心。
但無論如何,林菀兒卻認為死人總比活人要來得安全的多。
二人隻不過走了十幾步,在前方不遠看到了小郎君所說的那具屍首。
從遠處看去,那屍首似乎是一個女子,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淺衫,俯著身子趴在地上,她的頭剛好泡在了溪水中,其中一隻手亦然。她身上的淺衫早已被泥土沾染,也唯獨隻有那半截泡在溪水中的衣料才能分辨其顏色。
她的另一隻手裸露在了外麵,原本纖纖手指如白玉,如今看來她的手上似乎有一片一片難以磨滅的紅斑。
看這紅斑的樣色,似乎不是天生的。
林菀兒不再扶著謝霖,徑直走到那具屍首麵前,她從她的袖間掏出一個布袋子,這是她自佛堂一事後長久以來的習慣,無論走到哪兒,她袖袋的銀針永遠不離身!
她從布袋子中選了一枚上好的銀針抽了出來,隨後紮在了這具屍首裸露出來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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