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霜：“媽，然的是實話，現在真這樣。我們會所發傳單的都是大學畢業的，有兩個學洋琴古箏的，我前幾還聽她們幹十年也賺不回家給花的學費來。”

    雪然：“媽，我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再念書了，一是安不下心來，二是我上四年學悅悅都六歲了，我上學要花費，悅悅生活也要開銷，我不能一直讓你們養我們娘倆。”

    李淑琴依舊疑惑：“那你不上學，一個高中畢業生你能幹什？”

    雪然見母親似乎有了一絲鬆動，立刻把自己的想好的辭出來：“我以前有個同學家很有能量，幫她在海市辦了個音樂學校，現在招生情況還不錯。她讓我過去幫她，負責教鋼琴，每個月會有一萬元左右的收入。”

    李淑琴驚訝：“有那多？就坐在那兒教琴，比你二姐跳操教擊劍啥的還多？”

    “以後還會更多，現在隻是保底工資。媽，現在辦學最賺錢了，您想想，為了讓我學琴，您這些年花了多少錢？”

    李淑琴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兒：“你那個同學保靠？”

    然點頭：“高中同學，相處一直很好，我去她們學校看過了，很正規，是教委批準的。”

    李淑琴這才點了點頭：“當老師，倒是個正經差使。”

    然遲疑了一下：“但是要住校的，海市雖然不遠但當往返也來不及，學校有宿舍食堂，包吃住。”

    李淑琴挺滿意：“吃住都在學校，這樣好，安全。”

    “可是這樣一來，我照顧不了悅悅了……”

    李淑琴擺擺手：“你在家又管什用？你能帶悅悅幾回？你這孩子就是給你媽生的。你就安心去忙你的事業吧，孩子的事兒不用你管，你把工作幹好了有點兒出息，比啥都強。”

    李淑琴就是這樣，或許所有當媽的都是這樣，但凡自己的兒女有事業可忙，隻要看到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的可能，便可以不顧操勞，恨不得把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都用盡了，累死也會唇邊帶笑。

    然往前湊了湊摟住母親的脖子：“媽，您就多辛苦了，我一定好好幹，讓您讓悅悅讓我們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再不讓你們受苦。”

    李淑琴被女兒弄得有點兒感傷，伸手推女兒：“快去收拾東西準備準備吧，多大的人了，像沒離開過媽似的。”

    雪楓在旁邊看著妹，總覺得有哪不太對勁兒，然給她的感覺不像是要去鄰市工作，倒像是做了某種意義重大的決定，前途未卜般的絕然，又有種蒼涼的悲壯。

    雪霜靠過來，聲兒對姐姐：“從來沒聽過然有在海市的同學啊，姐，你聽過嗎？”

    雪楓沒回答，看向妹的目光若有所思。

    乘著然獨自在房間收拾衣物，雪楓推門而入。

    幫然折了幾件衣服，雪楓問：“然，你決定了？”

    然抬頭看了大姐一眼，很快躲開目光：“是，我決定了。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有悅悅、有媽、有你們，我要擔起責任，讓愛我關心我的家人幸福。”

    雪楓看著妹妹，靜靜地：“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失去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