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慌忙趕到醫院,此時手術室門口的紅燈還閃亮著,門邊低頭倚靠著臉色陰沉的胡冰澤。
之前的那個電話,是胡冰澤用方秋濃的手機打來的,告訴她方秋濃出了事故,現在正在醫院做手術。至於到底為什會出事故,怎出的,肇事者是誰,在電話他都沒有詳,隻要她趕緊過來。
“澤,情況怎樣?”
辛二急急跑上前,拉著他手腕轉頭看著緊緊關閉的手術室門。在她身後不遠處,是緊隨而來的李泰民。他沒有問話,也是皺著眉頭看著。他知道方秋濃是辛二最好的朋友,現在她出了事,辛二心一定很難過。
“她進去已經快半時了,具體怎樣還是等醫生出來吧。”胡冰澤低啞著聲音,望著辛二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楚。
“那,趁著這點時間,你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回事?”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這晚了,你為什會和她在一起,她是怎出的事情?你給我解釋解釋!”
“”
良久,這大概是辛二第一次在胡冰澤臉上看到“後悔”兩個字。他無聲地長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道,“秋濃今有一份兼職,我知道後順道去接她吃夜宵再送她回學校。吃了夜宵,我們在學校的附近散步消食,然後就被”到這是時候,辛二也被他瞬間陰狠的眼神也驚住了。
他,“我要是早知道這個瘋女人會幹出這種事,我一定會先一步把她給解決掉!江珞瑜!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是江珞瑜做的?”瞬間,辛二覺得她應該知道這是為什了。
澤應該是喜歡上秋濃了,而秋濃對他應該也是心存好感的。前幾她常聽到秋濃提及澤,學校有活動也很積極喊他一起玩。對於兩位好友能走在一起,她是喜聞樂見的。但她不知道,江珞瑜竟然會這樣瘋狂。
她也感覺得出,江珞瑜是有些喜歡澤的,不然也不會揪著幾年前的事纏著他要他好看。大家已經不是孩子了,江家的大姐也不至於真的這氣量狹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人家大姐看上他了。可惜,她采用的方式不對。澤不喜歡盛氣淩人的嬌蠻女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他正在算計的江氏的負責人的女兒。
“辛二,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
胡冰澤應該很難過。她從來都沒聽他過“對不起”三個字,他一直都是胸有藏竹,氣定神閑的。就算是初識時,他也是那個對困境充滿無限戾氣,永不懈怠,頑強抵抗的。可現在,他如受傷的猛獸,滿是自責,對自己的懊惱、悔恨。
“不要對不起。”她張開雙手抱住他,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這就是我的錯!如果我再狠一點,江珞瑜這女人不會得手的!”他幾近瘋狂地揚聲喊道,“這個女人得不到就想毀掉!她這次沒能毀掉我,就沒有下一次了!”
“澤!澤!”辛二用力擁著他喚著,“你先冷靜一點!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秋濃出來,你知道!你給安靜下來!這是醫院!”
然後,胡冰澤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滑落了身體直接坐在手術室門口。他漠著一臉,眼神空空地注視著地麵。辛二心煩意亂地看看他又看看手術門,透著那一塊的玻璃,明知看不到什也使勁張望著。希望秋濃平安無事
“別擔心,會沒事的。”李泰民牽起她的手,給她力量。
“嗯。”
在手術室外足足等了兩個時,表示術中的紅燈這才熄滅。醫生從麵出來的第一時間,胡冰澤就急急圍了上去,“醫生,情況怎樣?”
“她沒事了吧?沒有危險了吧?”
醫生顯然是習慣了這種場麵的,他平靜無波地對著家屬陳述結果,“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隻要等麻醉過後就會醒過來,時間大約是兩時之後。”
“因為病人是被車撞,導致的體內器髒受損大出血,不過手術很成功,日後心調養不會出大問題。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病人的右手在車禍中遭到重擊,手骨碎裂毀壞了神經,雖然已經做了修複,但今後可能會對生活造成一定影響,這個你們要有所準備。”
“醫生,你得會對生活造成一定影響是什意思?”胡冰澤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如果真的話,那
“手好了以後,可能會拿不了重物,一些精細的動作也許也無法做到。”醫生這樣解釋。
“那她還可以拉琴、彈琴?她是一個音樂家!”他屏氣心翼翼地問。盡管答案已知,但他仍期待醫生能出他所期望的結果來。
“這個恐怕是不行了。”醫生搖搖頭,略有遺憾地看了他們一眼。
“她還夢想著去維也納,想參加這一屆的提琴演奏比賽現在她的手怎辦?”胡冰澤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喃喃低語,“都怪我,都怪我!”
“好了!現在這些有什用!一會兒秋濃出來了,還要你照顧呢!”辛二聽到醫生的結論,眉頭虯結著也沒鬆過,但再看胡冰澤這自責的模樣,更是煩躁。
“可是”他還想什,卻被辛二一巴掌拍在背上給遏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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