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斐一腳踹開了王二家的大門,正酣睡的王二一家頓時驚醒,第一時間抱成一團。
外麵的月色不甚明朗,但因為有雪的關係,還是讓人覺得很是明亮。可是初到屋,於斐還是要適應一下子的。
但是,獵犬不用適應。
它們動作迅速地進了屋,然後就在屋地上衝著炕的方向一頓狂吠。
稍後,於斐也進了屋。
他一進屋,獵犬就不叫了。隻是馬上就要十六歲的他的確有些高大,站在門框的位置,就像一尊堅挺的石像。
他的目光在屋逡巡了一圈,然後鎖定了睡在南炕頭的一個黑影,然後上前一步,一把把他薅到了地上,不由分,就是一頓痛打。
於斐的拳頭是常年和猛獸接觸鍛煉出來的,兩下之後,王二就求饒了。
盡管如此,於斐也沒有輕饒了他。
“好漢饒命,我真的沒錢啊!”
“別打了,你要什,我都答應你!”
“啊!求你別打啦!”
“啊!好漢饒命啊!”
“啊——”
王二不停地叫著。
忽然,“汪、汪汪!”外麵的獵犬瘋狂地叫了起來,連帶著屋的兩個也叫了起來。
於斐幾乎每十二個時辰都在和獵犬打交道,獵犬的叫聲,他也略懂一二,這不是來了敵人的聲音,而是——
於斐拉著王二的後脖領子就出了門,一下子就把他扔在了院子中央。
果然,他留在院子的獵犬正在衝著倉房不停地叫著。
“倉房麵是什?”於斐冷聲問道。
王二顫顫巍巍的抬頭,借著月色,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了,這可不就是那猞猁的主人?那個傳中的傻子?
這下,王二忽然心就有底了。他試圖站起來,可是被於斐打的實在有些疼。別看這子傻,打人還會挑沒骨頭的地方打,全是肉,更疼。
“什?是什?我家倉房當然是糧!怎,你這兔崽子大半夜闖進我家,就是想要偷東西嗎?”
於斐的臉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不想死就打開。否則——”
“否、否則、什?”王二有些結巴,可是再一想到銀子,便又有了勇氣。再了,他要是怕了一個傻子,今後傳出去,這青山鎮還有他立足之地嗎?“你大半夜私闖民宅,我就不信這底下沒有王法!我這就去報官,看你還怎囂張!”著,王二抬腿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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