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花 妖

    多畫春風不值錢，一枝青玉半枝妍。

    山中旭日林中鳥，銜出相思二月。

    -----鄭燮《折枝蘭》

    日子難得如此平靜愜意，莫雨欣終於也有時間學以致用將屋前的院子種滿各種牡丹。此刻的她上身套著一件棒球夾克衫，**穿著一條牛仔長褲，正在為滿院的花株澆水鬆土。我想過來幫忙卻被她拒絕。我知道安安靜靜地種花大概是她追求的快樂之一，我想讓她獨自沉浸在這快樂，於是就去廚房準備做晚飯。

    二鬥才看我想去廚房馬上攔住我，他親自去給我們做了幾碗素打鹵麵。就著辣椒菜，我們三個人飽餐一頓。吃完飯，二鬥才背著手，神采奕奕地出門遛彎去了。莫雨欣側著頭一隻手撐在桌上，一隻手拿著辛晨送她的銀酒壺送到嘴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搖搖頭笑著對她：“魂魄重塑了，但也留下了喝酒的習慣。”

    莫雨欣轉過頭看著我，她的臉頰微微緋紅，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邊殘留的一抹夕陽。她淺淺地彎了下嘴角，將酒壺遞給我：“雖然我們有很多玉碗，但卻盛不來蘭陵美酒。隻能盛滿匆匆逝去的時光。”

    我接過酒壺，點點頭：“祝我們的未來再沒有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光。”一股濃鬱的花香伴隨烈酒入喉。

    莫雨欣回過頭看向花枝，眼睛似乎已經看到了來年初夏滿院的萬紫千紅。沉默了一會她對我：“我與白潔的淵源已經想明白了，但其實之前我一直還有另一種記憶。我還沒有想明白，現在還不能對你。”

    我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回答道：“沒關係，知道的越少越快樂。”

    “傻子！”莫雨欣微笑起來，又拿過酒壺放到嘴邊，卻沒有馬上喝酒而是看著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少喝點，”我一邊疊起碗碟一邊對她。

    門外傳來汽車車的聲音。然後院門被辛晨打開，一輛漂亮嶄新的車停在門口。陳曉捧著一個扁平的紙盒從車下來，跟著辛晨進來院子。她看到院子已經被種滿了花枝驚歎了一聲：“行啊！幾沒見你們這是要修仙吧？”

    我看向辛晨，他的臉頰比莫雨欣還紅。我問他：“又去應酬了？”辛晨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們。。。我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

    莫雨欣看到他們很是高興，對我：“仙友來訪，要不今晚一醉方休？”我馬上附和道：“行，我去拿酒！”

    辛晨卻拉住我，支支吾吾地了幾句話，可我一句也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