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嘉坐在床上,她已經崩潰了。
桑梓無奈地坐在她旁邊——自從她回到寢室後,木嘉就再也沒出一句話。
木嘉感覺頭很痛,起身要離開:“哎!嘉嘉!”
“我去浴室。”木嘉擠出來一個微笑。冰涼的水與木嘉的肌膚親近接觸後,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浴室的鏡子出現了昨晚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麵,父親,母親。
“不!”
那個西服男,殘忍無比……
木嘉瘋狂地把水潑到鏡子上,試圖把這一切清洗掉,可都是徒勞的,鏡子像放電影一樣放到了木嘉父親死去的畫麵,就回到了平常的樣子。
木嘉跪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著:
“我究竟招誰惹誰了?為什這對我?!”
木嘉愣了一下:“玟萱……啊!”木嘉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又蜷縮在地上:“為什……為什……”
桑梓不停地拍打著浴室的門:“哎呀嘉嘉你別做傻事啊!快開門啊!”
古時候的人們,當他們仰望蒼穹的時候,常常會為月亮周而複始的陰晴圓缺,或失望,或激動,聯想到人際交往,世事變遷,便每每會生出許多感慨來。宋代大詩人蘇東坡的這首《水調歌頭》淋漓盡致地寫出這種場麵悱惻的心態,又曾使多少人涕泗橫流,情不自禁:“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古人們由於自然知識和社會知識的限製,隻能對“陰晴圓缺”愁緒萬端。
“哎呀吵死了!”林兮憤憤地看著桑梓:“吵什嘛!”
“木嘉她……”桑梓指著從浴室流出的血。
“嘉嘉!”林兮瘋了似的敲打浴室的門,可木嘉並沒有應答。
木嘉蜷縮在地上,突然想到父親生前的話:“找到玟萱……”
木嘉眼神突然變得很恍惚,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刀,很冷靜地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桑梓和林兮覺得不可思議:“嘉嘉……嘉嘉?你還好吧?沒事吧?”
“沒事,我隻是來例假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桑梓歎了一口氣。
林兮突然不寒而栗:“怎了?”桑梓不解地看著林兮。
十分鍾後,木嘉走了出來:“我去剪個頭發。”
林兮扭扭捏捏地走到木嘉麵前:“姐我也去。”
木嘉笑了笑:“我自己去就行。我的好妹妹。”
林兮看著木嘉走出了寢室:“她……她不是嘉嘉……他是艾……艾……”
“艾是誰?”桑梓皺著眉。
木嘉抬起頭,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瞳孔睜得奇大:
“嘉嘉三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有一次,和我姐姐黃艾玩,姐姐對我很好,那,我們搶玩具車,然後木嘉推了她一把,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死去,腦漿和血噴了我一身………當時我嚇得不出話大人們也都認為是艾自己踩不住腳,才摔下樓的……可從那時起,木嘉的父母有一晚上,木嘉拿著艾以前送她的布娃娃走進廁所,點了三支香,燒著那個布娃娃,嘴還著什……後來父母發現了,把她帶出了廁所,不停地搖著她的頭,呼喊著她的名字,可她卻她叫葉艾,而且,行為和艾生前一模一樣。在木嘉十歲之前,她每隔幾個月或者幾個星期就會出現,有一段時間,甚至都是她控製著木嘉的身體,木嘉每次醒來,都不記得她曾經做過什……可是,在十歲後她就幾乎消失了,出現的次數很少……他們的記憶……都不能互相進入……沒想到現在……嗚嗚嗚……她會殺人……殺了我家的貓……殺了我爺爺……那一次在爺爺家……她拿著菜刀……砍下了爺爺的頭……然後切成幾塊……放進嘴……她醒來的時候……嘴還是人肉味……後來……父母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終於,憑著藥物作用……她慢慢地消失了……她還善於偽裝……她殺人的招數很熟練……今……是她的……她的祭日!4月……4月14號!”
桑梓狐疑地望著林兮:“你是怎知道的?”
“她……她失手殺了我姐姐……然後她她會一輩子當我姐姐……”林兮流下了眼淚。
佳寧歎了一口氣:“不可能吧。這久了,木嘉應該早就好了。”
林兮卻一直搖著頭:“她……她會殺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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