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見？”雲汐玥反問道。從她來道家的時候，就知道雲啟看不見，雖然他一直睜著眼睛。

    “不能。”雲啟笑笑，“但我好歹也是道家家主的兒子，連用靈力感受周遭都做不到，那怎行？”

    雲啟又問道：“那你呢，你又怎知道我看不見？”

    “黯淡無光，無法聚焦，摸索識人識物……”雲汐玥道，“而且，太大了，去哪都牽手。”

    太大了……是年齡嗎？雲啟無奈地笑笑。

    “你是妖？”

    “不，信嗎？”雲汐玥反問他。

    “……”雲啟眼睛微斂，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你來道家想幹嘛？”

    “無意的。”

    “無意的？”雲啟顯然不相信這個答案。

    “我失憶了。”雲汐玥道，“我隻記得自己……”是青丘狐族公主。

    雲啟問道：“自己什……”

    “自己是靈狐，住在……鳩晴山，其他的……什也不記得了。”

    這個回答很令人生疑，雲啟自然也是十分地懷疑。

    靈狐……是妖？還是不是妖？

    雲啟不能確定。如果是妖，那自己就必須先祛除禍患；但如果不是妖，就另當別論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什事，“測試靈力時……你並沒有妖力顯現，是嗎？”

    “是。”雲汐玥對雲啟話真是半個字都省不了，因為對方根本看不見！

    “那你應該不是妖了。”雲啟沉思道，“這樣吧，你跟我做一件事，我才放心，你不會對道家出手。”

    “……幹嘛？”雲汐玥問道。

    雲啟不語，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著一點藍色。他滑動一下，藍光跟著他的手指滑出彗星似的尾巴。

    藍光的尾巴連接住了她的手腕，繞了幾圈後消失了，留下一個綠色的藤蔓圈。

    “這是什？”雲汐玥抬手看了看，又嗅了嗅。

    “道家術法——‘連結’。”雲啟著，藍光在他食指上也留下一個戒指一樣的藤蔓圈，“若你敢殺道家的人，就會使你痛苦不堪，時間久了直接死亡。還有，它能連接你我，所以如果有什事，可以通過它來呼喚對方。”

    雲汐玥：“……”

    “還有一個。”雲啟補充道，“這個，可以定位。也就是，隻要我想知道，就能得知你在哪兒。”

    雲汐玥：“……”

    雲啟閉上眼，滿意一笑：“行了，要不要跟我去幻境？”

    “今……算了……”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狐族滅族的事，自己獨存的事……

    “好吧，那個東西好好保管，不然進不去幻境的。”雲啟道，“我不會把你是狐狸的事出來的，放心吧。”

    看著他完要走了，雲汐玥突然叫住他，然後嘲諷一笑：“需要牽你過去嗎？”

    雲啟內心有些羞憤，但臉上卻淡淡地笑著，“不用了。”便走了。

    扳回一城，雲汐玥心情愉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