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挑起話題的是吳邪,也就是吳三省左手邊那位行事跳脫些的年輕人。
“三叔,咱等得那位究竟是什來頭?”
作為家中獨苗的吳邪一向被保護的很好,從未接觸過此類事情,可畢竟家學仍在,他從事的又是古董方麵的行當,所以比起其他人了解的還是要更多一些的。
整個華國當中,有名有姓的土夫子不知幾繁,其中的好手雖他未必都知道,但也聽三叔提過幾嘴,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可這位唐爺是哪冒出來的?
“你不知道也正常,”吳三省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吹著水麵上的茶屑,解釋到:“這位主可是個狠角色,在西北一代的名頭不次於那些老棚子,不過因為有明麵上的人給他遮掩,再加上他已經收手三年多了,所以才聲名不顯。”
“別是你,就是在整個南方土行當,知道他的人也寥寥無幾。”
“有這厲害嘛,不是和我差不多大?”
從在吳三省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不光是他了解自己,吳邪同樣也知道他。
自己的這位三叔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在他麵前你得裝笨,不然他一句話就把你打發了。
所以,無論想從他嘴知道些什,最好的選擇都是架著他的話頭。
隻要讓他聊高興了,芝麻大的家長短他都能給你三三宿的貫口。
“有誌不在年高,”吳三省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歎了口氣:“你這樣的就別和人比了,好樣的店麵都盤不紅火,看樣子,我們家到你這一代就算是完了。”
吳邪瞧他這個樣子,歎得真切,似乎是心話,不由覺得好笑:“這也怪我?我爹又不教我,讓你帶我去開開眼,你還磨磨唧唧,這東西又不是生的!”
“得得得,”吳三省連忙擺手,“你厲害,那話就當我沒過。”
“可別沒過啊,我這兒還等著聽那位唐爺的光榮事跡呢!”
聽到吳邪的話,一直盯著刀看的張起靈也偏過了頭來,顯然,他也對這位還未露麵的搭夥人非常好奇。
“那是三年前了,”吳三省摸起桌上的香煙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西北怙城一帶發現了一處墓葬群,就是這位唐爺,組織了好幾百的人手,連帶夜的給挖了個底掉。”
“連帶夜?”吳邪用一種關懷老年癡呆的目光看著自家三叔,解釋道:“我們杭州一般把這種行為稱作考古!”
“滾蛋!”吳三省對著侄子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別特貧,你的那個擱哪兒都叫考古,你三叔能連考古和盜墓都分不清楚嗎?”
“分得清楚您還和我們在這兒逗悶子?”吳邪不服氣的回了一嘴:“您去問問,誰家盜墓會組織好幾百的人手、白黑夜連軸轉,就沒人管?”
看著三叔抽煙,也勾起了吳邪的癮頭。
他從對方麵前的煙盒尋摸出一根來,瞧了瞧煙蒂上的牌子,很是嫌棄:“您就抽這個?”
“呦,現在這牲性了,硬盒的中華你都嫌差?”
“得了吧,”吳邪一邊點煙,一邊掀著三叔的老底:“中華的盒子放白將,您也好意思的,這有錢還這吝嗇,怎了,錢都讓我嬸子騙走了?”
“哪特有嬸子,沒大沒的玩意兒!”
抬手又是一下,吳三省磕了磕煙灰,教訓到:“平日瞧著你子也是個明白人,怎今盡蠢話,你沒瞧見過的就是沒有?”
“聽這意思,三叔您是瞧見過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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