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無辜的獨孤秀嗎？”齊瑤問道。

    齊瑤的話一字一句進入齊雪的耳中，每個字的爭先恐後碰撞傳出嗡嗡的聲響，齊雪已經被鬧的頭暈腦脹，臉色蒼白。她抬頭看著齊瑤，眼睛已經濕潤。

    “若你未阻攔，秀兒現在已經在魏國，又怎會染上癘疾？”

    “姐姐！”齊瑤像是喚醒一個裝睡的人一般，聲音高而長，“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沒有悔悟嗎？”

    “哈……哈哈……”齊雪笑中帶淚，“悔悟？瑤兒，你怎還這樣幼稚！”

    “你也是齊國人，也是齊國這片土地的骨血，你做的未免太過絕情！”

    “難道齊國對我深情過嗎？若有，那就陪我一起死，若沒有，我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

    齊瑤不敢相信，齊雪現在的麵目，可怕又可悲。

    大軍出發濟楚關前一夜，相丘悄悄來見齊瑤一麵，告訴她要心齊雪，當時那些出乎意料實情她沒有相信。她不相信，自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齊雪，溫柔敦厚，她與她之間左提右挈的感情如今還記憶猶新。

    “可惜，我失敗了！我恨！沒有讓齊國上下付出代價！”齊雪平時弱不禁風，此刻精神抖擻，“我的計劃衣無縫，你比我想的聰明。”

    “通過宮的盧至全和薊淑妃，將身染癘疾的老鼠放進宮中各處。讓楊明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城城外的百姓和彭將軍的保定軍。計劃的確衣無縫。”齊瑤道。

    “可還是被你發現了！”齊雪道，“你好好的站在這，我就知道，我輸了。”

    “姐姐也這般恨我！”齊瑤突然眼眶一熱。

    “你有什例外可以讓我不恨的嗎？”

    齊瑤內心嘲諷自己，自己問的話真傻。江皇後死後，這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不過我很好奇，這些事我心謹慎，你究竟是如何發現的？”齊雪想輸的明白。

    “薊泰勇一直忠於先德妃，卻性格大變背叛她，匪夷所思。後來牢中自殺，相將軍發現和彭將軍發現牢中的牆上有星月的圖案，當時都不明白什意思。直到後來，我將獨孤秀留給彭將軍照顧，他無意中看見獨孤秀也會畫星月圖案，問其原因，才起她在你這經常見到。後來才知道，牢自殺的並非真正的薊泰勇，而是魏國人平年，曾是獨孤台的侍衛。他的兄弟死於薊泰勇的刀下，他很早的時候就殺了真正的薊泰勇報仇雪恨，後又冒名頂替。眼見著獨孤台對王兄用情至深，他不惜利用薊淑妃和先德妃的善妒下毒手，害死獨孤台腹中的孩子。可沒想到薊淑妃與她之間也有了孩子，他與薊淑妃之間因為這個孩子有了情愫，便想以此作罷，可眼見魏國大難臨頭，失了黎嶽，死了戴真，便不得不完成他肩負的細作使命。”齊瑤已經的口幹舌燥，“不過我不明白，薊淑妃為何會被你利用？”

    “這就是人心，神鬼莫測！”齊雪感歎。

    齊瑤一笑，“估計也就是一個情字！隻是她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人吧！”

    此話也是給齊雪聽的。

    “瑤兒不也是嗎？”齊雪不以為意，“估計也不知道駙馬是什樣的人吧！”

    “我與他，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那相丘呢？”齊雪反問。

    齊瑤不禁內心一顫，因為已經多年沒有人敢在她麵前直言相問她與相丘的事，縱然他們曾經彼此有情。

    “我與他，君與臣，似管鮑之交，意氣相投。”

    “那就好！”齊雪古怪地笑道，聲音中透著莫測，“他若有去無回，你應該不會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