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宮女雖然表麵上沒說什,可是暗地都朝晏七七露出豔羨的目光,這個安和公主何德何能,竟然能侍奉新君,還能得如此寵愛。
就連換衣都是新君親自侍奉。
不過好在這些話她們也隻能在心底說說,郝連澈的吩咐明麵上她們自然不敢違抗,應聲下去了。
宮殿重新恢複了靜謐。
剛才兩人經過一番酣戰,寢殿還有些靡靡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郝連澈掐算著時間,估摸著七七浴桶的水溫也該涼的差不多了,他要趕緊換上床單把她抱過來才是。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抬眼一看,床榻中間那一大灘鮮紅的血跡瞬間刺入了他的眼底。
血跡尚未幹透,紅色被單上麵乍然一見很是觸目驚心,他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
剛才他有些失了智,七七,一定很疼吧
他找了一圈,找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將那尚未幹透的血跡床單剪了下來,妥善放好了之後,才重新鋪上新的。
一切準備就緒,郝連澈再度轉身回到浴室,拿著幹毛巾,仔仔細細的為晏七七擦拭身體,七七早已昏睡了過去,臉上的紅暈退了些,一雙眼睛都是浮腫的,睡夢中還在下意識的抽泣,郝連澈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在她額頭間落下一吻,又細心的在被他弄傷的地方塗上了清涼膏後才把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晏七七睡著了,可是眼角的淚痕尚未幹透,就算是在睡夢中,她也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小嘴嘟囔著就是睡得不安穩。
大概是太疼了,身體一直蜷縮著,郝連澈自己也簡單的清洗了一下,重新回到了榻上,大手一攬,便將這個小不點死死的箍在懷。
手指將她散開的發型重新梳理好,此時的他根本就睡不著,望著七七的睡眼,喃喃自語道,“七七,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睡夢中的晏七七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竟然真的不哭了,頭朝他的肩窩處拱了拱,順勢一歪,徹底睡死了過去。
郝連澈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身上那燙到嚇人的體溫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看夠了的郝連澈細細的將被褥掖好,緊緊摟著晏七七,一同進入了夢鄉。
晏七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不一般,還是個春夢。
在夢,她對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帥哥做盡了禽獸之事,這還不算,那帥哥開始還半推半就,後來不知道怎的,竟然真從了她。
在夢她都快笑出了聲,自己一直一來的願望竟然實現了。
笑著笑著,她醒了。
一睜眼,入眼全是紅色,就連她身上蓋著的也是大紅錦被,她盯著床幔看了很久,腦中的神識才逐漸歸位。
昨夜發生的事情也漸漸在腦海浮現。
是了,昨晚她喝了酒,然後喝的正高興的時候敏公公又過求自己,說要勸說一下晏帝,然後她就去了,又替晏帝擋了不少酒,還和雲安之那個牆頭草爭論了些什,她氣不過,也不知道吵架吵贏了沒有,接著就迷迷糊糊的回宮睡覺了。
對,她全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可是一動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渾身上下猶如被拆了重裝又被來回碾壓過無數次一般,一動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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