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我?你是誰?”鬼王不認識這個不請自來的軍官。
“我叫吉安鴻,我認得你。”軍官回道。
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一站一坐,一個整潔一個髒亂,令在場的其他士兵不禁感受到強烈的對比。
鬼王沒有覺察出這種對比,他驕傲得很,他是上過戰場的人。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問道:“我問你,你怎知道我的?我知道樹牌街嗎?”
“。”吉安鴻笑道:“我當然認得你,我當然也知道樹牌街,因為這就是我出現在你麵前的原因。”
鬼王一頭霧水,但降低了對眼前這個溫室公子的戒備心。吉安鴻一副人畜無害的然親近感,讓疲憊的新兵們也充滿了好奇。
吉安鴻指派手下士兵將一箱箱型軍火櫃搬上戰車,最後一屁股坐在鬼王身邊:“樹牌街暫時不用你操心,你難道不擔心你的連長嗎?”
“你那個家夥?他被上級部門看管起來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不擔心他。”
“你們都經過訊問了?”
“對啊,就是簡單問了一下偵察作戰的情況,我知無不言的。至於那家夥是不是因為不老實話而被關押起來了,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將麵臨審判,以背叛軍隊的名義。”
“什?”新兵們大驚失色。
“我來這就是要親口告訴你們,是時候行動起來了。除去必要的睡眠時間,你們現在還有三個時準備。明早上六點整,我會到你們的落腳點接你們。”吉安鴻微笑著,笑容靦腆,但令人不安。
“你到底是誰?我們為什要相信你?還有,你需要我們做什?你為什認為我們一定會按你的做?現在好像隻有肖營長才能對我們下命令吧。”鬼王一口氣替所有人問了好幾個問題,比起龍柏心的問題,他更在乎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陌生人。
吉安鴻依舊神秘微笑著,他打開光表,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全息屏上。
“鬼王,你們是沒有正規編製的步兵,尚沒有錄入正式的軍隊序列,這件事我隻能找你們做。龍柏心現在有危險,請你們務必按照吉都尉的指示行動。”語意簡短不容商榷,全息屏的另一端,令薑一瑤和新兵們倍感陌生的肖營長正在話。
“喂,你就是龍柏心的那個老太婆?”鬼王對她也很陌生。
“你們愛去不去,讓他去死好了。”肖開淩改變了主意。
“沒錯,他你就是這個臭脾氣。”鬼王沒有給上級官長一點麵子,這讓薑一瑤和新兵們有些錯愕。
通勤戰車仍然在每個停靠站拉上更多的軍隊行進,在城市底下四通八達的地鐵網道中,頭一次有這大規模的地鐵線路交互和物資運輸。戰敗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在士兵們中間傳播開來,一會兒,整節列車已經被士兵們擠滿了。吉安鴻裹起大衣靠在鬼王旁邊的座位上,對鬼王的一再詢問置之不理,不一會兒就已輕鼾入睡。
“連副,你,肖營長這是要我們去幹嗎呀?我們一沒有重型裝備,二沒有作戰經驗,我們能做啥?”薑一瑤一路上忐忑不安,損失的好幾名戰友令他情緒壓抑。
“我當初真該一槍崩了他。”鬼王惡狠狠地道。
在某個隱蔽的辦公室內,李想元帥正和一名高級軍官密商。戰場上的行動已經老調重彈了無數次,實力的不足令李想不得已改變了反攻的決議,轉而同意進行總退卻和總防禦。
“元帥,肇事的海都軍團彩紅旅旅長樸治兮和字營的雷成候營長已經和法務部連線了,他們拒不承認直接參與了破壞軍民協議的行動。我們手上現在隻有龍柏心一方的證詞,但缺乏實際證據,怎辦?”
“怎辦?如果你在我這個位置上,一手捧著那些財大氣粗的財閥老爺們,一手伺候著前麵打仗賣命的鬼,你就不會問我應該怎辦。你抓是抓不來人的,我讓法務部上線傳喚他們,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信號,而不是真要對他們怎樣。”
“難道就這樣任由其胡作非為,視軍隊紀律於不顧嗎?”
“給了他們我要插手此事的信號,他們就不會做得太過分。民間團體找上我,我也能用意外事件的托詞搪塞過去。如果不加以約束,他們甚至能直接引發火神宗的武裝暴動。”
“還是以前的野戰軍好……那會兒可不會有這樣窩囊的事情。”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要沉得住氣。隻有沉住氣,才能應對一切外界和內部的矛盾。”
“那龍柏心怎辦?墨鋒旅的行動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意外終止吧?”
“就按照老爺們擬定的意見處理吧。”
“可,行動怎辦?”
“行動繼續,讓張魁峰加緊進度。”
“可,元帥,製裁龍柏心和繼續行動,這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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