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桓沉默不語。
但楚澤言看得出來,他的臉緊緊繃著,後槽牙正狠狠地咬合在一起,似乎是在隱忍著什。
於是,他繼續:“你再想想你是怎對他的,你以為他和嫂子吵架,不辭辛苦從劇組趕過來,連午飯都吃上就兩頭奔波,但結果呢?他們有人關心過你嗎?”
“我們幾個都是一樣的,比較重情,我相信他也知道,如果趙的事,他告訴了你,你勢必會不顧一切去找趙。也許趙就不會和趙光有什,你也可以得償所願,可他什都沒跟你。”
“而且,我似乎記得,你現在這忙,好像也都是因為他。如果當初不是他為了打壓江越給你接了這多的工作,你現在也會很悠閑、愜意,有更多的時間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奕桓,我以前覺得,兄弟之間不應該計較這些,可有時候,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寒。我和他那多年的兄弟,我幫了他那多,可在他的眼,終究不如他那個到處闖禍、惹事的舅子!”
“你也別我是為了女人才和他翻臉的,他是個什樣的人,我們心很清楚,如果那次的事反過來,被冤枉的人是嫂子,而他站在我的位置上,我相信他會比我做得更絕!”
沈奕桓心態漸漸平和,睨了他一眼:“拍戲就是我想做的事。你來去,無非是想挑撥我和他的關係。可我和你不同,就算他有什不對的地方,他終究是我兄弟。”
“那我呢?難道我就不是你兄弟了嗎?”楚澤言皺著眉頭。
沈奕桓一臉冷峻,“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我好,雖然是挺有道理的,可你的行為,讓我覺得心寒!他就算再不好,有一點卻是你無法比擬的,那就是他從未在我麵前過你的壞話。”
他起身,扔下最後一句:“澤言,你真的變了,以前我認識的楚澤言,絕不是這種挑撥離間、搬弄口舌之人!”
桌上的菜還一口沒動,楚澤言麵無表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送到嘴,味同嚼蠟地吃了下去。
在吃掉了一大盤時,包廂的門動了,淩雪走了進來。
他還在機械化地吃著,淩雪看了不解,走過去將他的筷子奪了下來,皺著眉:“你不是才吃過午飯,怎又吃?”
他衝她一笑,“這家的菜做得很好吃。”
她挑眉,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開始問正事:“沈奕桓怎這快就走了?你們沒有談好嗎?他不相信你的話,還是怎的?我看他出去時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是衝你,還是衝陸寒川的?”
他抬起頭與她平視,“該的我都了,他我變了,淩雪,你覺得呢?”
淩雪心驚,但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沒有啊,我覺得你挺好的,還是和以前一樣。變的人是他吧,陸寒川那對他,他居然還能死心塌地地替他辦事,真的是……”
發現楚澤言一直盯著自己,她趕緊掐斷話題,訕笑了一下,“你幹嘛這看著我?”
“我想看看,你有
沒有變。”
淩雪臉上的笑僵住了,好半才重新扯出一抹笑來,“得出什結論了嗎?”
“變了,不過是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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