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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昏沉中對校園充滿想像力的我朦朧中感覺餘小紅臉龐在麵前晃蕩，她笑著傻傻地問：暗戀為什不說？這個笨蛋。我爭辯著你知道的，怎會不知道，這多年每天想你，怎會不知道，我們青梅竹馬，為什嫁人？後來倪富春站在前麵，拉著餘小紅。朦朧意識他沒去做牢，完全掌控了我的暗戀，我瞬間變得憂傷起來，伸手去拽餘小紅，感覺到她的手軟綿綿的，仿佛一隻隻毛蟲在手掌爬動，於是伸手撓去，越撓越認真，越認真越癢。

    睜開眼時，迷茫看到餘小紅站在宿舍，正在傻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餘小紅，怎在這兒？

    “誰，誰是餘小紅？”

    柔媚的女聲回答。我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迷茫看到床前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五官不協調，黑臉、大鼻子、寬嘴唇、小眼睛。眼睛小得像一條縫，看上去像眯著的大貓，仿佛準備捉老鼠。原來我一直撓著他的手，他的手很糙。當時有點發懵，仿佛酒醉。邊揉眼邊叫嚷：搞什搞什？搞什搞？

    大漢發怒：下來下來，怎睡老子床上？你是誰？

    女聲叫嚷：太不象話了，跑別人床上睡，你的床呢？

    女同學聲音很顫，很好聽，聲音像繞彎，嘴呼到一半又繞回去，讓我感覺陌生又熟悉。

    我順口歎道：太累了，床還沒鋪，借你的睡睡，瞎**叫什叫？

    女同學臉色突然變，陰天變成了下大雪，她指著我：下來下來，叫什名?哪來的，滿口流氓話，你是流氓還是學生？

    當我放下掩著麵孔的臉時，女聲驚詫地：是你？哎，我以為是誰呢？

    我愣愣地看著她，這不就是列車上那個長得象餘小紅的女人嗎？我也驚詫地：是你？你也是新生？

    別管我是不是新生，怎那流？出口成髒了你。餘小紅是誰？我叫餘小鳳，這是我老鄉黑大個，咱們一個班的，你跑別人床上睡什，自己的床呢？

    什？你叫什？

    餘小鳳，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