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李淑琴：“老大今也不上班兒，你們姐仨都在家，我和你孫姨就放半假吧，我們出去逛逛商店買點兒東西，自打有了這倆孩子都有一年多沒逛街了。”

    雪楓好，媽你和孫姨去挑兩件衣服，這也有好久沒添新衣服了。

    孫海英有點兒遲疑，幾個孩子好容易歇一，孩子還是我們帶吧，你們好好休息休息。

    李淑琴拉她，，走，老孫，咱們清閑半，下午再回來接班兒讓她們歇著。孩子就讓她們當媽的自己帶會兒，也讓她們體會一下帶孩子的辛苦，別生個孩子跟給我們生的似的。

    雪霜在沙發上半倚著，聽母親這樣很豪邁地把手一揮：“你們兩個老太太就放心地去shpping吧！家有我們呢，放心，孩子有我陪他們玩兒，保管比你們在玩得還嗨！”

    大話是出去了，結果兩個老太太沒出門多久，雪霜就第一個大叫吃不消了。

    涵涵把所有玩具都拿出來，汽車手槍玩偶皮球……每個玩上不到兩分鍾再去玩具箱找下一個。近三十平的客廳很快就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如果有人要收起他的“寶貝”，涵涵必然裂嘴大哭，連他最愛的媽媽也無法阻止。

    兩個孩子常搶一個玩具，滿地的東西涵涵拿起一個悅悅必然上手去搶，悅悅拿起了一個，涵涵也必然覺得那個才是最好的。

    倆破孩兒還特別容易變臉，前一刻還玩得有滋有味，下一刻莫名其妙全無來由地就起了衝突。然後悅悅搶先動手，打涵涵的頭、抓他的臉，於是涵涵就哭。而悅悅搶在大人她之前也哭，相比起涵涵哭得真真切切，而悅悅則哭得更有技巧。

    雪霜幾次看到悅悅邊用手捂臉做大哭狀，邊在手指縫露出眼睛查看大人的神色。一旦大人妥協，彎腰要抱起她哄，她便即時收聲；如果目的未能達成，便加大音量哭嚎，並繼續暗中觀察。

    時間在看護、哄、不斷地收拾玩具再不斷地一片狼藉之間過去。

    其間然去陽台接電話，雪楓帶著兒子回房間換弄濕的衣服，雪霜去廚房拿了瓶水。

    再回到客廳雪霜卻見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化妝包被翻開了，悅悅手拿著隻口紅，並在短短兩分鍾不到的時間塗滿了雙手，給自己做了雙“紅手套”。

    雪霜驚呼“我的蘭蔻！”撲過去一看，一隻口紅已經盡數被消滅，米白色的沙發套上，四五個紅色的“爪印”赫然在目。

    “啊不要！”雪霜見悅悅又要將紅色魔爪伸向同色茶幾布，忙跳過去抓住悅悅的雙手。

    悅悅被二姨突如其來的一撲嚇了一跳，大約也知道是自己做了壞事，哇地大哭起來。

    雪楓拉著兒子的手從樓上房間出來，見狀也忙放開了涵涵往樓下趕：“雪霜，你別嚇著孩子了。”

    還沒走到客廳卻又聽得背後“咚”地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涵涵的哭聲。回頭一看，是兒子跌倒在三步台上。

    忙返身把兒子抱起來，涵涵的額頭已被磕青了好大一塊。

    然聽到聲響從陽台趕回來，於是帶悅悅去洗手的、換沙發罩的、給涵涵用熱手巾敷額頭的……三人又是一通忙亂。

    終於塵埃落定，雪霜癱在新換了罩子的沙發上：“這哪是孩子啊？這都是大鬧宮的孫猴子轉世的好不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早知道我就不該請假，我要回去上班！”

    然看著涵涵明顯凸起的額頭：“媽才出去一個上午，沙發罩也髒了，涵涵的頭也磕了，等她回來指不定怎訓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