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

    堂堂皇帝，卻連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都保護不好。

    小到……

    在麵對別國之人的時候，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喉中一片甜腥，皇後忍不住，身子前傾，吐了一口血出來。

    楚英見狀，匆忙上前，道：“父皇……”

    他抬起頭，道：“傳太醫！”

    皇上按住了楚英的手腕，也顧不得自己的嘴邊還帶著血沫，開口道：“快，快去通知凝兒，千萬不要出來。”

    楚英看著皇上的表情，眉頭皺著，沒有動作。

    卻是皇上又開口道：“還有烏荀，告訴他們不要出來，他們如果堅持要走，就算是綁也得把他們綁住！”

    “父皇……”

    “還不快去！”

    惠帝的聲音接近嘶吼。

    楚英見狀，眉頭皺了皺，終是垂首道：“是。”

    楚英離去，還是不太放心，吩咐李公公一定要看好皇上的身體。

    李公公應聲，楚英去找楚凝和烏荀。

    楚凝和烏荀在屋也有些著急，此刻見楚英來了，楚凝馬上走上去問道：“大哥。”

    楚英看了看楚凝，目光最終落在烏荀的身上。

    他抬起手，二話不說，向著烏荀的臉上打去。

    楚凝怔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烏荀也不躲，任憑楚英打下來。

    楚英打了一拳，卻覺得還不解氣，伸手拽住了烏荀的衣領。

    怒氣彌漫在楚英的周身，楚凝上前拽住了楚英的手掌卻不能製止他的動作。

    楚凝的眉頭皺起，道：”大哥，到底怎了？“

    楚英道：“凝兒，你跟著的這個男人！”

    “我知道！”

    楚凝打斷了楚英的話，堅定開口道：“可我跟定他了！”

    楚英驚愕，轉頭剛好撞上了楚凝的眼眸。

    無所畏懼的眼神，堅定地站在烏荀的身側。

    楚凝抿了嘴角，看著楚英道：“大哥，是不是南秦的大皇子和父皇說了什，如果烏荀要去南秦的話，我也會跟著他一起去！”

    “你……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北疆和南秦的罪人，最算是父皇也保不住他，他是個殺人成性的怪物，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你跟著他，往後隻會有有腥風血雨，隻會有每天都在擔心人頭落地的日子。”

    楚凝頷首，絲毫不為所動。

    她道：“當我選擇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楚凝站在烏嬸身側，手掌挽上了烏荀的胳膊。

    她聽著楚英的話，不但沒有被說動，心反而又多了幾分惆悵。

    曾經和烏荀在一起經曆過的點點滴滴，在這個時候才像是潮水一般又湧上了楚凝的心頭。

    她記得烏荀曾經小心翼翼地活著，她記得烏荀曾經那般詫異，隻因為她說他不是壞人。

    一個被全世界誤會的人，該多渴望一點點小小的溫暖。

    烏荀沒有做錯什，卻被幾國的人踹進了最底層的深淵。

    楚凝喜歡他，她將自己的心交給了烏荀，更願意將烏荀從底層的深淵撈出來。

    如果所有人都認為烏荀是壞人，她知道烏荀是好人便足夠了。

    楚凝挽著烏荀的胳膊，道：“大哥放心，如果南秦的人找過來了，我絕對不會拖累吳國，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