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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從未有哪一時刻像此時那般,想要殺了顧彥宜。
怎會有這般無恥、麵目可憎之人,奪了他之妻,還要跑到他跟前羞辱他?
真當他是泥捏菩薩不成!
恥辱和怒氣噌噌直衝頭頂,李烈再也控製不住,右手迅速抽刀,“錚”聲起,寒光閃,柳葉刀裹挾淩厲的刀風刺向顧彥宜。
議事廳,立時響起了“鏗鏗鏘鏘”的刀劍相擊之聲。
展風一下就急了,撥腿就要往議事廳衝去。
顧誠卻先一步伸手拽住了展沙的箭袖:“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你覺得他們會願意外人摻合進去?換另一種說法,是你還是我,能阻止得了他們?”
展風冷哼:“放手。”
就算顧誠說得對又何如?國公爺長途奔波,又有兩日沒休息了,如何是顧彥宜的對手!
顧誠目光堅定:“大軍開撥在即,你是覺得他們像是拎不清的人?還是你對你主子沒信心?”
展風看向顧誠,躊躇半晌,議事廳的打鬥聲越來越小,最後漸漸歸於平靜。
“吱呀”一聲響,不遠處,議事廳的門從頭打開來。
顧彥宜站在門口,彈著袖袍向兩人這邊望來。
展風顧不上許多,甩開顧誠的手奔向議事廳。
議事廳,地麵一片狼藉,沙盤散了一地。李烈伏在長案上,柳吐刀斜斜插在木板鋪就的地板上。
“國公爺。”展風伸手探向李烈脖頸,頸脈搏動有律,“國公爺,您醒醒。”
李烈眉頭跳動一下。展風繼續拍他肩膀,他卻連眉頭都不再動一下了。
“你對國公爺都做了什?”展風抽刀,指向顧彥宜。
“你們主仆兩一個樣,動不動就喜歡抽刀威脅人。”顧彥宜連避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骨節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一夾,把展風的刀往一邊移去。
展風已隱隱猜到了點什,但他卻一步也不肯示弱:“你最好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顧彥宜淡淡道:“大戰在即,你家都督繃得太緊了,我隻是稍微刺激了他一下,助他活動放開來,又給他睡穴下了一針。你帶他回去好好休息,待明日這個時辰,他自然會醒過來。”
展風不想領顧彥宜這份人情,但卻也拿他沒有辦法:“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他收了刀,肩搭著李烈出了議事廳。
顧誠盯著李烈主仆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什,然後又跟顧彥宜說:“您就不該管他們。”
顧彥宜卻不想再說李烈主仆的事:“前幾日派出的斥候,今日可有消息回來了?”
造屋先畫,點兵先派。
五日前剛到廣西時,他就已吩咐下去,讓當地的土兵和南軍衛所的斥候,組成前哨刺探敵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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