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備孕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單婕妤 本章:第八章 備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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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鄉的好一段沒有緩過勁來,這一年寫論文,隻要論文結題時間沒到,便對研究生生活還是百般牽掛。別勝新婚,頂著大熱兩口還是去爬普陀山,山頂上寶清涼如水,於悅默默許願。

    暑假兩個月,兩個宅公宅婆的宅生活倒也自在,於悅把麗都的家收拾的清清爽爽,慢慢回歸到家庭生活中來,兩口最大的事情就是造人。在這個問題上,世元顯得比於悅謹慎,他這一年的你都在外麵吃食,總是不能放心的,雙職工隻能生一個孩子,還是先調養調養。他打聽到一位老中醫調理身體的方法很見效,很積極的陪著於悅做檢查。第一次做b超,意外查到於悅的左側附件上有一個畸胎瘤,世元臉色不太好看,好在醫生解釋畸胎瘤基本都是良性不必過分擔心。這一個多月都在查卵泡,每次查完給出的結論都是太,排掉了,然後醫生就照著檢查單開了一堆補藥,是促進卵泡發育,讓它在最佳狀態成功受孕。喝了這大半個月又黑又苦的中藥,於悅開始抗議了,“我不想去,莫名其妙,我們又不是懷不上孩子,以前都是避孕,現在不出門了順其自然不就好了,幹嘛搞得跟完成任務似的,好像每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這件事。你煩不煩?”世元一邊做思想工作一邊總在刻意的禁欲,於悅聽到醫生跟世元談話中提到了“克羅米芬”,是促卵泡發育,於悅本就反感這種人為操作,她表示不同意吃,又容易懷上雙胞胎,於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看於悅態度之堅決,世元一旁絮絮叨叨又提畸胎瘤,“你身上那個會不會影響懷孕還很難呢。”於悅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世元亦不敢發作。媽媽的意思是先把畸胎瘤做掉再考慮懷孕的事,而且最好去大城市的醫院,於悅怕動刀子,沒同意也不否認,世元嘟嘟囔囔,一邊自己三十了,一邊又去大醫院怕找不著北,大家在這方麵都沒經驗,著著就不下去了。一晃開學,此事便放在一邊。

    不用每煎藥吃藥的於悅一臉開心的接手班主任工作,很多人於悅工作起來的樣子最美了,的確是這樣,這個飽含激情的女孩子,她做事隻為內心的愉悅感。第一節班會課很成功,學生們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經久不絕,實在是充分滿足虛榮心啊!於悅不是個會講大話套話的老師,她課後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從實際出發,給出的建議也是貼近生活的箴言,學生們喜歡她不僅因為那一身純淨的書卷氣,更是為著她循循善誘的親和力,事的時候娓娓道來的真實感。世元這一年到鄉下中學交流,這兩年起,縣城教育局為平衡教學搞了個城鄉教師交流政策,要評職稱就必須有下鄉工作一年以上的交流經驗。到職稱問題,實在是全國教育部門的老大難,錢就這一點點,國家不重視還得摳著用,各級部門無奈之餘各出奇招,想方設法給職稱評聘設卡。錢世元是在於悅讀研那一年評一級的,教育部門做事實在是隻憑心血來潮,哎,糾結了大半年突然來個政策,是要求評級的老師下周交齊材料,這顯然又是卡人的損招,上下級就這在猜來猜去中自找麻煩,世元在縣城自然消息比一般人快,等到鄉下中學老師得到這個消息,很多人就來不及了。他立馬準備材料,還得把一整年教案給補齊,越寫越煩,有時就忍不住扔在一邊給於悅打電話訴苦抱怨:“不評了,教案都來不及寫,就算評到了又怎樣?比我早五年進來的都還沒聘,統統積壓在那。”於悅勸他,“你先做了再,準備好了隨時拿得出去,萬一政策突然一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關部門就是喜歡朝令夕改的,換個領導又興一套。”世元幾次寫不下去,“這年頭誰還一板一眼的手寫教案呢?這教育部門真是跟不上形勢”。一邊罵娘一邊又忍不住求安慰。於悅善解人意,請了個假便回家來鼓勵他。這世元也是孩子氣,老婆一回家,幹勁就大了,教案超速趕完,交了材料後並不是就聽由命了,評級也需要找人。世元多方打聽,摸熟了渠道也個個招呼過去,沒辦法,大家都這做,你不做不是顯示你清高了,而是反應你不懂人事。太險了,還好這次評過了,因為,接下來就是停評三年。於悅這一批非等不可,且遙遙無期。接下來的政策更決絕,評而不聘,除非有下鄉交流經驗。無奈中,錢世元隻好申請下鄉交流,兩人又開始兩地分居,於悅大部分時間在媽媽家吃飯,更多的時間是一個人度過的。當個班主任呢,算是解悶。

    當個班主任在學校的時間自然就多點,於悅發現自己心態變化了,變成熟接地氣了呢。上次畢業多多少少有些“懷才不遇”的失落感,特別是帶來的求職簡曆被校長當場扔一邊的時候真是倍感欺淩,才曉得公立學校是不管這些的,你大學再多榮譽都可以是個屁,要不是爸媽的人麵,於悅是進不了這所中學的。三年來對學校這種上完課就走的工作環境很難適應,除了開教工大會,於悅很少見到不同課時的同事,這種不交流不接觸各幹各的空氣讓人很難習慣,她是願意呆在人群中的,哪怕隻是聽。人與人之間的陌生冷漠讓於悅很難有歸宿感,凡事容易抵觸別扭,對人對事比較消沉,歸根到底還是適應能力很差。

    來的第二年學校安排於悅當班主任,為了讓自己更好的融入新環境,也為著於成讀書方便,於悅在學校申請了住房。那幾年來就業形勢越來越差,回來了不少年輕人,同事之間多少有些串門,聊打牌,逛逛街什的。可於悅愛清淨,不太合群,再大部分時間都是於成在住,於悅來的時間不多。那時候一人一間宿舍,不開門的時候於悅肯定是不敢敲門找人玩的。年輕的男老師多數不敢開她玩笑,就是跟她講話都規規矩矩。錢世元後來告訴自己,男老師們私下議論於悅,都傳她的家庭背景多好多好,接下來盡是在互相刺激。年輕人正是********琢磨終身大事的敏感歲月,而一般念師範的男生,多數出身農村,安於現狀型的老實人居多,所以多種版本傳出來的於悅對於他們而言是可望不可及的。錢世元自己還是壯了父母暴發戶的膽子來的,隻是沒想到於悅連打聽他們家背景的興趣都沒有。

    於悅是個慢熱到過分懷舊的女人,對前來過往總是念念不忘。讀研那一年來自各地的同學盡情抒發各自遭遇,才讓於悅覺得自己沒那特別,大概全國的公立校都差七不差八,再加上外麵看到的就業形勢實在嚴峻,能有個體製內的工作就該知足了。因此,這一回畢業於悅少了些自以為是。既來之則安之,把人身上的輕浮氣洗掉也就不累心了。

    要第一回當班主任還是在讀研之前,為了看起來嚴肅點能唬住學生,於悅總是以黑灰為主,直到有一次找男生談話時,男生不經意的了一句,”老師,你穿點有顏色的衣服來上課吧?幹嘛要故意顯老呢?周末看見你出來吃早飯,穿紅色很好看啦。”於悅頓感羞愧,這點心思還是瞞不住學生的。起來有點對不起這屆學生,就在這一年於悅和錢世元談上的,甜蜜之餘總有虧待學生的時候。第二回當班主任就是這次了,讀研一回校就安排班級,於悅自信滿滿,希望有個美好的開始,穿衣打扮也回歸本色。通情達理不造作的班主任教出來的學生都是有禮有節的,科任老師均表示於悅班班風良好,學生懂事反應快,師生互動配合很好。可能很多人不懂班主任本身對班風好壞的重要性,其實,班主任本人的人品對學生是有實質性影響的。就像有些勢利眼班主任,教出來的學生必是兩極分化,一極是被關照的學生,寵得整趾高氣昂目中無人;另一極是被冷落的學生,貶得畏首畏尾滿腹戾氣。

    開學的第一個月就在忙忙碌碌中渡過,世元很少回家,沒有車的人行動不自由,又總不能老是要人關照,偶爾回來亦是不歡而散的次數多,世元總提起畸胎瘤,於悅討厭他的焦慮,她本是一個性子悠揚的人,幾次都被世元的緊張焦慮搞得十分煩躁。於悅拗著不肯配合,世元就越抓狂,越是爭鋒相對就越是沒完沒了的爭執。於悅的冷暴力早已不成威脅,世元急起來便不停的重複,不斷的抓著不放。半夜還要追著囉嗦,於悅被逼得離家出走,他亦不會來找,一個電話打給嶽父,確認人在娘家便呼呼大睡,氣得於悅一晚上睡不著,父母也跟著生悶氣,最難受就是媽媽,她一看夫妻吵架就悔不當初沒毅然破壞這門親事,恨的咬牙切齒。第二醒來,爸爸埋怨於悅做事任性不計後果,弄得你媽媽又是一整夜唉聲歎氣。慢慢的於悅也開始學會不把壓力轉嫁給家人,但世元好像看出了於悅的顧忌什,有時候為了逼人就範不惜到嶽父嶽母家去投訴撒氣,為這一對冤家弄得一家子不得安寧。九月底於悅重感冒,除了上課必須強打精神,其餘時間都在無精打采哼哼唧唧。世元反而為此收斂不少,一心一意照顧起老婆。十月份初該到的例假沒有準時,兩口就怕這時候懷上,因感冒藥吃多了,這時候有孩子反而揪心。還好,虛驚一場,估摸著還是感冒藥對身體起的反應。經這一次,兩口多去了幾家醫院找了本縣權威的幾個婦科醫生,都不影響懷孕,接著開了些排查癌症的腫瘤標記物檢查,錢英熱心的早早跑去拿結果,一進門就揚著單子一邊,“怎會有問題?每個指標都幹幹淨淨。”

    於悅內心也在期待一個生命,看著街上她們隆起的肚子特別羨慕,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女人就該有個孩子來完善自己。她一直在抗拒那些外在的刻意的準備工作,而世元卻在刻意的禁欲,於悅明白他心很想要個男孩子,所以就怕自己縱欲生女孩子的幾率會高。但是一打開百度上搜索記錄全是如何生男孩,清宮表什的便心生厭惡,無限鄙視,“這都什年代了,你讀書白讀了,這不開化。”於悅嫌棄他的時候世元會馬上跳起來拿出無數的例子明想生男孩子跟文化素質高低沒有關係,隻是傳統觀念,最後就以“哪個男人都想有後!”來結束。於悅不想跟他爭論諸如“女孩子也是後”亦或“你自己就你自己,不要扯上全世界的男人”這樣的問題,因為一反對世元便會無休止跟你辯,譬如“你爸媽也一樣想要男孩子,不然就不會有於成的出現了,你要是獨女就舒服多了。”於悅大部分時間都是息事寧人的,但世元偏要觸人底線,動不動扯上家人,這樣一來於悅就怒氣衝了,“你有沒有常識?80年代的縣醫院有b超嗎?那時候計劃生育還沒落實到一胎化,有機會當然大家都會再生一個。我可沒那獨,有個弟弟就是好,至少有人能治治你!你要是有走捷徑那份心當時不要找我,我們家不貼女婿!你這樣的,也不值得貼!你全家人重男輕女,生了男孩子都不滿足,要不然哪需要辭職下海,家人分離幾十年,多苦?讀書就是為了打開閉塞的心靈,改變想問題的方式,你呢?”完於悅轉身進房間把電腦音樂開得很大,由著他在外麵追著罵。大多數時間世元都在自尋煩惱,於悅不理他,那是他的心結,很難打開,隻要不對著自己犯衝就視而不見。還好相見的時間不多,世元大部分時間在鄉下。

    爸媽在單位承包了兩層宿舍樓,業餘時間做起了二房東。除此之外,爸媽還把宿舍樓周圍的荒地都開墾起來,不僅種菜還養雞鴨兔子,老知青又做起了“偽農民”。於悅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參加勞動,摘摘菜什的,感受一下田園生活。爸媽的綠色食品豐收的時候都會毫不吝嗇的供應給大家,親戚朋友,周圍鄰居都讚不絕口。世元一臉羨慕的嘀嘀咕咕,“哎,真想跟你爸媽轉承包,光土地就行,他們那個位置太好了,離市場不到一百米,對於菜農來真的比什都方便。要是讓我媽去做,她就可以拿去市場賣,有點收入農婦就會很高興,她現在整怨聲載道,又還沒適應城市生活,給弟弟帶孩沒一分錢收入,伸手要錢總是底氣不足,芳芳脾氣不好,聲音大點她就害怕。”於悅麵無表情,“那你去問他們誒”看她不熱心,世元又在嘟嘟囔囔。他這陣子總是抱怨於悅對他家人不熱情,他不太喜歡於悅沉默,他很自然的認為於悅隻要一沉默就是在嫌棄和鄙視。實際上於悅本不是自來熟,她沉默是因為不懂要什,也不習慣農村人拉拉扯扯的交際方式。比如鄉下來人了在家吃飯,於悅永遠隻會介紹菜式然後客氣讓菜,做完就一起喝酒一邊吃。而世元家人則喜歡推來推去,幫忙夾菜夾肉盛飯盛湯,整個飯桌男的坐在那喝酒,女人都在忙活給客人滿上這個那個根本顧不上吃飯,而來人也很奇怪,不能好好吃飯嗎?非得扳在凳子上裝客氣,好像夾菜夾肉就會顯得自己掉身價了。吃飯對他們來真是大事!於悅看不懂,自己家請客吃飯的時候,媽媽忙活完就坐下來好好吃飯,爸爸亦會幫忙端菜擺碗筷,客人也不會這樣拘束,吃個飯很融洽。吃飯在自己看來隻是承載交流的方式,當然也是烹飪美食和享受美食的一個過程。人啊,不是量變時間越長就一定會質變,於悅沒有這樣的家庭環境,也培養不出那樣的交際行為,於悅隻喜歡和投緣的人交流,比如“似曾相識”,再如“一見如故”,“人與人之間講緣分,血緣隻是其中一種”。

    世元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喝茶之餘到這件事,完自己馬上就否定了。“兩兄弟的家庭不好我一個人了算!再我媽自己沒那個意思,到時候我提了會變得兩邊不是人,待會兒弟弟弟妹,要媽幫我帶孩子你就妒忌啊?什意思?再,我媽賺點錢開不開心是沒人在意的,一旦出個安全問題就都跳出來了?大家都會指責我不孝,村輿論更麻煩,大家會罵我,白培養了一個領工資的,不是讓媽媽享受還要她勞動過苦日子,哎,人很難做,吃力不討好。”爸媽一愣,“這什思想?勞動還成受苦啦?這人啊,對社會有用才是最大的價值。”於悅撇撇嘴,“他媽媽也沒什帶孩,每都在區樓下坐著跟人閑談。芳芳他們夫妻在娘家店幹活,孩子都帶著。”世元馬上跳起來,“我媽一輩子那辛苦,她現在休息下你都看不慣,你太過分了。”爸媽一看這個陣勢就不話了,於悅亦沉默,世元看眾人反應,認為大家在鄙視,借此反而越越來勁,把對國家政府的不滿一股腦兒都發泄出來。“你們怎能理解農民?你們知道幹農活多辛苦嗎?你們是命好有國家養著,旱澇保收無憂無慮,知道真正的農民過得什日子嗎?朝不保夕!一年到頭辛苦了還不定有指望,農村人命苦,半夜三四點就得起床到地摘菜,整好一擔子走一個鍾頭到城賣,現在條件好點有車可以搭,以前上百斤的菜就靠兩個肩膀,肩上的皮肉磨壞一層又一層,有一次大年三十,我跟我媽兩個人挑了一擔芹菜到城,那一年芹菜沒價格,賣到下午五點還剩了很多,減價到兩毛錢都沒人要,沿街很多人家都飄出了肉的味道,我跟我媽最後一邊哭一邊把芹菜扔進河。農村人夫妻為了生活被迫長期分居,曾經有幾年我父親一分錢都沒有帶回來,工資被老板扣著當股份,那幾年母親帶著三姐弟幹,大家都很累,累了也不能哭,因為哭了沒用,我媽又懦弱不敢爭,對外人都是個個討好,被人欺負到頭上不敢應,隻能拿姐弟三出氣,我們三個孩子如果不團結不囂張,連水都掙不到自己田去,就這樣辛苦到城賣點菜還經常被城管這趕那趕,有時候秤砣秤杆被沒收隻能哭亦不敢吭聲。我高二以前每年學費都拖欠,每次被老師點名都很丟臉,你以為我沒自尊嗎?如果不是我父親那有轉機,可能也就高中畢業繼續打工第二代了。你們有什資格看不起他們,他們都是靠自己不偷不搶,這樣辛苦培養了一個領工資的“脫殼成米”的兒子,難道不能讓他們好好休息享受生活?難道農民就注定一輩子得累死?”世元越眉頭就皺得越緊,剛開始頭一直在低,完了他頭突然昂起來,“你們城有房子那是因為你們是城人,而我們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跟你們一樣。我們很不容易,請給點尊重!”於悅靜靜地聽完,先是同情,然後是冷靜,最後是憤怒。這家子都是苦情戲的高手,且善於避重就輕轉嫁矛盾。了那一大堆不就是轉移視線博人眼淚?這種泄恨泄得沒道理啊!話回來,這跟於悅他們家有什關係?“我們哪表現出看不起農村人來了?看不起農村人我嫁給你幹嘛?”於悅質問他。“字行間我能聽得出來,你以為我傻?他們還沒跟你住在一起就被你嫌棄成這樣。”“嶽飛真是該死,他的罪名安得真好啊!人想推給你什,‘覺得’兩字就夠了。”世元站起來,“你不要冷言冷語,你就是嫁給農村人做媳婦了你就得接受!”於悅登時氣噎。爸爸發話,“你們不要爭鋒相對,爭這樣沒意義的事情幹什?都過去了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對農村一無所知,我上山下鄉在那個最閉塞最苦的安都鄉呆了四年,你媽也下放了一年,你的我們也理解,但是話題扯不到這遠。你也不要太敏感,有些話就是很正常的應答,不要老是去引申。”媽媽打斷爸爸,“你要是覺得有冤屈可以去縣政府訴苦,我們可沒欠你家的。”爸爸斥了媽媽一聲,“不要講這些沒意義的。”可已經來不及了,世元“嗖”得站起來離開。

    錢世元一走,媽媽就指著於悅的鼻子,“你看你找了個什人?你看你找了個什人?動不動給你安罪名,本事沒本事,光就知道壓製老婆,一肚子怨氣,踩你壓你當報複社會嗎?”爸爸問於悅,“你怎正眼不看他家人,他委屈成那樣,是怎回事?”於悅莫名其妙,“他有毛病,我潛意識覺得他爸媽醜不敢看是有可能的,但肯定不是那種什正眼不瞧人的樣子,再我那個婆婆話多的跟唐僧一樣。煩死了,每次都同一件事翻來覆去講。誰有那個耐心,世元他自己都懶得理她,這時候得跟孝子一樣。神經病!”爸哎了一聲,“世元太要贏了,真是有點不知進退,有些話其實是不適合在嶽父嶽母麵前講的。很多事情隻能放在心,不是宣傳材料。”媽媽冷笑一聲,“你看他平時那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樣子,怕別人不知道他祖輩少正經教養的嗎?”於悅不敢吭聲,再下去就會是自己被鄙視了。爸爸讓她回去,“兩夫妻要好好溝通,都一家人了怎跟敵我階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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