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曼琳在婁氏的會客廳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就在耐心幾乎全部殆盡的時候,程浩終於來了。
“抱歉,我有事耽擱了一下。”程浩依舊保持著他往日的高冷,明明是客氣卻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剛才還火氣滿滿的鄭曼琳一下子有種被冰桶澆頭的感覺,瞬間冷靜下來將那些憋到嘴邊的罵人話語全都咽了回去。
“程總,我今來找你就是想問問到底是怎回事兒。”鄭曼琳整整衣服又重新最回去:“這一大早的,藍季雨就帶著人要往我家闖,是婁氏收了她的房子。我覺得你們婁氏還不至於這樣不近人情吧?”
程浩抬抬眼皮,挑起嘴角做了個類似於笑的動作:“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這陣子婁氏的股價跌了不少,她手那點股份不成負資產都不錯了。而且她一個弱女子也養不起那大的宅子,抵給婁氏也是遲早的事情。我以為你心有譜呢!”
鄭曼琳一時語結,不知怎樣接話,她突然發現自己今根本沒有準備好就貿然來了,程浩幾句話就把她懟死在那。
“哈……”她掩飾著自己的慌亂故意笑得輕狂:“誰不知道您和藍家的關係,這貿然就將他們趕走,怎樣都不合適吧?”
程浩翹起腿往沙發上一靠盯著她的眼睛:“可是按你和藍家的關係不是更近嗎?一個是你的丈夫,一個是你的姑,算起來關係都要比我跟他們近的多。你做過的事情你都不覺得不合適,那我一個外人更加不會覺得不合適了。”
他的眼睛深邃又冰冷,好像要把人吸進去,鄭曼琳沒來由地打起冷顫知道自己並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程浩慢條斯理地點起一根煙,了聲:“不介意吧?”
然後邊抽邊:“其實藍家最重要的財富不是那些房子和股份,藍少祺這一失蹤欠的債比資產還多,婁氏雖然並了藍鼎,但是主要是給他償還債務。他家最值錢的,其實是藍少祺這個人!我們找到他也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醒過來為婁氏所用,你不管不顧的一鬧直接讓他的價值化為了負資產,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成了個傻子,那婁氏留著他還有什用?所以你最好準備準備將他接走,婁氏可是不養閑人的。他名下沒啥股份,隻有負債,所以你早作打算吧!”
完他掐滅香煙,站起身道:“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
然後微微頷首,轉身走出門去,隻留下氣得渾身發抖地鄭曼琳神色慌張地轉來轉去。
“怎樣?”婁傑坐在程浩的老板椅上八卦地問道。
程浩沒好氣道:“還能怎樣?我估計那個女人肯定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婁傑一拍手:“你家園真是個人才,你什也要把她挖到公司來!”
程浩沒好氣道:“你省省吧!我光替你倆做惡人了!”
婁傑這個家夥昨一接到電話就將商鵬以出差的名義支了出去,他跑到一邊看熱鬧讓自己麵對鄭曼琳,虧他想的出來。
“我算發現了,你老婆最近肯定將婚姻法研究透了,我們要真的整鄭曼琳她還真的沒辦法。”
有時候法律真的是雙刃劍,她可以拿來整藍家,他們也可以拿來整她。
程浩點頭表示同意,估計這段時間向園應該就在家看那些法律書籍呢,這丫頭是有名的過目不忘,估計這些官司打下來她都能去考律師資格證了。
“不過我還真是挺擔心藍少祺的,現在等於把他送到龍潭虎穴,要是鄭曼琳真是鐵了心的就要弄死他,我們還真是沒辦法。”
程浩還是很擔心。
畢竟他現在不是正常人,鄭曼琳要真是想拚的魚死網破,完全可以將他送到精神病院買通那些人對他進行非人的折磨,生死可就不好了。
婁傑搖搖頭:“你見過釣魚嗎?”
程浩不解,不知道他到底想什。
婁傑笑笑接著:“釣魚的時候要耐心,撈魚的時候既要堵也要留一個口子給魚走,光來硬的是不行的,一定要記得給魚餌。”
程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藍家的事兒一定要軟硬兼施,既要逼得鄭曼琳走投無路,還要讓她知道後退一下能拿到足夠的好處。
婁傑看看手表:“不好,商鵬要回來了,我先出去躲一會兒,你應付他啊!”
罷跑得比兔子還快。
氣得程浩望著他的背影心:我到底找了個什樣的老板啊?
婁傑前腳剛走,商鵬就氣衝衝地殺了過來,直接問程浩:
“婁傑呢?”
程浩隻能顧左右而言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商鵬非常火大,他衝著程浩大吼道:“你們可真行,我就知道昨婁傑突然派我出差肯定沒有好事,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先轉機到上海,要是真被你們支到美國去,現在都趕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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