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爽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冷笑著嘲諷:“霍先生裝得倒是很像,露出一副疲憊的樣子,再讓吳嬸做客。不過吳嬸表演得不錯,聲情並茂,我差點就相信了。”
霍庭深黑眸緊眯,他的確是在她出現就已經醒來,沒有阻止吳嬸,也是希望能讓她心軟,但這些話並非他事先交代吳嬸的。
她的不信任和嘲諷讓他心痛,可這怨不得別人,是他咎由自取。
如今,他終於感受到當初她一次次被他不信任和嘲諷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原來,被深愛的人語言刺傷,遠遠要比皮肉傷的更痛。
霍庭深抿了下薄唇,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請求:“爽,讓我見見悠悠,我想看看咱們的女兒。”
“不可能!”
寧爽想也不想就拒絕,一臉戒備的問:“霍庭深,你到底想幹嘛?我告訴你,悠悠是我懷胎九個月生下的,為了她,這五年我吃了多少苦?!你沒有資格跟我搶她!”
霍庭深眸底掠過一絲痛色,他聲線緊繃的:“爽,我沒有,我不會和你搶她。”
寧爽眯起眼睛,臉上布滿懷疑。
她不相信霍庭深這精明的人會這低聲下氣,他到底又在想什?
她看不透他,就像這次的賠償案一樣,他明明可以不承認的,可他卻毫不遲疑的認栽。
“霍庭深,咱們開門見山的吧,你到底想幹嘛!”
可霍庭深根本沒有回答,而是忽然站起身繞到她後來,從身後抱住她。
寧爽驀地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掙開,但他的一雙鐵臂卻將她箍得緊緊的,她根本掙不開!
“霍庭深,放開我,否則我就告你性騷擾!”
霍庭深充耳不聞,反而雙臂更加用力的收緊,臉埋在她頸間,悶聲:“爽,我什都不想做,我隻想和你複婚,用餘生來擬補這些年對你和孩子的虧欠,我想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
聽到霍庭深的話,寧爽忽然用力的咬住他的手,她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悠悠是我的,你別想和我搶!我也不會和你複婚,我恨你!”
她情緒失控,他越是不放開她,她就越是拚命掙紮用力咬他,滿嘴的血腥味刺激得她雙眼腥紅,她怒吼:“霍庭深,放開我,否則我就咬死你!”
“不放!你願意咬就咬,哪怕扯下我的肉,你喝我的血,我都不要再放開你,我再也不要體會失去你的窒息!”
霍庭深同樣低吼,聲音中充滿了對疼痛的隱忍,可他太清楚,這點痛和她之前受到的傷痛相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兩人這樣撕扯著,而就在這時候,寧爽的電話忽然響了,她才猛的一僵。
“愛我你就抱抱我,愛我你就親親我……”
這是她給悠悠設置的專屬鈴聲,電話是從家打來的,一定是悠悠想她了!
可寧爽卻不敢接。
就在這時候,霍庭深卻忽然像察覺到什似得,猛的放開她,然後從她包拿出了手機。
“不準接!”
寧爽上去搶手機,但霍庭深手臂高高舉起,同時按下了接聽鍵,麵立刻傳出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悠悠想你了,你今沒有給幽幽打電話哦。”
霍庭深的手驀地攥緊,把手機放在耳邊,艱澀的開口:“悠悠,我是爸爸。”
電話那邊愣了下,之後就驚喜的大叫:“爸爸?!是爸爸?!悠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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