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在現在看來也許是許百玲。但其實仔細想一想，不是一直都是他的母親嗎？

    當楊樺打掃完母親的墓後，便走到了淩佑一和武龍麵前。就算是黑夜，但借著月光也依然可以看見楊樺那已經紅腫的雙眼。楊樺把淩佑一和武龍帶進了一個還比較完好的房子，讓他們先坐下，隨機楊樺便點起火來。

    當火焰開始燃燒的那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淩佑一和武龍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房子的牆壁到處都是裂痕，還有火燒過的痕跡。

    突然，楊樺開始話了。

    “正如你們所看見的那樣，這曾經是我的故鄉，但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這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武龍接著便問道：“什原因？”

    楊樺看了一眼淩佑一，然後答道：“某個組織想要測試一下他們新研發出來的科技武器，但是由於找不到合適的實驗場地，加之在當時狼族和外族人有些矛盾，於是他們就把箭頭指向了狼族最重要的一個村落——就是我的家鄉，進行了一次他們所謂的實驗。以來可以證實他們武器的實力有多強大，二來也可以壓製一下狼族，使狼族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於是我的村落和我的族人就成為了這次實驗的犧牲品。而那些實驗人卻恬不知恥地對外宣稱是意外事故，把這場事故推給了妖界，讓妖界來做背黑鍋的。”

    到這是，楊樺咬咬牙，捏緊了拳頭，卻隻能默默地歎氣，搖搖頭。他什也做不到，倘若是在現在，他還能保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但是很可惜，那時候的楊樺，很弱。

    楊樺繼續道：“而這次實驗的主要參加者和支持者，是一個和淩佑一一樣的手拿著‘落雪’的人，也就是——月駒。”

    一聽到這，淩佑一瞬間感覺楊樺是在撒謊。雖然自己與月駒長老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但是月駒長老的為人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再怎樣，月駒長老都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

    淩佑一很是吃驚，隻愣在一旁什話也不出來。楊樺估計也摸透了他的心思，因為月駒長老在現在看來，口碑一定很好，誰也不會想像出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關於這件事，月駒自己也是承認了的。

    楊樺道：“也許你現在並不相信我的話，但這就是事實，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我在家人的保護下勉強活了下來，當我醒來後，這的一切都變了樣，到處都是火海，我能夠聽見族人們的哭聲，也感覺我仿佛在地獄之中。後來，我就遇見了頭兒，他把我交給了月駒收養，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一切，時候來頭兒告訴我的。在那之後，我就追隨著頭去了翼河眼，於是每年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回來看看他們。”

    淩佑一和武龍不話，霍崔魁得對，仔細想想，楊樺又何嚐不是好人呢？也許他是非常可恨的，做了很多壞事。但是誰又能夠由此去推斷出楊樺就一定是一個壞人呢？

    人之初，性本善。一個人不管他有多的令人厭惡，歸根結底，可恨之人才是最可憐之人。因為有人恨他們，很少有人懂他們，世上本就沒有誰一出生就是壞人，都是在後來被逼成那樣的。有時候，當你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你又有什更好的選擇呢？

    “這起來的話，你還是挺可憐的。”武龍道。

    楊樺無奈地歎氣：“可憐又有什用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現在，還不是成了人們眼中的惡魔。”楊樺停一下，接著望向外麵：“有時候我經常想，我是不是可以有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呢？”

    夜晚，外麵狂風如千軍萬馬似得在黃沙上奔跑，飛騰起的沙子布滿了空氣。當風穿過了枯樹時，也會聽見“嗚嗚嗚”的哭泣聲。是誰在哭呢？

    白骨也漸漸地被黃沙所淹沒，一點一點地任由黃沙侵蝕，然後風又吹，又從黃沙中掙脫出來，然後黃沙又上來，又掙脫。如此循環下去，知道白骨徹底變成這的一部分。今晚的風異常大呢！

    “楊樺，”淩佑一突然開口話，“你那晚上為什沒有殺死我和南宮上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