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本來是和朋友邀好要一起下海春泳的，但當我們趕到石老人浴場時，起霧了，海霧遮蔽日。海風呼嘯，寒氣浸骨。風急浪高，寒氣襲人，這樣的氣，沒有幾人願意下海。

    海灘上依然有許多遊人，今周，而且上午春光明媚，隻是在中午才突然起了海霧。但遊人們有包裹在衣服，頂著風，背著浪，拍照。

    沒有人赤腳走在沙灘上。

    （二）

    沙灘上，有稀鬆的帳篷。這大約是上午紮的。

    沙灘上，有男有女，也有孩和賣風箏的老人，但以青年男女居多。

    但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把自己包裹在衣服。

    而我身著夏裝的我，冷得有點鼻塞了。

    （三）

    我和兩個朋友沿著海岸線走，胡亂地聊著。

    沙灘上，有一些奇怪的圖案和沙堆，這大約是孩子們的傑作。

    我就看見有個難孩，在母親的陪同下，穿得厚厚地，在幹燥的沙灘推著城堡，隻是怎堆也堆不高。

    我看見一位少婦憐愛地拍打著女孩的身子，著不許脫鞋子之類的話。那個女孩同樣穿得厚厚地，仿佛還在過冬。

    大人們把自己包裹在衣服，並要求他們的子女也如此。

    （四）

    我百無聊賴地走在沙灘上，這樣的大霧，海景沒什可看的，可見度不足十米。最多，可看到附近無數重疊交錯的浪層，茫然地向沙灘圈來，如此而已。

    （五）

    我眼前忽然一亮，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她穿著黑色短褲，白色短衣，套著一件粉紅色的碎花短裙，光著腳丫在海岸邊撿石頭。石老人沙灘其實也是有貝殼的，隻是那些貝殼都沒有指甲大。

    女孩大約有八十厘米高，頭發散披著剛好蓋肩。女孩在濕沙灘上撿石頭，然後跑著把撿到的石頭放到一塊自海中漂流上來的一塊木板上，接著，又跑到濕沙灘上撿石頭。

    如此反複，偶爾，海浪強勁時，會淹沒她的腳丫——每當這時，女孩就會獨自“咯咯”地嬌笑，然後繼續她撿石頭的事業。

    這惡劣的氣，似乎並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