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煙取了備用的腰牌，換了一身不起眼的太監服，又戴上人皮麵具，繞過人多的幾處宮道，直奔皇宮大門口而去。

    今晚的宮門，一反常態，不見任何守衛。

    百孤煙眉頭一蹙，總覺得哪怪怪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了許多。

    遠遠的，一襲白衣從宮門之上翩然而來，穩穩落在她跟前，容玨經年不變的笑臉也不知為何，突然間就變得冷若冰霜，目光焦灼地盯著她。

    “你知道我要出宮？”

    百孤煙心下了然，猜到是容玨撤掉了侍衛，心知自己的易容術根本不可能躲過他的眼睛，幹脆當著他的麵摘掉了人皮麵具，清澈的眸光迎上了對方的視線。

    “我自己的枕邊人心在想什，如果我一點都不知道的話，我這個皇帝豈不是當得很失敗？”容玨負手而立，冷冽的寒風吹得他衣袂翩躚，迎風獵獵起舞。

    百孤煙的眉頭擰緊，目光清明，凝視著對方：“所以怎樣？你要攔我？”

    “我怎敢呢？”容玨扯了扯嘴角，雖然隔著夜幕，但臉上那股子薄薄的怒氣卻是擋不住的。

    “你在怪我。”

    不是反問，是肯定的語氣。