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醫院。

    此時正值流感高發期，這讓原本設備就簡陋的村醫院承受了巨大壓力，由於病房不夠，許多患者甚至隻能躺在走廊上的臨時病床。

    卡頭麵無表情地前行，對周遭傳來的咳嗽聲，呻吟聲充耳不聞。

    很快他來到一間病房門口，他輕輕推開門。

    當他看到病房內的女孩後，眉頭微微一皺，“你怎在這？”

    女孩愣了下，抿了抿嘴唇，“卡頭哥，我來探望伯母那個，泰熙剛走。”

    女孩正是花店老板娘的女兒——若琳。

    卡頭哦了聲，對女孩眼中的溫柔視而不見，緩步來到床邊，凝視床榻上早已昏昏睡去的母親。

    他輕輕幫母親整理著斑白的頭發，看著骨瘦如材的母親，心如刀絞。

    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原本她就有很嚴重的腎衰竭，由於承受不住痛苦，她偷偷吸食了不知從哪弄來的鴉片膏，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病痛，可帶來的副作用也是極大的，沒有任何意外，母親上癮了。

    若琳很識趣的沒有打擾這對母女，悄然起身，正準備離開時，被卡頭一把拽住胳膊。

    若琳愣了下，疑惑道：“卡頭哥？”

    卡頭麵無表情，“我心情很糟糕，你……能不能陪我？”

    若琳受寵若驚：“卡頭哥……你願意讓我陪你？好啊。”

    她與卡頭從一起長大，她一直暗戀著這個同村少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又豈會放棄。

    “謝謝。”卡頭擠出一抹笑容。

    正當卡頭還要些什時，母親的主治醫生進來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些斑禿，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醫術很高明。

    “你來了。”主治醫生平靜地看著年輕人道：“以河西的醫療條件，沒辦法治好你母親的病，你還是聽我的話，帶著她去曼穀吧，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卡頭神色黯淡，“我知道，我想問你，去曼穀醫院治病需要花多少錢，這個數夠嗎？”卡頭張開一隻手。

    主治醫生平靜道：“至少五十萬。”

    五十萬

    卡頭忽然很想笑，自己打一場假拳才幾萬塊，五十萬……那得攢多久？

    “混蛋！”

    卡頭狠狠一拳砸在牆上。

    “卡頭哥”若琳心疼地捧起少年的拳頭。

    卡頭一把扯住若琳的身子，重重吻了下去。

    ……

    賓館很，也並不豪華。

    卡頭坐在床邊，飛快地穿上衣褲。

    若琳用力扯住被角，怯生生道：“卡頭哥，你……能再多陪我一會嗎？”

    卡頭頭也不回道：“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回家？”若琳一呆，“那我們……今……這算什？”

    “什算什？”卡頭係好紐扣，“若琳，你該不是以為我喜歡上你了吧？”

    若琳呆滯，“你……難道……”

    卡頭嗤笑，“拜托你別那幼稚好不好？我跟你發生關係，隻是因為單純的生理需要。”

    “你，你……”少女眼中充滿淚水，“你怎能出這種話！我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啊。”

    “不好意思，我現在隻喜歡錢，你有五十萬嗎？”卡頭嘴角噙著冷笑。

    “我……沒有。”少女低下頭，哪怕把花店賣了，她也拿不出五十萬。

    “那就閉嘴。”卡頭將衣服甩在少女身上，“願意回家就回，不願意回家就在這待著，別煩我。”

    完卡頭不再理會哭泣的女孩，轉身離開，臨走時將門用力關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