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了,我又在劉胖子家喝了點茶水,休息一下,聊了會兒,這才打算離開。
離開前,劉胖子突然告訴我,最近有消息流出,武夷山中被屠的一百多號人種植大批的麻黃草,在秘密地煉製冰毒。
他感歎了一聲:“誒呦喂,可真是沒想到呀!您咱千迢迢地跑到那山旮旯是為了啥?人家殺人不定還算見義勇為呢?”
我這時又想到鬼老所的“該死之人”和“要殺之人”。那一百多人是“該死之人”?那我是不是曾經是“要殺之人”?
……
我安分地在學校待了一個多月,田甜終於再度聯係我,時機已到,叫我準備一些在山林跋涉會用到的東西,三後在火車站集合。
我按吩咐收拾了兩大袋的物資,還認真地惡補了不少有關苗族、貴州和蠱術的知識。在約定的日期,我早早地等在了車站。
令我有些驚愕的是,田甜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邊還跟了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婦女。
田甜一直以來都喜歡牛仔褲白襯衫外加一頂斜戴著的鴨舌帽的簡約裝扮,此時卻和旁邊的婦女一起穿著傳統苗族刺繡百褶裙,上麵繡滿了各種圖案,古色古香,異彩紛呈;頭戴銀首飾,高約二十厘米,上麵製有精美絕倫的銀花冠,花冠前方插有六根高低不齊的銀翹翅,上麵都打製著二龍戲珠圖案,銀冠下沿,圈掛銀花帶,下垂一排銀花墜,脖子上戴了幾層銀項圈,多是銀製的樹葉花朵。她們的衣服首飾上掛了不少精致的鈴鐺,一陣微風吹來,我的耳旁立時傳來“叮叮當當”的清脆鈴聲,十分悅耳!
我見慣了田甜樸素的裝扮,現在突然看到她這副極具民族風情的樣貌,不由望得有些入神。
田甜見狀,伸手到我眼前晃了晃,然後掠起裙擺旋轉了一個圈,笑吟吟地問我:“怎樣?好看吧!”
我臉上一熱,摸了摸鼻子,幹著嗓子道:“還行!”
田甜也不糾結,她親熱地挽著旁邊婦女的臂彎向我介紹:“這個是我外婆……”
田甜的外婆這時插話:“你也叫我外婆好了!”完還調皮地向我倆眨了眨眼睛。
我和田甜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都紅透了!
但相比起田甜外婆的言語,我更加在意她的身份。她是田甜的外婆,這一點很不尋常!
蠱蟲又稱為草鬼,而蠱女也就擔上了“草鬼婆”這個不太好聽的名字。因為草鬼婆煉蠱養蠱,往往要奉獻精血以供蠱蟲享用,所以她們的性命一般不會太長,大概三十多歲就會麵露老態,五十來歲已接近性命的盡頭。田甜曾跟我過,她的蠱術源自外婆,那她外婆自然也是蠱女了,沒有想到她外婆的樣貌竟如此年輕,僅如同四十歲的婦女。
田甜現已二十歲左右,就算她父母與及外公外婆十五歲便成家,那她的外婆也已經有五十來歲,加之蠱女早衰,現在也會是一副垂垂老矣之態,絕無可能是麵前的這副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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