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交織的年代,從來都不缺故事,這一刻也自然不例外。
他那手又拍了拍,這個戰場上,無論最初是因為什樣的原因,但這一刻,所以活著的人估摸著就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要活下來,死是為了別人,活也是為了別人。
“夥子,你是哪兒人?”沉默了一會,章子嶽又開口問道,他其實也比對方大不了多少,三四歲而已,但那張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卻明顯要坦然得多。
一個知道了結局的人和一個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是什樣的人比起來,這點不同倒也顯得十分的正常。
問這話的時候,敵人又近了幾分。
瞧著眼下這局麵,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勝算可言,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去做,而且還必須得抓緊,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
“涑河城邊上的!”似乎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他還是回答得很幹脆,都這般局麵了,有什好去隱瞞的呢,再了,這東西又有什好值得隱瞞的呢?
西南原本就極大,涑河城雖然算得上是一方大鎮,但在整個片區也不過隻是彈丸之地而已,所以這樣的答案對於章子嶽來,還真有些意外的感覺,意外歸意外,沒有什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嘴角輕輕的往上這一挑,那手又緊接著輕拍了拍:“我們是老鄉,我也是涑河邊上的!”
這樣的答案,在這種時候估摸著誰聽著都覺得喜歡,那少年人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拿原本滿是擔憂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來:“是真的嗎,想不到章副官居然和我!”
激動感顯得十分的濃鬱,以至於那話都有些不清楚,當然了,這也很正常。
要知道,這章子嶽雖然隻是一個副官,算不得有多大實權的人,可他卻是離林童威最近的人,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自然而然的,對於這些個兵而言,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瞧著對方這般模樣,章子嶽不由得有點好笑的味道,不過呢,這樣的心思得強忍住,人到樂兒這種地步,自然什都明白了,馬上都要被土埋的,是官是兵又有什區別呢?
這也算是應了譚誌勤口麵的因果二字了吧,今生付出得越多,來生自然也會得到得越多,否則那章家少爺的身份,能夠白來的嘛,自個今生因為林月娥的緣故受得是林家的恩,那下輩子,就得以章子嶽的身份,卻回報劉維的情。
想明白了這一點,也就對世間種種事,都覺得坦然了,所以他微微的頓了頓,又開口問道:“你家麵還有什人啊?”
“報告章副官,家麵還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老媽,父親早上了戰場,音訊全無,估計早已經!”或多或少的,那話得有些傷感的味道,要是沒有這場戰爭,恐怕他也是家麵的一個寶吧。
造化弄人,是命的話,的確誰也避不了。
這一點章子嶽也不能例外,或許這一刻,以章鬆的身份來麵對,會更加的好受一些吧,一個不知道父母長什模樣的孤兒,或許早已經習慣了那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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