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可離開約半個時。
善恩盤坐,懸浮虛空,仿佛與世界融為一體,隨著強勁的心髒跳動聲,世界也隨之跳動。
在伊可離開後,善恩無意識的飛出木屋,晃晃悠悠的飛到數百米高空。白貓本想趴在頭上,但撓了撓腦袋,覺得在自己恐高症沒治好之前還是不要離地麵太遠的為好。
此時的善恩所在之處比巨樹還要高,木屋在這看去,還沒有指甲蓋大。
善恩睜開雙眼,微風習習吹過,吹開眼簾,露出金色的眸子,深邃又平靜,像深淵一樣。
該開啟下一個人體神藏了。
抬頭望向萬丈光芒的太陽,眼神越發深邃,像是要把整個太陽都吸進深淵。
有件事伊可搞錯了,善恩清晨坐在湖邊不是麵朝迷霧,而是透過迷霧凝視太陽,引浩瀚真陽之氣入體,強化筋脈,打破人體桎梏,發掘人體神藏。
此時善恩也是麵朝太陽,但不是為了引浩瀚真陽之氣入體,而是為了把體內積累的真陽之氣返還給太陽。
縷縷金氣從七竅中飄出,在空中形成一隻像鳥形狀的金霧,飄向太陽。
這是經過提煉的至陽之氣,比真陽之氣精煉的多,返還給太陽,算是利息。
一群翅若鋼刀的麻雀飛來,隨著每一次翅膀的扇動,都會發出切割空氣的聲音,望著至陽之氣,目光中流露出貪婪之色,若是能吸收這份力量,必定會使自身實力暴增。
善恩見此,感到不悅,於是便挪移數百米距離。
飛在最前方的麻雀最先吸收金霧,不過才吸一口,棕色的羽毛便顯得更為鋒利,跟在後麵的麻雀見此,目光中露出瘋狂的神色,伴隨著尖肅聲,相繼趕來吸收金霧。
不過眨眼間,金霧便被吸收的支離破碎,不成形狀。
為首的麻雀還想吸收剩下的金霧,但左翅感到一陣吃痛,扭頭看去,隻見有隻麻雀的喙釘在它的左翅,剛想揮翅,右翅也感到一陣吃痛,又有隻麻雀的喙釘在它的右翅。
兩翅受傷,傷口流出的並非是血,而是剛剛吸收的金霧,其餘的麻雀一哄而上,撕咬為首的麻雀。
為首的麻雀本就重傷,又遇到圍攻,沒什抵擋就被分屍,隻剩下一具泛著金色的骨架。
麻雀們連骨架也沒有放過,揮翅斬去,斬的七零八落,也不管能不能消化,通通吞進腹中。
在分屍為首的麻雀時,有的麻雀趁機暗算其它的麻雀,分屍,吞食,爭奪傷口流出的金霧,誰吸收的金霧最多,誰最先被分屍,但即便如此,麻雀們仍舊爭先恐後的吸收金霧。
整個雀群陷入一陣瘋狂。
不多時,數百隻麻雀便隻剩下十幾隻,這十幾隻麻雀兩眼通紅,顯然已經失去理智,正要分個生死,但身體突然膨脹,骨肉炸裂,血液飛濺。
血液濺的最遠的那滴飛到善恩身前,剛好沒有落到衣服上。
善恩方才感到不悅不是因為麻雀爭奪金霧,而是擔心吸收金霧後爆炸飛濺的血液會濺到衣服上。
洗衣服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血漬,很容易用力過大洗壞衣服。
金霧再次凝成鳥型,展翅飛翔太陽。
當金霧沒入太陽時,善恩眼中神采更盛,雙手同時掐指計算,最終,計算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丹田神藏,開!”
轟隆。
聲音宛如音,伴隨著一道驚雷,如同至尊降臨法旨,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無數強大的存在察覺到善恩的聲音,不論是絕望森林還是極南之地,亦或是更為遙遠的地方,這些強大的存在都能聽到,抬頭望去,目光中露出警覺。
“是誰?”
“是那個人類。”
“原來他還能更強。”
“我們怎辦?”
“他是怎做到的?”
無數強大的存在用意念交流,但無人能回答他們的問題。
唯獨人類世界沒有察覺,因為終焉之牆的存在,即便善恩的聲音如同音,但仍舊傳不過去。
咚咚咚。
心髒跳動的如同戰鼓在敲打,震耳欲聾,隨著心髒猛烈跳動,力量源源不斷湧出。
善恩體內的力量如同長江大河濤濤不絕,連綿不斷,不斷衝刷著經脈,使本就粗壯的經脈更是壯大幾分。
青筋暴露,肌肉緊繃,身體通紅,雙手握拳,蓄力待發。
體內四處遊走的力量逐漸開始集中、壓縮、再集中、再壓縮,凝練的力量遊走在經脈中顯得經脈極其空蕩。
善恩內視,引導力量走向丹田,接著再讓力量壓縮,最終壓縮成一個點,細微的令人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但麵蘊含的力量卻讓人心驚膽戰。
轟。
壓縮的力量在丹田爆炸,如同炸開一扇大門,當隻開了一道門縫時,精煉的力量從門縫中衝出。
緊接著,衝出的力量越來越多,細的門縫承受不住力量的衝擊,大門被完全衝開。
丹田神藏開!
丹田內光芒耀眼,充斥著金色力量,稠密的力量如同固體,即便是剛才衝開大門的磅力量,也不過是這些力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金色力量緩緩流出,溫養經脈,強筋健骨,四肢百骸充滿力量,感覺即便是打崩一座山也不是什難事。
漆黑的精神世界也受到丹田神藏的影響,從原來隻能看到頭部擴散到能看到頭和軀幹。
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飛舞,表麵流淌著鮮血與黑暗的六麵體,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頭與自己喝茶,龍鳳虛影在上空盤旋,自己麵對著漫山遍野的聖獸,大火燒毀後的村莊與遍地焦屍,無盡的陰魂高舉大旗從高破蒼穹的門中衝出,一名魂體女子帶著笑、流著淚在自己眼前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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