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恍恍惚惚的走上樓,恍恍惚惚的洗了個澡,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沒有幾分鍾就沉沉睡去。
這晚,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她一身純白素衣羅珊,站在一片荒蕪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她試著往前走了走,可是這片黑暗根本沒有出口。
就在她左顧右盼,束手無策的時候,平地起了一陣旋風,從遠處飄來了一朵輕盈的花,花瓣純白,花蕊殷紅,花朵外圍散發著淡淡白色的光暈,她的目光隨著花朵的飄飛,流連婉轉,不知不覺間竟走出了那片黑暗,她發現自己這時候站在一片山頂的花海,那全是開滿了這種白色的花,花朵隨著輕風晃動,發出淡淡幽香,殘月高懸,忽而,輕風逐漸變成了狂風,驚飛了隱匿在花叢間的蝴蝶……
“欣兒……欣兒……”
在呼呼作響的狂風中,傳來了悲愴絕望的聲音,那聲音有些熟悉,她在腦海搜尋,舉目四望,卻再次深陷黑暗,如同一瞬間瞎了的感覺,剛想踏出去的腳又停頓在了原地。
片刻沉寂過後,那聲音出其不意的在她身後響起,她猝不及防的被一雙大手從身後抱住,跌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青草的氣息在鼻尖蔓延……
“欣兒……不要離開……”
眼前突然就出現了滿臉是血的歐陽季。
……
陶欣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半才緩過神來。
已經亮了,窗戶外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擠進一縷光線,她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早上7:,離她預定的汽車票時間還有一個半時。
她又往床上一倒,盯著花板發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會做這奇怪的夢?也不確定最後看到的那張恐怖的血肉模糊的臉是不是歐陽季……
想不通的一大串疑問讓陶欣有些心浮氣躁,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生氣的將手邊的枕頭丟了出去。
……
後來的幾,陶欣都是早出晚歸,忙忙碌碌,也就沒有再想這件事,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
這早上,陶欣收拾完行李下樓的時候已經8:0了,她這一覺睡得不算好,真個人昏昏沉沉的,半眯著眼拖著行李箱,哈欠連。
“看樣子昨晚沒睡好啊。”
陶欣剛出賓館門迎麵就看見祈蕭,他倚在車門上,一聲黑色休閑裝,戴著一副墨鏡,露出招牌微笑,上揚的嘴角寫滿了灑脫與不羈。
陶欣一大早就看見祈蕭如初陽般的笑容,心情還是蠻好的,她眉眼帶笑:“你這是……來送我的?”
“你可真夠意思,走都不提前一聲,還好我聰明,那問了一下賓館服務員,你的房費交到了哪一。”祈蕭瀟灑帥氣的走到陶欣身邊,接過陶欣手的行李箱道:“上車。”
男的瀟灑帥氣,女的美麗純淨,他們倆光站在一起,就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美好畫麵,引得路邊的行人紛紛側目,
祈蕭把陶欣的行李放到後備箱,回到車發動了汽車,陶欣怔怔的望著路上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行人發呆,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漂泊,居無定所的日子什時候是個頭,她人還在這,思緒卻似乎飄去了很遠的地方。
汽車站離陶欣住的賓館很近,盡管祈蕭把車已經開得很慢了,十來分鍾後也就到了。
祈蕭幫陶欣取完票,又買了水和零食,在進站口一並交給了陶欣。
“我猜你肯定還沒吃早餐,在車上不方便,餓了就吃點零食。”祈蕭關心道。
“謝謝。”陶欣禮貌而有距離感道“那我走了。”
祈蕭明顯感覺到陶欣故意與自己拉開距離,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隻能點點頭,對她聲一路順風。
“有空記得打電話。”祁蕭比了個六在耳邊。
陶欣點頭,檢完票,頭也不回的離開,祈蕭再次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遠去,不知道怎回事,他好像經常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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