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間,各處茶館中總有書先生著這樣一個段子,隻是幾分真幾分假卻是無人而知——
“這話呀,康熙二十五年的時候,鈕祜祿府隨著‘哇’一聲嬰啼,大格格出生。降異象,這地混沌一片,滿城花葉一夜落盡,人,這是妖臨人間,同樣的異象還出現在康熙二十七年,兆佳府七格格八格格出生之時,當時在京城之中可是掀起了不的躁動,誰承想,這康熙聖祖爺竟是壓下了此事……”
康熙二十七年
再次降臨的異象,康熙看著混沌的,沉沉歎息,他,絕不信鬼神之,大清泱泱帝國,自該是為政者清明,方可延綿萬代,況且……
“李子”康熙微微歎了口氣,喊了身邊的李德全。
“奴才在”
“傳朕旨意,此事日後絕不可再提,違者,斬!立!決!”康熙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
李德全愣了愣,心中卻已然明了,“喳”
八年後江南
“七,明兒我們就要回京了,七想回去嗎?”侍郎夫人問著自己的女兒。
“想啊,薰兒想阿瑪,也想五姐姐,可是薰兒也喜歡杭州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萱兒還沒有找到……”筱薰眼神清澄而明亮。
“八……罷了,你阿瑪已經派了很多人去尋了,都是額娘一己之私,才會害得萱兒杳無音訊,薰兒,你不能再離開額娘了。”侍郎夫人眼中含淚,有不舍亦有掙紮。
兆佳?筱薰才八歲,自然聽不懂為什額娘明明是為了帶她與八妹到杭州訪名醫養心悸的毛病才在杭州久居,萱兒失蹤也是個意外,怎會是額娘的錯呢?但是看著額娘失意的神情,也隻有把滿肚子的疑惑依舊囤在肚子,堅定道:“放心吧額娘,薰兒永遠不會離開額娘的。”
侍郎夫人緊了緊自己懷中的女兒。
考慮到七格格身體狀況,用了三月,才回到京城。
侍郎府
“筱薰給阿瑪請安,給各位姨娘請安。”額娘過,回到侍郎府一言一行都要端莊得體,不能像在江南一樣沒規矩。筱薰雖然不喜歡規矩條例,卻也隻能按額娘的吩咐規矩行禮。
“恩,薰兒過來。”兆佳老爺向女兒招手,一把抱過筱薰,神色寵溺,也不在意什滿人抱孫不抱子的規矩。“薰兒這些年在江南過得怎樣?”
“很好啊,額娘一直陪著薰兒,薰兒還學會了好多東西,額娘還誇女兒古琴彈得好呢。”到底是孩兒心性,喜歡父母尊長對自己的誇讚。
兆佳老爺看向自己的福晉,福晉雖與兆佳老爺有隔閡,但看著女兒心是滿滿的歡喜,笑著點點頭。
“那薰兒有沒有乖乖聽額娘話?”
“當然有啊,薰兒可乖了!”
“恩。”兆佳老爺輕撫筱薰的頭。
……
父女之間寒暄,盡顯倫之樂。因筱薰本身就體弱,又加上一番舟車勞頓,兆佳老爺便讓筱薰早些回房休息。
在王管家指引之下,筱薰走到自己的住處——“靜怡軒”,屋內陳設一塵不染,應是時常有人來打掃,更重要的是“靜怡軒”不僅名字與自己在江南住所一樣,屋內擺設也是如出一轍,筱薰甚是高興,心道阿瑪真是對自己寵愛至極。
筱薰走向外間書桌,看到桌上的一本《宋詞》,便隨手拿來翻看。也奇怪,筱薰雖還是個孩子,卻不厭煩枯燥的四書五經,又更是喜歡唐詩宋詞元曲。
“格格,您這次帶回來的丫頭怎處置?”王管家問道。
到這丫頭,和所有書先生口中的狗血橋段一樣,這丫頭父親好賭成性,因無力償還賭債,欲將女兒買入煙花柳巷,幸好被沿途經過的筱薰看到,求了額娘將這丫頭從她父親手中買下,福晉也是心軟之人,便是應允了。
“先帶她到我房來吧”筱薰略一思索道。
不一會兒,那丫頭便被帶到筱薰房中。
“奴婢給格格請安。”那丫頭跪下請安。
“你叫什名字?”筱薰開口問道。
“奴婢沒有名字,煩請格格賜名。”
看著地上直挺跪著的女孩兒不過才十歲的模樣,她神色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
“沒有名字?”筱薰皺了眉,想是她不願想以前的事情吧。一瞬之間看到手中的《宋詞》,笑道:“紅箋字,盡生平意。叫你紅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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