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血洗青城山”,絕不是隨口一言。
既然得出 , 我便做得到。
也許 , 在下人看來 , 我一個僵屍 , 公然挑戰下第一道派,是一件有悖正義的事情。
但是 , 在我看來 , 這個世界並沒有絕對的正義。
師道囚禁我,現在又囚禁方芷渃 ,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如果他們不能主動放了方芷渃,我就殺上青城山 , 哪怕血流成河我也不在乎 , 我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救出方芷渃 , 不能讓方芷渃在師洞了此殘生。
我在大樹下麵挖了個坑,親手埋藏了白皮的屍體。
如果不是因為我,也許她還能好好地活著。
千年一白皮,誰又能記得這一場千年的等待?
風花雪月的故事,誰又在輕聲吟唱紅塵的無奈?
我沒有給白皮立碑 , 就讓她靜靜地長眠 , 永遠也不會被人打擾。
我彎下腰 , 對著白皮的墳墓深深鞠了三次躬。
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 , 整個人已經全然變成了紫僵的模樣。
“方鶴雲,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我長嘯一聲 , 辨明方向,大踏步朝著青城山疾馳而行。
三日之後。
青城山門口。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青城山 ,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 , 一直都在昏迷狀態 , 所以並沒有太深刻的記憶。
我站在山門口 , 仰望青城山。
青城山四季常青 , 有著“自古青城第一幽”的美譽。
山上的密林鬱鬱蔥蔥,山間道曲徑通幽,盤旋而上。
青城山乃道教第一聖地,這靈氣充沛,山穀清幽 , 常年都有仙霧縈繞 , 是一個修道的絕佳地方。
青城山的正門立著一個恢弘的牌坊,牌坊橫匾上書飄逸大字:青城第一幽!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暗暗道:“芷渃 , 等著我,我來了!”
雖然我知道,我孤身來到青城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 很有可能有來無回,但是我依然選擇這樣做。
我緩緩舉起利爪,身形快如閃電,從牌坊下麵穿梭而過。
我的利爪仿似劃出一道紫色閃電,當我的身影穿過牌坊的時候,牌坊上麵的那塊橫匾發出嗤啦一聲響,橫匾表麵霎時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爪印,爪印變成裂痕,橫匾瞬間四分五裂 , 從牌坊上麵撲簌簌掉落下來。
我的此舉,是在“敲門” , 告訴師道 , 我 , 蕭九,今日來了!
山門口 , 一字兒排開八個道士。
前麵四個,後麵四個 , 將我的去路和退路全都封得死死的。
很明顯 , 這是八個負責把守山門的道士。
“什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毀我師道的牌匾 , 活膩煩了嗎?”一個帶頭的道士厲聲喝問。
我唰地揚起腦袋,從嘴噴出一團屍氣,冷聲道:“我看是你活膩煩了吧?”
那個道士看見我的模樣,嚇得向後打了個趑趄 , 頭也不回 , 衝著身旁的道士大聲叫喊道:“快稟告總部,師道有僵屍入侵!”
旁邊那人從袖口掏出一隻信鴿 , 抬手放飛信鴿 , 讓信鴿飛回山頂報信去了。
我沒有理會這八個道士,隻冷冷了聲“滾開!”,徑直往山道上走去。
“站住!”
八個道士圍攏上來 , 二話不 , 直接拔出長劍 , 對我展開攻擊。
我的心掛念著方芷渃的安危 , 一腔熱血正沒地方發泄,正好把這八個道士,當成了宣泄怒火的人肉沙包。
兩把長劍刺向我的後背心,我也沒有回頭 , 聽聲辯位 , 一爪子就將兩把長劍當空劈斷 , 然後上前一步 , 雙拳齊出 , 瞬間轟飛了了兩個道士。
兩個道士空中鮮血狂奔,向後飛了十多米,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我一出手便擊飛了四個道士,剩下的四把長劍,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 凶狠地刺在我的身體上。
甚至還有一把長劍直接刺向我的咽喉 , 口大呼:“受死吧,孽障!”
我這僵屍體質,自然是刀槍不入 , 四把長劍刺在我的身上,就跟刺在鋼板上沒有區別。
那一句“孽障”瞬間把我給激怒了 , 我猛地發一聲喊,利爪所過之處,四把長劍盡數斷成碎片,我隨手一揮,數塊碎片就像雨點一樣,朝著那個帶頭的道士激射而去。
剛才就是這混蛋出言不遜,居然罵我是“孽障”。
好,那我特就讓你見識見識孽障的厲害!
帶頭的道士躲閃不及,瞬間就被數塊斷裂的殘劍刺成了血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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