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鄭臨安點頭似雞啄米，又恢複了他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提錢多傷感情啊……”

    就算梅遠正不說，鄭臨安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不缺錢，答應梅遠正這個條件，也跟錢絲毫不搭邊，完全是為了借編磬，以及彌補自己曾經犯的錯。

    “好，那就這定了，”梅遠正扯過一旁的米白色粗布，將樂器仔細蓋好，鄭臨安見了，趕緊上去幫忙。

    “等會兒把你的課程表給我一份，我安排一下時間，看看你什時間過來比較好。”

    鄭臨安滿口答應著，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登錄了學校的網站，把他們班新學期的課程表下載了一份，用梅遠正辦公室的打印機打印了出來。

    梅遠正看了看課程表，沒說什，又繼續交代道：“編磬這東西也脆弱的很，你們平時排練的時候，別下狠力氣，這東西是石頭的材質，修起來更加困難，回頭我找幾個人，把樂器搬到你們排練廳去。”

    “謝謝梅教授。”

    “嗯，”梅遠正點著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事就回去排練吧，公演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們選了三首曲子，時間緊任務重，要加油了。”

    鄭臨安終於借到了樂器，精神大為振奮，他覺得自己今天可以一整宿不睡覺，在排練廳練個通宵。

    ……

    排練廳，王珊珊把琵琶放下，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和手腕，左右擰了兩下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表情中帶著痛苦和不解。

    “哎，你們說，安子今天怎了？是不是把興奮劑當白開水喝了？從今天中午十二點開始到現在，咱們已經連續排練了九個小時了，他就不累嗎？”

    其他人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去，秦子婉有氣無力的仰靠在了椅子上：“哪兒有什興奮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