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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安城人民法院對林路進和林卓飛的案件進行了審理,兩人觸犯了非法經營罪、賄賂罪和逃稅罪等,並且涉嫌故意殺人和綁架,數罪並罰,分別被判處無期徒刑和死刑。
兩人均對一審結果不服,提起了上訴,二審法院調查後作出維持原判的決定。
蓋棺定論。
……
江南水鄉的風情在秋日微涼時分外嬌媚動人。
沈瑟聽說外麵的海棠花開了,不等著匯報就“擅自”出了門。
幾個小孩子圍著海棠樹在捉迷藏,其中一個捂著眼睛,大聲的數著數:“十,九,八……三,二,一。我要開始找你們嘍!”
他閉著眼睛,伸出雙手開始左右摩挲著。
突然,他抱住了一個人,高興地大喊:“抓到嘍!抓到嘍!”
沈瑟真是被懷的小男孩弄得哭笑不得,她就是站在旁邊賞個花而已,怎就被“抓到了”。
她扶住男孩的手,不讓他因為手舞足蹈而摔倒,一邊笑著告訴他:“小朋友,你抓錯人啦。”
小男孩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沒錯啊。”
“啊?”
“我抓到了一個小妹妹,沒錯的。”
小妹妹?
沈瑟真是有些不明所以了,但還沒等她說什,小男孩就被同伴叫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擺了擺手告別:“再見小妹妹!”
沈瑟差點追上去扯住他的耳朵,告訴他這沒有小妹妹,隻有一個老阿姨,說什呢這小屁孩兒!
還沒等她做什呢,突然覺得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後,下一秒,將她的手牢牢地攥在了掌心。
沈瑟不用回頭,就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她苦著臉開始想理由,想借口,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她發現腦袋也鏽掉了,怎都想不出來。
最後,還是某人先開的口:“在家待的無聊了?”
沈瑟閉了閉眼,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他的懷紮:“所以你什時候帶我出去玩啊?說好了等秋天到了,現在秋天都快要過去了好不好!”
她這純粹是屬於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她前兩天又不太舒服,這才耽誤了行程,被她說的好像是別人特地阻礙的一樣。
但對她的賴皮,有的人是不介意的:“我們去買點東西,有沒有什想吃的?”
知道不是來“捉”她回家的,沈瑟立刻來了精神,眼睛都在放光:“要去超市嗎?還是菜市場?”
“都行,看你高興。”
“嗯……不能都去嗎?”
“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沈瑟覺得今天簡直太棒了,多長時間了啊,她都不能離開房子周圍一百米的距離,如今居然可以去外麵逛逛了,讓她怎能不高興。
不過在走之前,她不忘給某人整理了一下帽子。
“這帥的臉留給我看就好了,別人可沒有這個眼福。嗯,隻有我有這個福氣。”
這時響起了一聲低笑。
她做什心虛的事情時,話就會變得特別多。
其實無所謂的,他都不在意了,她也不必如此敏感。
買完了東西,沈瑟本想著再找個地方溜溜街,可卻得知了家來了客人。
“客人?”她很奇怪,走的時候還一切正常,怎會突然來了什客人。
不過既然他這說了,那肯定沒錯的,他不會跟她說謊話。
一路回到了家,沈瑟剛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打打鬧鬧的何清,當然是她單方麵的“挑釁”,侯易銘才不跟她計較。
另外一邊,方進夫婦含笑看著這對小夫妻,好像也在追憶曾經的似水年華。
之前有些冷清的院落頓時熱鬧不已,沈瑟站在門口,都驚呆了。
那四個人很快也看到了他們,紛紛起身望過來,何清還不滿地抱怨著:“就沒見過把客人自己晾在家的,你們可真‘熱情好客’啊。”
“這是……”沈瑟看著他們,驚訝得說不出話,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何清這個時候走上前來,拉住她的胳膊:“怎,除了不熱情,你還不高興啊。那沒辦法,來都來了,你又不能把我們趕出去。”
這些話引來了其他人的笑意。
沈瑟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你這張嘴啊,還是不饒人。”
何清笑嘻嘻的,將臉親熱地貼在她的肩膀上:“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
“有多想我,肯定沒我多。”
“誰說的,我更多一點。”
“我更多我更多!”
“哈哈哈……”
因為兩個女孩的冤家鬥嘴,空氣中彌漫的都是和樂暢意。
晚上吃的是滿滿一桌的菜,滿屋都是歡聲笑語。
人生最恣意的事,就是一幫誌同道合的好友聚在一起舉杯暢飲,談天說地。
他們男人好喝酒,女人家就聚在一塊聊聊日常。
何清已經通過了檢察官考試,正式成為檢察官隊伍的一員。
雖然新單位離家比較遠,而且工作也比較忙,但看得出來她很滿意現狀。
隻不過有時候事業家庭不能兼得,她跟侯易銘都忙,相聚的機會就少了,家還挺擔心的。
“擔心啥呀,我們現在共同話題可多了,相互更理解了,感情更好了呢。”她自己根本不在意。
方太太聞言忍不住勸道:“年紀到了就該考慮孩子的事了。”
“我們說好了,過兩年再考慮。人生的價值有很多,不一定非得按部就班做什。對吧沈瑟。”
她本來是想拉沈瑟做幫手,結果後者隻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這下子可把何清給“惹火”了,好啊,你不仁的話,就別怪我不義了!
“那你呢?你也到年紀了,什時候生個娃出來認我做幹媽啊?”何清“不懷好意”地問道。
沈瑟愣了一下,才回答:“說什呢。”
“別逃避話題啊,要我說啊,你現在的狀況更適合要個孩子。別忘了,你們現在的生活有多來之不易,可別再浪費時間了。”
這句話神奇地在沈瑟的腦海停留了許久。
直到睡前,她還有點輾轉難眠。
“有什心事?”身邊的人問她。
沈瑟從枕頭抬起眼睛,眨了眨,好像要說什。
可是這種話說出來,真有些不好意思啊,她可是個女人,女孩子誒。
於是她又將臉埋進了枕頭,說什也不肯主動開口。
她不說,某人便提起了自己的話題:“過兩天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母親。”
“啊?”沈瑟有點意外,他怎會提這樣的要求。
“之前說過,過陣子我們要出趟遠門。”
“那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嘛,幹嘛非得專程去看看我媽啊。”
沈媽媽已經回了老家,和費洛德一起,兩人大抵就在那養老了。
德城離這很遠的,回去一趟又是坐飛機又是倒火車,很不方便,幹嘛這麻煩啊。
她對這個提議並不感冒。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這一趟,可能要出去很久。”
“什?”
“你不是想要繼續深造嗎?我陪你一起,去德國。”
沈瑟聽完之後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說……什?!
很快她被擁入了一個懷抱:“所有的遺憾,我和你一起彌補。”
沈瑟本來還有很多疑問,但聽完這一句話,她突然覺得什都不必問了。
那些她藏在心底的想法,那些已經被刻意忽略的缺憾,他都知道。
“可是你……你恐怕……”
“沒關係,我有辦法。”
辦理一份出國的護照和簽證,沒有想象中的那難。
沈瑟便不再出聲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地流下了幾滴熱淚。
從以前到現在,由始至終,能把她的一切放在心上,為了她的點點滴滴用盡心思的人,隻有他一個。
隻有他。
而她何其有幸,能夠失而複得,重新抓緊她一生的幸福。
數月前的那一天,當她在鬼門關走過一遭時,那一聲聲的呼喚讓她擺脫了黑暗,五感回歸,重見光明。
她隻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才會覺得出現身邊的人是他。
可是後來,當抱著她的人摘下了帽子,將臉完完全全地露出來時,她才意識到,那不是幻覺,也不是想象。
是真的。
出現在的她麵前的人,就是他。
程紹仲。
沈瑟那一刻什都沒想,拚盡了全力牢牢抓住了他。
她才不管他是什,她不信鬼神,卻也不害怕,隻要能夠真真切切地抱著他,她什都可以接受。
後來她被送進了一所私人醫院,醫生為她治療傷口的時候,她不喊疼也不抱怨,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陪著。
程紹仲便陪著她。
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傷疤,尚未痊愈,微紅的傷口還能看出縫線的痕跡。
沈瑟就問他:“疼嗎?”
一旁的醫生都覺得有些混亂,哪有病人問別人疼不疼的。
程紹仲回答:“不疼。所有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跟你解釋。”
沈瑟搖了搖頭,眼淚湮入了枕頭。
“不需要。以前我總覺得因果關係很重要,所以總在追問為什。可是以後不會了,隻要你能好好地待在我身邊,我可以什都不知道。”
從那之後的這段時間,她真的沒問過任何有關那段經曆的原委。
程紹仲本以為會麵對的那些糾結和拉扯,一樣都不曾出現。
……
要去德國的事情,沈瑟告訴的人不多。
沈媽媽當然知情,還有就是,她告訴了餘清辭。
餘清辭尚不知道程紹仲的現狀,隻以為是沈瑟想要出國散散心,表達了強烈的支持態度。
“換個環境生活也好,等過段時間抽出空來,我去德國看你。”
“謝謝陸太太。”
“看看,你總在謝我,可是我什都沒有幫你做過。”
“不,你其實幫了我很多。還有,也請幫我轉達對陸先生的謝意。”
“他?”
“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聚聚。不打擾你了,再見。”
掛了電話,程紹仲來到身後,抬手環在了沈瑟的胸前。“剛才怎會那說?”
沈瑟無聲笑笑:“你是說我跟陸太太說的那些話?沒什,就是感覺,是猜的。”
從一些隻言片語中,她自然而然做出來了一些猜測和聯想。
比如說,他的“死訊”,他的“複生”,必定是有幕後的幫手。
而這個幫手,極有可能是做出了種種反常舉動的陸氏。
程紹仲這才發現,論起觀察入微、顯微知著,沈瑟才是當中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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