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信怎會出現在這?
莫不成昆侖也出事了?
當初薑信離開下邳,便是朝著昆侖去的,如今卻出現在這蟠龍頂上,劉希不免大為驚奇。
就在劉希不解之時,奔跑中的薑信跌坐在地,而身後那追趕他的人也從巷子中露了出來,皆是白衣白鞋,頭上戴著白色鬥笠。
在這漆黑的夜色,與白色的鬼魂幽靈一般。
“快,上去幫忙!”
要是在別處,劉希隻要一人上前便可,但眼下修為已經難以施展,雙全難敵四手,所以劉希撲身衝出去之時與身後馬繡二人道了一句。
自然,馬繡與武看到劉希這架勢,哪還用得上交代,提起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跟在劉希的身後,朝著那些神秘的白衣人衝了過去。
對於突如其來出現的劉希三人,那些白衣人顯然沒有預料到,似乎更沒有想到有人會膽敢阻礙他們執法。
所以一時間竟是愣在了原處。
待劉希踢飛了其中一人,其餘之人才回過神來,各自取出兵器,與劉希三人打鬥起來,要將他們一道捉拿。
幾招過後,劉希不安的心大定。
原來這些白衣人也沒有半點修行人的痕跡,全憑手中的兵刃,甚至連拳腳功夫都不是極為擅長。
如此一來哪是劉希三人的對手。
‘龍蛇九變’錘煉了劉希的身子骨,再加上他每日都有打拳的習慣,所以即便沒了修為,他這拳術也能應付得來三五人。
而武亦是自幼練習劍法,劍術頗為精湛,雖招招有所控製不取人性命,但是擊傷對手還是輕而易舉。
所以,即便馬繡身子骨弱了些,但是憑這二人的本事,就將白衣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想著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劉希與馬繡和武做了個手勢,兩人立刻會意的扶起跌坐在地的薑信,隨著劉希一道退向了條不知名的巷子。
這結界內的城池倒是做的幾分逼真,幾人在幾條巷子穿過,感覺身後沒有人追捕,這才在一條河畔前停了下來。
氣喘籲籲的薑信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半個身子靠在了綠枝垂向水麵的柳樹上,錳的吸了幾口氣,“玉生,難不成你們也是被抓來的?”
劉希則是脫口問出了他最為關心的事,“薑大人,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是劉希這最為簡單的話,卻是讓薑信雙目放了光,一個箭步衝上前,抓著劉希的雙臂,“你叫我什?”
這番舉動卻是讓劉希三人摸不著頭腦了,馬繡滿是不解的隨口應道,“您是下邳城的太守,薑信,薑大人啊!”
這句話卻讓薑信眼眶泛紅,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幾欲哽咽。
見到這等場景,劉希心中更為驚訝了,但卻強壓了下去,扶穩薑信,“薑大人,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事情?”
良久,薑信深吸了幾口氣,苦笑著道,“當真是他鄉遇故知,遇故知啊!”
從劉希手中抽出胳膊,薑信坐在一旁的地上,全然不顧斯文,而這結界中也不知是什時節,鬱鬱蔥蔥的草沒過了人的腳麵。
“當日老夫離開下邳,前往昆侖山,可是隻能在山下徘徊,因為通往山上的路被一個奇陣給隱藏了去。可是有一日,老夫發現陣不見了,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心還是頗為驚喜,忙大步往著山頂去了。”
“可是到了昆侖山上,卻又是讓人極為驚愕,整片宮殿靜悄悄的不見一人,仿佛整個昆侖的人都憑空消失了,就在我不知所措時,一道詭異的氣息在身邊出現,待回過神來,我就到了這。”
又是一陣苦笑,或許是覺得太過難堪,薑信竟是咳嗽了起來,瘦弱的肩頭好一陣的抖動。
堂堂的武家後人,對昆侖山的陣法全然沒有辦法,如今又毫無招架之力被人抓到了蟠龍頂,先前的心高氣傲難免會受到打擊。
“可是最讓老夫難以接受的是這座城池,我竟然在這成了一個郎中,一個替人瞧病的郎中,若不是前些日子意外針紮到了百會與池二穴,老夫甚至連我自己以前是誰都不記得了。”
此話一出,劉希不免咋舌,馬繡差點連手中的乾坤扇都沒抓穩。
這城池還有這等古怪之處,竟然讓被抓來的人徹底失去記憶,重新以另外的身份來生活?
背後又是隱藏著怎樣的大秘密!
武嗡聲問了句,“薑大人是因為要逃脫這才被抓的?”
“非也,非也……”
薑信搖了搖頭,“老夫恢複了記憶以後,在這城暗中觀察了數日,這才著實被驚到了,這城無論是走卒販夫還是酒肆茶館掌櫃都是曾經赫赫有名的高手,而如今在這,卻是像是換了一個人,有著各自的身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今夜老夫本想試著紮針將昔日老友給喚醒,卻不想他驚呼來了白衣執事,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所有人都在這變成了普通人?
聽到這劉希不禁覺得頭皮發麻,與馬繡及武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眼中皆是驚駭之色。
“咕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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