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詛咒的家夥們如往常一樣朝著我們如餓狼一般撲來,朝著我們強有力地揮動武器。我知道我必須再一次戰鬥,在親切的黑暗之中。
狄塞茲開始了她的試驗,她聚集了大量的魔力,朝著我的前方噴射而出。這並不是針對那些瘋狂的野獸,而是盤旋在我們上空的千人一麵的黑色。她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黑色的魔霧在魔力的風流的作用下被吹散開來,盡管它隨時都有可能再一次蔓延,但這無疑給他們掙得了機會。我是他們,我覺得我並不需要這種手段來在黑暗之中保護自己,畢竟它並沒有給我帶來痛苦,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不適也沒有,一點一滴的恐懼也沒有,有的隻是那種莫名的親切感,和無端湧起來的並不真實存在的力量。
我們需要盡快清理敵人,所以狄塞茲這一回用了全力。在我的劍刃再一次沾染鮮血之前,來自於她靈魂的結晶在空地上築造出數十個的牆麵與刺樁,此刻的場景仿佛傳中的釘樁刑一樣。無數的敵人被從尾到頭刺穿,留下鮮紅的血液和臨死的慘叫。
「幹得不錯。」我對狄塞茲,然後我準備好了去收拾殘餘。
她則報以微笑。
我不知道我在黑暗之中是否會稍微更強一些,但我並不覺得我需要那種親切之感,戰鬥獲勝的秘訣之一就是遠離感情。在狄塞茲的結晶破碎之後,我的劍取代了她的刺樁,一個接著一個地刺穿那些幸存下來的吸魂鬼,試圖在黑暗重新蔓延之前解決掉所有礙眼的家夥。現在投入戰鬥的並非隻有我和狄塞茲兩人,那些洛底斯家的人雇傭的衛兵、自認為勇武有力的人、在地上撿到了武器的人,甚至是我的妹妹依爾莎,她動用著自己所學過的法術,像狄塞茲那樣把靈魂的結晶嵌入敵人的胸膛——雖然她並沒有取得任何戰績,我也不希望會有人死在她的手下。
這次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這把刺劍也沒有被我使用太久。在黑色有了重新蔓延的動作的時候,眼前的最後一個敵人的身軀被鋼鐵的劍刃刺穿,它生前的最後一聲戰吼化作一口脫口而出的鮮血。我沒有等它完全死去就將劍拔了出來,急切地想要脫離戰場。
「應該是最後一個。」我低聲喃喃道。
「」這回是帕蘭汀走了上來,畢竟現場已經沒有她不該看見的東西了,「沒事吧?」
「不會的。」我答。
我把刺劍掛在了我的腰帶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回去拿回自己的劍。我越過帕蘭汀的身旁,走向狄塞茲的所在。那次大量的魔力放出消耗了她的不少精力,於是我詢問她:「還可以吹散霧嗎?」
也許並不能,但是她:「還可以吧」
我並不怎相信。
我抬頭看著四周的空,黑色再一次開始了蔓延,朝著我們頭頂的空,四周的空氣。盡管那些黑暗與夜空的顏色無異,但我仍然能清楚地看見它們運動的軌跡——所有人都可以,隻不過對它感到莫名親切的人隻有我一個而已、不會成為它的臣民的人也隻有我一個而已。
沒有人會相信。
「是時候離開了吧。」我。
「去哪?」狄塞茲問道。
「北邊。」我。
「北邊嗎?」她低頭微微思索了一下,「畢竟黑霧是從南邊開始蔓延的呢。」
「而且一路往北走就可以到達盧恩尤希爾了不是嗎?」
「我們用不著去那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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