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不見了蹤影。
“老頭兒,你這做得有些不地道,”馬初陽搖頭道,“這會讓她的心留下陰影。”
“你子懂個屁,”老頭子白了他一眼,“春兒這孩子從就不怕地不怕,兩三歲的時候,就常偷偷到我的藥園子挖蜈蚣、蠍子吃,一尺長的蜈蚣她嚼甘蔗似的,海碗口大的蠍子她當螃蟹來蒸了,這世上還有她怕的東西?我告訴你,沒三五,她肯定又來我這尋吃的。”
挖蜈蚣蠍子吃?若是別人,馬初陽可能不信。但是起這春兒,還真有可能。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兒,卻與一個妖王級別的狗雕大打出手,難解難分,這是正常孩子嗎?不定,便是因為她常來皇無極的藥園挖這些毒物吃增加了體質。
要知道,皇無極也該有好幾百歲了吧?他藥園子的東西,豈是簡單的貨色?不過,這也令馬初陽有些奇怪,皇無極怎隨便讓春兒進這皇極峰呢?
“好了,你可是答應我的,”老頭子道,“你去給我把那鄭逍遙的花弄來,我就饒過你。”
“真的饒了我?”馬初陽心中一動,“那,能不能打個商量?”
“什商量?”老頭子一皺眉。
“就是,嗯,那個煉妖葫蘆,你能不能借我用幾年啊?”馬初陽道。知道老頭子沒有吃紅,他心又活泛了許多。他發現煉妖葫蘆跟紅有緣,讓紅感悟幾年,會令他修為大進。
“這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老頭子搖頭道,“因為它有了自己的主人。”
“如此,那就算了!”馬初陽看向紅,“紅啊,對不起,有機會,咱再找一個。”
“謝謝少爺,不用了,”紅從懷取出一個紅皮葫蘆,道,“皇爺爺已經把這個送給我了。”
那紅皮葫蘆,正是煉妖葫蘆。
“這?”馬初陽看向老頭子,有些不可置信,“老頭兒,你真將它送給紅了?”
“葫蘆都在他手上了,還會有假?”老頭子白了他一眼,又對紅道,“紅衣啊,你拿我的令牌,去找春兒和敏她們,讓她們帶你熟悉熟悉各峰的路。”
“是,皇爺爺,”紅點頭,又看向馬初陽,“少爺,那我先去了。”
看著紅離開,馬初陽眉頭皺得更深了:“老頭兒,你這是唱的是哪出呀?”
在他的想來,莫不是皇無雙將紅留下,要養肥了殺?那可不行。怎,紅也算是自己的人。
“我要收紅為徒,”老頭子看了他一眼,“你別想太多,我這是還人情,與你無關。”
“還人情?紅不過是一隻妖將,連妖王都不是,有什情要你還的?”馬初陽不信道。
“唉,這是上一輩的事情,”老頭子歎了一聲,看向空,似乎沉浸其中,聲音有些悠遠,“不過,卻好象是昨發生一般,可是,故人還能相見嗎?”
故人?馬初陽沒有再話,不想打破他的回憶,也看著蒼穹,空白雲悠悠,白雲的後麵是藍色的空。
不知過了多久,老頭子回過神來:“紅是我故人一件器靈的殘魂轉世,也算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收他為徒,也是道義。你不會以為,我之所以暫時放過你,是因為你人格魅力吧?”
“這個,”馬初陽不好意思,心中一動,又道,“那,看在紅的麵子上,我是不是不用再到逍遙宗去了?”
“想得美,”老頭子哼了一聲,“你不是會敲悶棒嗎?這事你去做最為合適。”
“你真的跟鄭逍遙那大的仇,非要燉了他的花?”馬初陽奇道。
“你想什呢?”老頭子瞪了他一眼,“我還不是為了紅?”
紅還沒有開智,隱藏在他神魂深處的許多傳承都沒有開啟,隻有用恐怖的東西才能刺激其複蘇。而蜈蚣的敵是什呀?自然是公雞了。
皇無雙真要去搶,鄭逍遙自然也沒有辦法,但是,這就有點以強欺弱的味道了,對雙方的宗門也不利。畢竟,皇極門的弟子也是要行走下的。
“原來如此,”馬初陽臉色一正,“好吧,畢竟紅是我的人,就象我的孫子一般,我不為他著想,誰為他著想,不就是一個逍遙宗嗎?我豁出去了。”
老頭子一聽,那個氣呀:我認紅為弟子,你卻他是你孫子,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
不過,在皇極門之中,師承與家傳是不論那多的。有的人,父親和兒子還同一個師父呢!因此,老頭兒想了想,也不理他。
第二,馬初陽便開始上路。他也想順便去看看那四,畢竟他也離開自己大半年了,不知道他沒有陳慧清的消息。這一次,他先到的是勞山,因為自己一旦得手,鄭逍遙肯定會來調查,自己跑到皇極門就安全了。
在勞山,他尋了三。卻沒有發現四的身影,這令他心中感覺不大妙。本來,四的命魂跟那煉妖葫蘆是相連的,但是現在煉妖葫蘆在紅手中,沒有跟來,他一時也尋不到四的氣息。他發過一個訊息,卻是沒有回應。
想著紅的事情,馬初陽沒有再擔擱多久,便往逍遙宗而去。到了逍遙宗,已經二月光景,桃花開滿了山。當他化虛到了鄭逍遙的山峰時,是下午時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